“行,我自己给的。”乔母咬牙。
事情解决,张四喜当下就扔下两人不管。
“玉珠,别怕,二婶不会再让你娘打你了。这一身的伤,真是造孽,张四喜她真狠心下得了手。”
乔玉珠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挨打了,里子面子统统都打没了。
乔母喋喋不休的关怀,听在乔玉珠耳朵里全是刺。
既然给钱,为什么不早一点给!偏偏要她挨了一顿毒打,才来放马后炮。
“玉珠,你别直哭,告诉二婶哪里痛,二婶给你上药。”
“我哪里痛,你不知道!”乔玉珠一把将乔母推开,满脸憎恨,“故意的,你们都是故意的!不用你假惺惺!”
为什么她的处境会变成这样?从偏袒到憎恶,都是乔玉溪害的!她就不应该存在!
乔玉珠握拳,指甲死死抠进肉里面,冒出鲜红的血珠。
晚上,乔玉溪的柴房难得出现乔母的身影。
稀客啊!
“你这什么眼神,我就不能来你房间里看看咋地。”乔母一屁股坐在木板床上。
“好吧,阿娘你随便看。”
房间里面一穷二白啥也没有,便是连她写作业,都是找两个木头桩子,上面搭块木板充当书桌,简陋得很。
乔母开始找话题聊了起来,“你和玉珠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她对你也不错。”
“阿娘,你可别说这样笑掉大牙的话,还真没有过,从来都是她吃好的,我喝剩的。她买好的穿,我捡破的要。她笑着讨赏,我哭着挨打。这一箩筐的破事,我都说不完。”
记忆之中,原主从来就是被打压的对象。
乔母恼羞成怒,“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这么爱斤斤计较。亲姐妹哪没有矛盾的,牙齿还要碰到舌头的时候,一点小仇小怨,还要记一辈子不成?”
“对,我心眼小爱记仇,谁得罪了我,这辈子都别想好。”
“你个死丫头!”乔母手指对着乔玉溪脑门戳过去。
乔玉溪脑袋一偏闪躲了过去,才不惯着她。
“阿娘,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乔母稳住身体,“我戳你一下还戳不得了。”
“没事你干嘛戳我一下!你怎么不出去戳朱大娘,戳大队长,戳阿爷阿奶。手痒多打打,我听说过有些贼的手痒,就爱偷东西,最后被别人给一刀剁掉。”
乔母手指一寒缩了回来,“我说一句,你就顶三句,无法无天了。”
“呵呵”乔玉溪冷笑两声,“阿娘,别耽误彼此的时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乔母面上抹不过去,板起脸命令道:“你手头上有三百块钱,先给我六十块。”
第74章填窟窿,休想
乔玉溪神色复杂久久不语,盯的乔母心里发毛。
乔母推了乔玉溪一把,“和你说话,别哑巴样不吭声,赶紧的把钱掏出来,我还等着急用。”
又为乔玉珠擦屁股,乔玉珠究竟给乔母灌了什么迷汤,至于比亲娘还上心!
“不借。”
“你这个死丫头,我是你娘,你从小到大吃的用的都是我给的,给我六十块钱怎么了。”
乔玉溪仿若听到了一个笑话,“还真不是,我吃穿用度可都是我爹给的。
阿娘你手上有什么好东西,可都喂进了隔壁乔玉珠的肚子里,耳掴子、竹板肉倒是给我从小吃到大。”
乔母虚张声势站起来,“我打你还不都是为了你好,谁让你从小到大不听话,不省心。你要不是我生的,我还不管你。”
“那我还得谢谢你没把我打死,我不听话?
6岁那年,乔玉珠偷吃饼干,冤枉我偷吃的,你二话不说抽我一顿。
8岁,乔玉珠打破碗,指着我说我打破的,你几个大嘴巴子就打下来。
10岁,乔玉珠玩火烧了草垛子,冤枉我贪玩点着的,你直接打的我满地打滚。
12岁,乔玉珠摸走家里一元钱,冤枉我偷钱,你将我脑袋往门上撞。
一桩桩一件件,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
乔母恼羞成怒,“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现在纠结这些有意思吗?既然不是你干的,你当初为什么不说清楚!我白给你生了那张嘴,就知道吃,事后这么多年才来告状,有意思吗?”
“我不听话,你又何曾听过我解释!
你眼里只有乔玉珠,她说地上那坨狗屎是块糖,你只怕都要捡进嘴里舔一舔说声甜。
阿娘,你大可不必这样气愤。
小的时候我不明白,黑锅背多了,傻子都懂得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