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腹黑贤妻 夜初 4137 字 2023-10-23

明云裳微微眯着眼道:“谁说我娘没有嫁人?她嫁的是宜城明府的明老爷,两人恩爱无比,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到宜城去查访!”

水云轻脸色不佳的看了她一眼,她拉着水云轻的手道:“母亲,我知道父亲是配不你,而且这中间还有些误会,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水云轻听到她的话不禁一愣,她知道明云裳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全她的脸面,只是她当年的人舒长风的事情可以说是闹得整个魔教沸沸扬扬。

下面的那些教众看了她一眼,倒有多数的眼里是不信的。

明云裳冷着声道:“依我看,你们这些人根本就是欺我们母女孤弱无依,所以才百般相欺,对于那些意图想偷我教主之位之人,才百般相拥,只是今日里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我们母女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的眸子微微一斜后接着道:“我只闻当年我老外祖父来到燕州时,凭借他的武功力压群雄,让原本已经凌乱不堪的魔教再次走上正轨。云裳不才,却十分佩服老外祖父的气魄和能力,今日里也想学一学他,想来会一会群雄!”

她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倒有多数人怔在了那里。

水云轻知道她身上封印的事情,虽然历经很多事情,也让秦解语想方设法完全解开,只是秦解语却存了几分私心,知道她身上的封印若是解除,那巨大的力量一定让迷住她的心志,让她被魔功所累,不愿她涉险,所以在解封印的事情上一直都进展甚慢,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缓慢执行。

明云裳之前一直是个大家闺秀,若是不完全将那些魔功释放出来,武功始终只能算一流高手,却绝对成不了顶级的高手。

而魔教一向以武为尊,若是能技压群雄,自能让所有人信服。

而水云轻一直没有提这件事情,就是怕明云裳她的武功太差,今日里若是得不到教主之位,只怕还坐因此事丧命。她虽然不太喜欢明云裳,但是那终究是她的女儿,她自不愿明云裳命丧在此。且明云裳若是死了,她就再也没有人能帮她夺得魔教教主之位,更没有人能助她平定天下,从天顺帝的手里将皇位抢过来!

水云轻扭头看了秦解语一眼,却见他的眼里也满是担心,心里不禁有几分怒气,暗骂秦解语行事太过拖拉,若是早早帮她将封印在体内的功力释放,今日里倒也不怕。水云轻在原本想要这明云裳住进主人魔教的这几日将她身上的封印解除,没料到秦解语时刻守在她的身边,根本就无从解起。

东方叶对于明云裳的武功也是知晓的,知道她虽然有应变之才,但是却并没有太高的武功,所学之术,始终是上不了台面,那些招式虽然有些古怪,但是绝对不是身经百战的魔教高手的对手。

他想起之前派对高手前去杀谨夜风的事情,那两个高手可以说是武功了的,却还是死在了明云裳的手中,他至今也没有弄明白明云裳是如何将他们杀了的。而他也曾见明云裳发过狠,那样子倒也有几分可怕。他此时见明云裳如此镇定的提出这个要求,只道是明云裳身上封印已经完全解除。

他是知道当年前任教主在死之前将他的绝学通过极为特殊的媒介封印在明云裳的体内,只是那媒介太过强悍,水云轻终是顾念爱女,所以又用内力帮明云裳吸收,所以明云裳才能安然长大。而那些媒介一旦破除的话,若没有足够强的内力引导的话,却能蚀人心骨,取人性命。

所以当明云裳将体内的封印冲开一道口子时,水云轻便感受到了,忙连哄带骗的让秦解语前去传授明云裳内功心法,原本这件事情也是极为危险的,秦解语的武功路数虽然和上任教主的相同,但是却也没有那么丰厚,明云裳本身又没有内功的根基,那些内力一旦冲出,她根本就无力控制。

而她的运气也不是一般的好,当日里冲破禁关之时,竟就失足落进了河里,那河里水温骤低,封印一遇到低温运行的速度一慢,到她的体内就只有零星一些,她没有武功,也就感觉不到那内息的紊乱。原本不需几日,她也有性命之忧,只是那时秦解语刚好赶了过来,替她解除了一部分的封印,然后又教了她如何使用内功心法,然后郁梦离又送来了极珍贵的药物服下,她这才算是险险度过了最关键的一关。

只是这些事情,有很多是阴差阳错,再加上明云裳不明就里,反倒稳稳妥妥的度过了。

老教主在她身上设下封印之事,所知之人并不多,只是见她原本还是娇娇媚媚,可是此番话一说口,单手负在身后的样子,就有几分别样的杀气,那杀气竟凌厉无比。

水云轻对于明云裳的事情最是清楚,当下看着她道:“裳儿,这样做太危险了。”

明云裳淡淡地道:“能得母亲这般牵挂,女儿心里十分高兴,女儿自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能报亲恩之事,母亲想要这个教主之位,女儿自当为母亲拿下。今日这一战,权当是为报母亲的生育之恩,若是饶幸能得到,日后我也便不再欠母亲任何东西了。”

水云轻闻言心里似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心里有些恼火,当下瞪着眼睛看着明云裳,明云裳却又微微低着头道:“我虽然不算顶聪明,但是也不算是笨人,母亲对我是否喜欢我看一眼自也知晓,而这些年来我吃尽了苦头,母亲纵是知晓,也没有出手相护,怕是觉得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打紧。我思前想后,觉得母亲会派阿语过来帮我也不过是我阴差阳错冲破了那记封印,让母亲觉得我还有利用的价值,而后我便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到当朝左相,让母亲觉得我还能做些事情,所以才会与兰陵王联手在燕州闹起这么大的事情,一则是想将我引来,再则是想借此机让我一统天下。我在这里多谢母亲的良苦用心,但是这件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母亲所能掌控的,我也从来都不是母亲所能掌控得了的。”

她的声音不大,仅让水云轻能够听得到。

水云轻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明云裳却又缓缓叹了口气道:“原本这些话我是不想对母亲讲的,只是如今却又觉得,若是不讲,今日里还不知生死如何,母亲会觉得我还欠了母亲极多的东西,所以才把话说清楚。我今日若是死了,母亲也不必为我挂念。”

水云轻听到她前面的话时还有些怒气,听到她后面的话时就有了一分愧疚,对于这个女儿,她因为舒长风的原因并不是太喜欢,但是却终究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而她当年将明云裳抛下时,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妥,只是越往后隔的时间越长,她对明云裳的情份也就淡陌了。

明云裳此时的话却又唤起了她心底仅存的母性,她那些利用的心思一时间也散了不少。

水云轻看着明云裳道:“你不必对我说这些,你今日里若是连这件事情也做不好的话,我倒更宁愿之前没有生你!”

明云裳看到水云裳的表情,嘴角微微一勾道:“甚好……”

水云轻却又道:“你今日里最好是小心一点,留下一条命来,你不认我个母亲也可以,但是你总该为你的夫婿想想。”

明云裳愣了一下,水云轻的眸子里泛起了一抹异样的光华,她凑到明云裳的耳畔道:“火线草是我让人送了一点经东方叶的,他手上的确没有太多,但是我的手上却有很多。”

明云裳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一时间也不知道水云轻这句话是真还是假,水云轻却又冷冷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来魔教不过是为了救郁梦离,你的那些小把戏瞒不过我的眼睛,东方叶的那些小把戏也一样瞒不过我的眼睛!”

明云裳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深思,她以前也是看不起水云轻的,觉得这个女人除了有一颗恶毒的心之外就再也没有过多的本事,可是此时水云轻的话一说出口,她便知道水云轻也是个极聪明的人,魔教里所有的事情,怕是没有一件事情能瞒得过水云轻的眼睛。

水云轻微笑道:“所以我的宝贝女儿,你这一次一定要尽力。”

明云裳的眼里有了一股恨意,她以前一直觉得虎毒不食子,但是这些规律到了水云轻这里显然是不存在的。

她也微笑道:“母亲大可放心,不管是为了谁,我都会尽力。”

宋义王大声道:“少主倒是有些个性,你敢说这样的话,想来对我教的教条也有所知,只是你也不想想你那副细皮嫩肉的样子,又哪里能打得过我们这些兄弟!”

明云裳微笑道:“是啊,我是细皮嫩肉,还是一个女人了,你们就真的忍心打我吗?”说罢,她大大方方的一笑,她这一笑加上脸上之前的妆容,顿时满量妖冶之态,倒让下面的一堆魔教高手心里一酥。

宋义王哈哈大笑道:“东方教主上位之时,曾经大胜十场,你这位样子,只要能胜上三场,我们就算你赢,东方教主,你说好不好?”

东方叶微笑道:“我这教主之位随时都可以让给少主,只要众位王爷服气,几场都行。但是你们可不要小看了少主,她虽然是个女儿身,但是气度和计谋都不输给寻常男子。”

明云裳暗骂东方叶太过卑鄙无耻,此时这样说无非就是提醒这些教众,她的武功并不低,她微微一笑道:“承蒙东方教主看得起,以前和教主过招时,总觉得教主是个不折不扣的英雄,今日再一看东方教主的行事,当真是大气无比,对我这个弱质女子也是百般相护,佩服佩服!”

东方叶微笑道:“少主客气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主好。”

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勾,宋义王却跳出来道:“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和女子交过手,今日里有这样的机会,我自不能错过!”

明云裳微皱着眉头道:“我是说要和大家出试,可是又没有说要用武力解决问题?大家都是一家人,总是打打杀杀的会伤了和气,就算不伤和气,有点损伤也是不好的,不如我们来文斗如何?”

宋义王是个粗人,闻言皱眉道:“我们这些兄弟个个都打打杀杀习惯了,若是败了,自也心甘情愿,受伤什么的也是极为正常的,文斗成何体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魔教的人都不吃肉改吃素了!”他之前听到东方叶的暗示还以为明云裳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倒又有些瞧不起了。

他的话说完之后,便极快的跃上了左侧的一个高台。每个教主在上任前都需要在这里打败魔教的群雄,然后才能做教主之位。

那个高台并不算太高,离地也就两米的样子,却只有十五个平方左右,有点像是民间的擂台,却又比一般的擂台要小一点。这一场比试也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被打下台的为输的一方。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眯,她早前就知道她的提议一定会被否认,而且她更知道在武力至上的帮派中一定得露两手才能服众,她更是早就算到宋义王做为东方叶的先锋,必定会最先跳出来反对,也会最先和她动手。

她微笑道:“我喜欢吃素。”

她要是侠气万千的说句话,宋义王早就招呼过去了,可是她偏偏是娇滴滴的说出这句话,那一双眼睛里更是风情万种,宋义王想要出手也不好意思。

宋义王站在那个高台之上,一时间有些不太自在,他看了明云裳一眼后道:“喂,你上来啊!不要在那里说些有的没有的!”

明云裳扁了扁嘴道:“打就打,谁怕谁!”她的样子像是受了委屈,看起来还有几分可怜,顿时引得轰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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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忙到现在,早饭都没来及吃,先传文吧,错字什么的我迟点再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