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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顺帝看到面前堆积如山的则子,心里也有些烦躁,北方涝灾的事情掏空了国库,他虽然听从朝臣的举荐,派对了八府巡案陈聪前云赈灾,可是心里还是不太安宁。
天水国雄据在西北,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如今那边何军在守着,也不知道是否守得住。
新法才刚刚推行,如今灾祸不断,秋税也不知道能收多少。
他做为帝王,在面对这样的灾祸时,心里也有些没谱,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如今除了等待还是等待。他虽然知道新法是一定要推行的,但是在面对巨大的压力时,他心里对明云这裳还是有些怨恨的。
对他而言,新法若是不成功,他在群臣面前也将威严扫地,也会将整个国家带到另一轮的动荡之中。
而今他却又再也打不起仗来了,对于兰陵王的危机,他也要想办法扫除才是。
可是如今手头并没有太合用的人,明云裳纵然合用,也娶了婷韵,他心里是安了些,却因为她过高的职位而不敢多用。
天顺帝想起之前皇后对他说的话,也许他真该找个理由把明云裳给贬一下,然后再重新启用,要不然明云裳只怕也会成为他的祸患。
他轻轻的敲了敲椅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张公公进来道:“皇上,兰陵王世子求见!”
天顺帝的眸光深了些,点头道:“传他进来!”
张公公很快就领着郁梦离走了进来,天顺帝见他今日斗蓬已经揭下,脸上虽然还有病气,但是看起来精神不错,天顺帝看着他道:“如今身子可大好呢?”
“多谢皇上关心,近日天气炎热,微臣的身子感觉比冬日要舒服得多。”郁梦离轻声道。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郁梦离又道:“再过几日便是微臣生母的死忌,微臣今日来想向皇上告假七天,肯请皇上允准!”
天顺帝知道他每年都会去祭拜他的生母,只是以前他没有入朝,所以不用告假,他轻轻点头道:“本朝最重孝道,朕允了!”
“多谢皇上!”郁梦离缓缓起身,眉眼里俱是恭敬。
天顺帝看到他这副样子甚是满意,他本有绝色容貌,比寻常的女子还要美得多,浑身上下的气质也极为优雅。
天顺帝自小对这个传闻会祸国殃民的堂弟就有怜惜之心,若非有那个预言在那里,他对郁梦离只怕会更加关心一些。
只是此时这般看着郁梦离,他的心里却又没有看到明云裳那种悸动感觉。他之前以为他对男子也会动心,可是此时才发现原来这也是看人的,要论容貌的话,郁梦离比明云裳要美得多,可是他却偏偏只对明云裳动心,这到底是为什么?
天顺帝的心里暗生惆怅,却又难以解释得清楚内心的真正感觉。
郁梦离见天顺帝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异于往常,通透如他此时也猜不透天顺帝心里在想的是那样的事情,当下便又道:“皇上,可还有其它的事情吩咐?”
天顺帝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当下回过神来道:“你的身子不好,罗浮山离这里尚远,在那里又得守上几日,就多带一些人去吧!”
郁梦离跪倒在地道:“谢皇上关心,到时候微臣会带上王府的几个家将一起去,只是皇上这般说起,微臣又想起一件事情,微臣母亲自故去之后,由于她身份低微,父王也未曾给她立过碑,更无人替她写过祭文。谨相文采风流,字也是极好,微臣想向皇上借谨相一日,陪微臣到罗浮山走一趟,而罗浮山下良田万顷,也刚好让谨相去查探一下那边新法推行的进度。”
天顺帝听他这样一说心里早已认同,新法之事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一块巨石,压得他久久不得安宁,虽然下面的官员报上来的消息是进展还算不错,但是具体如何却不得而知,有明云裳下去看看也是好事一件。
只是明云裳毕竟是朝中一品大员,郁梦离的生母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流落青楼的小部落公主,让她去给他的生母写祭文,也不知道她是否会答应。
他当下缓缓地道:“张德全,你一会到谨府传朕的诣意,让谨相七月初三到罗浮山下去查看新法的进展!”
张公公在一旁应下。
天顺帝又道:“人朕给你差去了,她是否愿意给你母亲写祭文就由她决定,这事朕也不好勉强她。”
“多谢皇上!”郁梦离忙又谢恩,他的心思幽深,却并未多说什么,这事情是按他之前预料中的在发展,只是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又有几分不确定,想起昨夜和明云裳在那间小屋里发生的事情,想起她样子,他又生了几分犹豫。
正在此时,门外的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道:“皇上,边关急报!”
天顺帝闻言面色转深,他最近最怕收到这种东西,可是如今却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番来急报铁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轻轻点头,张公公从小太监的手里将那封烫金贴金毛的卷轴拿了过来,然后呈到了他的面前。
郁梦离闻言眸光也深了些,知道这事他还是不要呆在这里好,当下便欲请退,他的话还未说出口,天顺帝已一巴掌拍在龙案上,龙颜大怒道:“岂有此理,小小的燕姜部竟也敢反!”
郁梦离闻言一愣,燕姜部在千赫草原的东部,距宿州并不太远,那里一反,宿州必要驰救,他的眸光更深了些,心里将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顿时想起早年兰陵王也曾到千赫草原去平过乱,后来经过武力将里尽数**,当时兰陵王打得燕姜部闻其名便避三舍,燕姜部的首领乌那扎对兰陵王彻底臣服。那里的百姓多是游牧民族,民风骠悍,只是当年那一战,燕姜部早已被打得元气大伤,平日里不敢行半点不臣之事,此时突然谋反,实在是有些异常。
他轻声问道:“敢问皇上,燕姜部这一次谋反打的是什么旗号?”
“陈聪这一次奉朕之命前去西北赈灾,燕姜部是游牧民族,纵然那一场涝灾也袭卷了草原,但是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朕在陈聪离京之时,就吩咐过不必管燕姜部的事情,也不知是谁把消息传到了燕姜部,他们竟在陈聪到达秦州之时,竟在狼鸣崖畔袭击了陈聪的队伍,将所有的银子尽数抢走!”天顺帝咬着牙道。
郁梦离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没料到事情竟是这样,他忍不住道:“燕姜部在千赫草原,那里距秦州的狼鸣崖还有数百里之遥,能到那里伏击必定是有人将陈大人的行踪透露给了他们。只是燕姜部这些年来都安份守已,又岂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皇上,微臣觉得这其中必定还有其它的事情。”
天顺帝的心情大坏,陈聪这一次到北方去赈灾,可以说是将军库里的银子带走得差不多了,此时银子一被劫,国库便空了,不管是平乱还是赈灾都成了大问题
他当下怒道:“这件事情朕一定要彻查清楚,简直就是没将朕放在眼里!”
郁梦离对于国库的状况心里也是知晓的,知道天顺帝这一次是真的犯了愁,只是他之前一直都是那种不问世事的,此进也不宜分析太多。而且在他的私心里也觉得,真要**四起,天顺帝也就没有闲功夫去管明云裳的事情了。
他的头微微低着,并不说话。
天顺帝对他摆摆手,他便缓缓的退了出来,他走到门口时又听得天顺帝对张公公吩咐道:“通知户部尚书,让他速来见朕。然后再传朕的品谕,让刑部尚书彻查此事,将陈聪速给朕押送回京。然后再传兵部尚书和威武大将军,让他们立马到军机处等朕。”
郁梦离听到天顺帝的安排眸光深了些,他缓缓地走出了御书房,屋外烈阳高照,照得整个皇宫一片金碧辉煌。但是他却隐隐能从这片辉煌中看到没落之象,那象征天子威仪的大殿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说到底只是一个引子,若是天顺帝处理得好,也许能压得下来,若处理不好,整个王朝的根基只怕都会动摇。他只需微微一想,也隐隐能猜得到这是谁的手笔,陈聪是谁的人他心如明镜,燕姜部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替罪羊吧了!
郁梦离想起上次明云裳将魔教收服之后的帐册,容景遇离开魔教的时候将魔教之前存下的银子尽数转移,再加上这次赈灾的五十万两白银,容景遇只怕已经有极为丰厚的家产了。
只是这一个局容景遇布的还是甚妙的,有燕姜部做为幌子,容景遇就能躲在后面操探一切的事情。他了解容景遇行事风格,当他做下这样一件事情来的时候,必定会引起其它更大的变动。
郁梦离细细一想,又觉得这件事情还有些奇怪,为何容景遇要用燕姜部做引子,而不是其它的部落?这中间只怕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心里隐隐觉得,容景遇这一次的布局不仅仅想要撼动苍澜国的根基,只怕还有其它的事情在安排。
郁梦离走到第二重宫门前时,却见容景遇一身白衣站在那里,郁梦离的眸光深了些,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道:“容太傅好手段,这一次又想要什么?”
容景遇看了他一眼道:“遇不知世子指的是什么。”
郁梦离淡淡地道:“你我之间,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此时又何需装模作样?”
容景遇笑了笑道:“世子有精力操心那些不闲事,倒不如好好关心一下自己。”
郁梦离看了他一眼,容景遇的眸光深似海,定定地看着他:“遇这一辈子有世子这个对手,真是一件幸事,去燕州之前,遇一直在想依谨相之才又岂能玩转朝堂,原本以为她真是无比聪明,而后才知,原来她的背后有世子这位高人在指点。”
郁梦离见他顾左右而言其他,当下淡淡地道:“容太傅说这些想告诉我什么?”
“告诉世子以前遇被谨相搅乱了头绪,一切只以为是她的手笔,所以未曾对世子的事情留情,所以才处处处于被动,从今往后,一切都会改变,将再不是这样的光景。”容景遇微笑道:“世子好生看着,往后的事情会越来越精彩。”
郁梦离闻言失笑,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哦,原来容太傅是想请我看戏,那敢情好,我久病初愈,如今也觉得无聊,容太傅有心情陪我玩,实在是再好不过。”
容景遇的眸光微深,扭头看了郁梦离一眼,却见他眉眼淡淡,那双眸子里分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那袭红色的三品官服穿在他的身上竟让他有几分超脱凡尘的感觉,那张脸上的淡然,又似天下万物都不在他的心上一般。
容景遇也微笑道:“能听到世子的这句话遇甚是开心,这一局棋的棋子我已先下了一颗,世子可得小心一些!”
“多谢容太傅提醒!”郁梦离微笑道:“棋艺之道,不在于谁先下,而在于谁的棋艺更高一筹!”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一眯,却又爽朗一笑道:“甚好,等的就是世子这句话!”
郁梦离的眸光一深,却也浅浅一笑。
战天南在候府里练刀,只见他的大刀一挥,生生将地面劈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溅起漫天的灰尘,汗珠从他的额前滴落。
他一个飞身,一记凌空踢朝后翻去,那是扎着一个稻草人,他一脚便将稻草人踢飞,支撑稻草人的木桩也应身断成两截。
“侯爷好生威猛!”一记赞美声从不远处传来。
战天南扭头一看,便见安静波双手负在胸前,嘴角含笑站在一旁的屋檐下,她一身蓝色的劲装打扮,男装穿在她的身上竟有一分英气。
她的皮肤原本极白,此时太阳的光茫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看起来几近透明,那双眼睛此时正定定地看着战天南,亮过天上的太阳。
战天南一见是她,顿时觉得有些头痛,他这一辈子没几人让他觉得烦的,安静波绝对算其中的一个,他的眸光深了些道:“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
安静波的眸子微微眯着,轻哼一声道:“你的绰号该改一下了,不能叫战神,应该叫小气神!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对一个弱质女子大呼小叫,你好意思吗?”
战天南翻了一记白眼道:“你是弱质女子?我呸!”在宿州的时候,他和安静波相处了一段日子,就是那段日子,安静波彻底打破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这天底下所有女子不敢做的事情,安静波都做净了,而且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不管他如何骂她,她都能将他当做是透明的,直接无视。
有一次她偷看他洗澡把他彻底惹怒了,他穿了一条裤子就准备剁了她,不想她的武功竟也极好,不像明云裳那样只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安姑娘的武功可以说是一等一的,直打起来,他是能将她打败,但是他堂堂的一代战神打败一个没有半点名气的少女说出来也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从那之后,他就对她退避三舍,看到她直接不理,因为怕她再次偷看他洗澡,那个春天,他再也没有洗过一个澡。不洗澡对战侯爷而言不是什么难事,想当年他带兵打仗的时候,数月不洗澡对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事。
他长期练功,身上自然满是汗水,长时间不洗澡自然有一股异味,安姑娘又极爱干净,自然难以忍受,两人后来吵了一架后,安姑娘收到族人的来信,于是便借口他身上异味难闻,然后便离开了宿州。
安静波笑了笑道:“是否是弱质女子也得看和谁在一起,候爷勇猛无比,在你的面前我自然就是弱质女子。”
战天南对于她的歪理完全没放在心上,他冷着声道:“侯府不欢迎你,给我滚!”
安静波对于他这样的说话方式早就习惯,当下不以为然地道:“原本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说宿州大营兵变的事情,你既然没有兴趣,我滚便是。”
战天南和她相处了一段日子,也知道她的本事,更知道她和容景遇也极熟,此时跑到他这里来,只怕还真有些事,当下便道:“慢着……”
安静波一记漂亮的后空翻便稳稳地落在他的面前,然后嘻嘻一笑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战天南也习惯了她这样的说话方式,却还是一阵恶寒退了一步,然后才道:“把屁放完了再走!”
安静波轻哼一声,伸手捏着鼻子道:“谁在放屁,真臭!”
战天南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理她,她却又朝他走近一步后在他的身上闻了闻道:“侯爷,你又多久没有洗澡呢?”
“要你管!”战天南一听她说起洗澡之事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安静波看到他的样子也暗暗觉得有些好笑,当下微笑道:“侯爷真是有趣,我不过是偷看你洗个澡罢了,用得着记这么久的仇吗?你如果一直如此记较的话,大不了我下次洗澡的时候你也来偷看便是,这样我们大家就都扯平了,谁见谁也不必不好意思!”
安静波原本对于男女之防不太放在心上,更何况她也心仪战天南,最喜欢看到战天南的窘态,更知道战天南在某些时候很是可爱。
她的话一说完,战天南的脸果然更加红了,他冷着眼道:“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脸皮厚的女子!”
安静波闻言嘻嘻一笑,战天南又忍不住加了一句:“简直就是伤风败俗,谁娶了你谁倒十八辈子大霉,我咒你这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安静波知道她是把战天南惹急了,这个只知道打仗杀人的候爷才能骂出如此文艺化的词语来,当下不但不恼,反而笑道:“如此甚好,侯爷便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没有人娶我,我就只好委屈一点跟着侯爷了。反正我也把你看光了,日后大家更能相互看看,多有情趣!”
战天南闻言脸红的像红布,他咬着牙道:“真是不要脸!”
安静波看到他的样子笑得更加的开心了,她浅笑道:“侯爷真是一个小气的,我不过是随便说上几句竟就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