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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出乎明云裳意料之外的是,那炮轰起来像是不要钱的一般,竟是没玩没了!
她和秦解语都捂着耳朵,半趴在地上,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感受到了祭坛的地动山摇。i^
秦解语听到那炮声似乎有些烦躁,却又有些无能为力,他心里倒有些后悔他为什么要听郁梦离的话,他何曾听过他娘以久明云裳以外任何一个人的话?
明云裳觉得这样炮战倒颇有些像《亮剑》里楚云飞炮轰李云龙的那一战,在这个冷冰器时代用得着如此轰吧?网不少字[
只是当她听到屋外的那些轰鸣声,再听到那些惨烈的叫声让她顿时明白了什么,也顿明有些明白容景遇这般用炮去轰祭坛不过是想将那些保护天顺帝的侍卫死伤更大。
只是她还是有些想不通,这样猛烈的炮声只怕轰得整个京城都在颤抖,这样只会招来更多的侍卫前来救驾,他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
如此又轰了好一会,炮声才终于停了下来,几乎在炮声停下的那一刹那间,明云裳听到了门外的撕杀声,那撕杀声是那么的大,不比炮声的声音停。
那些撕杀声里的透着层层地杀气,她隐隐能听到那些人嘴里在喊着什么,只是那喊杀声太多太杂,她听不太清楚,待得那喊杀声再近一点,她终于听清了几句,那几句分明是“打倒暴君!”
“杀了天顺帝,恢复大齐!”
“暴君无道,杀了暴君!”
“……”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这些人的口号太像魔教的了,她摊了摊手,似乎明白了容景遇为何要有这样的安排。
容景遇未必要在这里杀天顺帝,而是要把所有的罪名安到魔教的身上。
明云裳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念一想的时候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在天下百姓的面前,天顺帝若成了暴君,那么推翻天顺帝的行为必能引起天下些百姓的响应。而魔教在江湖和朝堂上的名声很烂,是邪魔歪道,可是在天下百姓的眼里,却不尽如此。
明云裳又想起了中国历史上的项羽,当初他起兵的时候,听从范增的建议,打着是拥戴楚怀王的牌,然后集天下楚人之力推翻暴秦,也就是当初范增的那个建议,让他迅速的壮大。而后中国的历史上,有不少的人用了这一招,或成功或失败,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都有其壮大一时的辉煌。
而前齐亡国至今已有近百年了,天下百姓对于前齐虽然遗忘了不少,但是其中不乏有遗老遗少,魔教的壮大,便是其中的道理。
她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好笑,旧的东西未必是好,但是总有人怀旧。旧的东西也未必有什么不好,却有人推翻。她想起孔老夫子曾说周朝的礼制是最好的,想要回到周朝,但是他老人家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做出太实质的作法,因为孔老夫子知道,若真是回到前朝,未必就真的好。
明云裳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凌厉,她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她突然觉得郁梦离是如何说服然秦解语听他的话已经不再生重要,在这一场较量中她要扮演的角色已有些微妙。
她缓缓站了起来,她看着秦解语道:“这里有其它的通道吗?”网不跳字。
秦解语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之前郁梦离说从这里可以走出去。”
明云裳早前就进过郁梦离设计好的各种地道,知道他这挖地道素来是有一个特点的,那就是基本上都是求生的路。所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么这条地道必定会通向祭坛之外的地面。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合了起来,郁梦离早就算到天顺帝会让她扮成他去祭天,然后又挖了这样一条地道让她离开,其用意甚是简单,那就是不让她掺合进来这一场撕杀。i^
郁梦离对她的安排可谓是用心良苦,从他向容景遇挑战的那一刻起,只怕都已经替她想好了退路。[
明云裳拍了拍屁股,用手去推方才秦解语踢开的那扇门,却无论如何也踢不开,她顿时明白这扇门又是半方向打开的设置,郁梦离知道她的性子,必定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撕杀,所以早早就人做了其它的准备,设局之前早已将万事想透。
明云裳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负气地跺了跺脚,心里终究是又升起了浓浓的温暖,郁梦离说服秦解语帮他,不过是让秦解语在突发状况时能跟在她的身边,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明云裳没有再说话,秦解语却已从身上取出一件衣服递给她道:“他让我给你带件衣服。”他的话说一完便晃亮了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明云裳见那件衣服了竟是她的朝服,她愣了一下后秦解语红着脸把头扭到一旁。
她才猛然醒悟方才秦解语将她身上的龙袍撕下的时候,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而那件中衣因为在被天顺帝突然袭击拉开帘子时她穿得微微有些凌乱,腰间的带子也没有系,初时尚不太明显,这般一跑衣服早已敝开,露出里面的肚兜。
明云裳掀了掀眉毛,然后极为淡定地把衣带系好,再把秦解语带来的衣服穿上,只是她将衣服穿完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终究忍不住问道:“你怎知这里有油灯?”
秦解语淡定无比地道:“以前师父曾教过我一门武功,就是暗夜看物,我练得不是太好,但是要在屋子里找出油灯不是难事。”
明云裳想起秦解语方才脸红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秦大少爷看似忠厚老实,其实也有些花花心思,方才炮停了之后好一会他才点亮油灯,在未点亮油灯之前只怕是一直在看她。
她掀了掀眉毛,然后怪异地朝秦解语笑了笑,并未多说一句话。
她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油灯,便带着秦解语缓缓朝前走去,这条地道可以看得到挖得甚是粗糙,想来是时间匆忙,地道是蜿蜒而行的,避开了四周的巨石,通向不知道的远方。
在明云裳在地道里缓缓前行的同时,皇陵外已经血流成河,五里外的容景遇站在高山之上看着那一场撕杀,眼里满是寒意。
琴奴轻声问道:“二少爷,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容景遇单手负在身后道:“以前觉得郁梦离下手应该是温和的,可是今日里他一出手便满是凌厉,倒颇有些让我吃惊。只是细细想想,像我们这种人若是不出手倒好,一出手必定是要取人性命,在这种情况下,更是要有撼动江山的力量和决心,他倒真是个不错的对手。”
琴奴微皱眉道:“二少爷到此时竟还有心去夸郁梦离,我们若是再不出手,只怕他已经控制了天顺帝,到时候只怕一切都晚了。”
“他才不会那样做。”容景遇冷冷地道:“他若是那样做了,就会将自己陷于被动,他就是在等我忍不住出手,然后将祸水全引在我的身上。”
琴奴有些不解地道:“今日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依天顺帝的性格必定每个人都会怀疑,与其被他怀疑,倒不如主动出击,今日里我我们还是有极大的胜算的。”
“那些胜算只是眼前的。”容景遇缓缓地道:“这些炮轰成了这副样子,京中的援军不久就会到,若是这般出手,只怕是要坐实了叛党之名。”
“我倒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琴奴轻声道:“反正那个狗皇帝从来都没有信过任何人,上次他中了二少爷的计,杀了那么多的平民百姓,那件事情早已天下皆知,他已经坐实了暴君之名,二少爷此时推翻他不过是顺应民心而已!有天下百姓的支持,又何愁得不到天下?”
“你说错了。”容景遇的眼睛里有了一抹杀气道:“叛党这个名我可以坐实,但是绝不是现在。”
“为何?”琴奴问道。
容景遇冷笑道:“我现在若是人会实了这个名字,便会让郁梦离成为救驾的大功臣,他可以借皇帝手中的兵力来对付我。而我们的手里,虽然有南方的那些军队,但是因为上次事情已有折毁,更兼战天南和安静波的这一次围剿,我们手上可用的兵力并不太多。”
“我们还有秦州的兵马。”琴奴有些不服气地道:“那些兵马可以与朝庭的军队抗衡,再加上我们打出除暴君复前朝的口号,必能得到许多百姓的支持,到时候我们便有力量与朝庭对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