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缭这一番话,纯属是在试探这人的反应。如果这人一口拒绝,那魏缭就可以转口说其他的。但如果这人一犹豫,那就说明,魏缭所说的话,很有可能也是这人所担心的事情。
而根据魏缭对公孙鸠的了解。他猜测,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事实。因为公孙鸠那人,确实就是一个极为歹毒的人。这样恶毒的事情,他是一定能做得出来的。
而那人的反应,也并没有出乎魏缭所料。他果然犹豫了片刻,在再次环视了一遍左右之后,他再次压低了声音,回道:“头,你说吧。咱们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只要能活下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魏缭的心里一喜,他侧头瞧了一下左右跟随的那些人,转头再次对那人说道:“现在,事已至此。咱们没什么特别的办法。想要活下来,那就不能把咱们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你帮我悄悄的去问问,咱们这里的这些人,都是什么想法看看有多少人,会站在咱们这边。”
那人点了点头,悄声说道:“没问题,这事包我身上了。”
他说完,就急匆匆地跑去找其他人商量去了。魏缭侧头小心地观察着每一个和那人接触的黑衣人。他看到大多数的人,都在犹豫不决。有几人倒是直接摇头就拒绝了。
但魏缭仔细地观察他们。他发现,那几个立刻拒绝的人,虽然表面上拒绝得很干脆,但他们相互之间,却又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
魏缭的嘴角微微一翘。他这招惑乱军心,显然已经收到了一些效果。接下来,就是该添油加醋了。
“公孙鸠啊,公孙鸠,要是你知道被自己的手下人背叛了,你该如何处理呢”魏缭一想到公孙鸠一贯人畜无害的那张笑脸,心头就是一阵无名火起。
他忽而十分想看看,如果那张面具被揭下来,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呢这个丧尽天良的人,用一张无辜的笑脸遮挡着他内心的丑陋,总有一天,他魏缭一定会把他这张虚伪的面具彻底揭下来。
魏缭想了一阵心事,侧头无意中的一瞥,忽而瞧见身旁的那些人,竟然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切。他赶忙侧耳倾听了一阵。他听到这些人,好像都在谈论着该如何保命。
魏缭的嘴角微微一翘。他不动声色地悄悄接近了身旁的几人,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咳、咳,你们在商量什么呢”
那几人突然被魏缭一问,都有些慌张。他们喃喃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魏缭扫视了一下那几人。他从他们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一种深深的忧虑感。魏缭瞬间明白,他们这是在担心自己回去以后的命运了。
一座牢固的堡垒,最容易被摧毁的地方,就是从它的内部入手。这句话,果然很有道理。魏缭略为得意地小小自得了一番。
他压低了声音,将那几人招到了自己身边。他边走边对他们悄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别怕。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其实也很担心。”
那几人一听魏缭的话,瞬间好像找到了知己一般。他们纷纷压低了声音,七嘴八舌地和魏缭诉起了苦。魏缭耐心地一一听完。
半晌,魏缭见他们还没有停止的趋势,赶忙挥了挥手,拦下了他们的话头。他再次用旁人不易听到的声音,悄声地对这几人说道:“别担心,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要是万一。我是说万一的情况下,你们等我的命令。明白吗”
那几人纷纷点头。他们早已将魏缭当作了救星,哪里还会有丝毫犹豫的可能呢眼下,保命才是头等大事,其他的事情,统统的都先丢到一边再说吧。
魏缭朝着他们做了个手势,说道:“你们继续,我去他们那边问问。别担心。”
他说完就离开了这些人,迈步朝着其他的人快步走了过去。
魏缭如此反复地和每一个人进行了沟通之后。终于,把每一个人都团结到了他的周围。现在,他在他们的心中,就是救星,就是指挥官,就是唯一的陈天南。
而那个真正的陈天南,此时还在野外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身上的束缚。但他被高高的吊在树上,嘴里又塞着他自己的臭袜子,哪里能有脱逃的机会啊。他的心里再次将魏缭的祖宗十八代,全数问候了个遍。
魏缭心知这个陈天南身有武艺,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把他高高地吊到了树上。等魏缭办完了该办的事情之后,自会再回来,把他解开。到时候,该如何处理这个陈天南,就是政府的事情了。
陈天南的囧样,魏缭是心知肚明的。因为这本就是魏缭想要让他尝到的苦头。对陈天南这样的人,魏缭本应该毫不留情的除去的。
但即便是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魏缭也不希望自己的双手,沾上这些血腥。他相信,法律自会将这些恶徒,绳之以法的。
夜色已经渐渐消退,初升的阳光已经悄然洒下了一片温暖的光明。阳光再一次开始悄然地普照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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