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哪个御史闲的蛋疼想借着这个茬扬名立万怎么办?王大帅肯定不可能给每个御史都塞钱了,一百多御史呢,怎么可能都塞钱,总有他没拜过的菩萨,说不定就有哪个会趁机插手。既然这样那就索性做的干净彻底些,钱拿了,命也拿了,都砍死然后报个兵变,杀人灭口,一不做二不休,一了百了。
“你也收钱了?”
杨丰饶有兴趣地问道。
说话间他还赶紧拉住要去砍死王保的士兵们。
“未曾,未曾,下官一向清廉。”
樊兵备赶紧说道。
“姓樊的,你收了,你收了我三千两银子,我给巡抚李颐五千两,给了总督孙矿一万两。
他们三千七百备倭南军月给钱一两五,行粮盐菜银一两五钱,衣鞋银三钱,犒赏银三钱,每个人每月三两六,三千七百人一个月一万三千两。我扣了他们半年,自己就落了两万两,还他玛都拿来养家丁了,我那些家丁一个月光是月钱就一两八。
剩下全给你们了,你们哪个没拿这里面的银子?
敢查我?
敢查我那就谁都别跑,从蓟辽总督孙矿到顺天巡抚李颐,再到你和蓟州兵备道赵祖寿,巡按御史,你们哪一个也别想跑的了。”
王保就像发疯一样吼道。
“他疯了,胡言乱语的,他痰迷心窍,你别信他!”
樊兵备陪着笑脸说道。
“他是不是疯了,这个咱们一起到皇帝面前,让皇帝自己看。”
杨丰笑道。
“杨壮士,你这又何必呢?
我承认我是拿了,可你们纠缠下去又能有什么用?
杀你们的是王保,你们想报这些死了的兄弟的仇,那冤有头债有主就找王保一个人,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立个字据,承认我收了他的钱调兵对付你们,但这个咱们自己知道就行。我回去后就上奏,说是王保贪了军饷又故意杀人灭口,你们被逼无奈才不得不聚众进京讨说法,只要我把奏折写的好些就行。
你们不会有事。
最多也就是申饬一下,该给你们的军饷还会给。
至于王保肯定会砍头的。
可是你们纠缠下去就没法收场了。
这官场你们不懂,你们真的纠缠下去,那巡抚李颐害怕,总督孙矿害怕,他们都收了钱,做官哪有不收钱的,在这蓟辽总督的位子上,哪个都少不了一年十万雪花银。
他们都收了钱。
你们不闹,咱们相安无事,你们想报仇,那就让王保去死。
你们闹,就与他们都为敌,不只是他们,兵部也有份,兵部也与你们为敌,宫里掌权太监也有份,他们也与你们为敌,那时候这从上到下就必须保王保,王保必须无罪,而你们必须是作乱,那时候你们也就没有活路了,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杨壮士,你是聪明人,咱们放过彼此,都皆大欢喜不好吗?”
樊东谟低声说道。
杨丰笑了笑……
“不好!”
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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