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个异想天开的疯子。”
杨天民冷笑道。
“居然被你看穿了。
对,我就是想这么干,可我很好奇,若是陛下真就是确认了,那时候你这天下士绅世袭将门又该如何?”
杨丰说道。
此时南边的具装骑兵已经开始结阵向前,同时用手中大棒殴打前方的刁民,南边外围就是些跟着凑热闹的普通贫民,他们出于对具装骑兵的畏惧,只能在这些铁骑压迫下不断向北挤压。而他们又挤压那些纤夫,后者也只能向北,纤夫又挤压登闻鼓院附近的戚家军,戚家军同样也只能被挤压向北移动。
很快他们就已经不得不踏上了原本没有踏足的五龙桥。
而对面承天门上,大批蓟镇的野战军也替换了亲军卫,他们携带的弗朗机迅速架起,包括长安左右两门也同样由蓟镇军接管。
一个死亡的陷阱形成。
那些正在越来越拥挤的戚家军最先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立刻开始结阵。
但因为南边的人群始终在后面具装骑兵挤压下不断向北移动,他们根本站不稳,就算结阵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继续向前,一时间整个承天门前全是各种混乱的惊叫,愤怒的吼声,还有南边那些被乱棍驱赶者的哀嚎。
“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杨天民看着承天门上密密麻麻指向下面的炮口,充满自信地说道。
“如果有呢?”
“没有如果,内阁不会拟旨,就算陛下自己下旨,也过不了六科,就算绕过六科,六部也不会接,就算绕开六部,天下督抚也不会认,地方各府州县同样也不会认。
圣旨?
有人接的才是圣旨,没人接的只是废纸。”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不过首先我得让陛下认了这大诰。”
杨丰站起身说道。
“去吧!”
杨天民端着茶杯,吹着其实已经凉了的茶水说道。
“你不相信?”
杨丰说道。
“哈哈!”
杨天民哈哈一笑。
下一刻杨丰就像个巨大的蚂蚱般弹起,紧接着落在墙头,瞬间又折到了屋顶,杨天民本能般站起,看着他在屋顶急速掠过然后再次跃起,伴着碎瓦的飞溅落在紧邻的屋顶。而在屋顶狂奔中的他手中,蓦然多了两把三棱锥,然后在屋顶的尽头腾空而起,举着这两把三棱锥狠狠撞上了紧邻的城墙。
三棱锥瞬间扎进砖缝。
而他距离城头已经只剩下一丈。
挂在半空的他右手抓着三棱锥左手松开紧接着从腰间拔出第三支,然后向上一荡扎进砖缝……
然后是第四支。
但不需要第五支了。
“官老爷,我上来了!”
他站在女墙上回头对着傻了的杨天民喊道。
后者瞬间清醒。
“快,打死这个逆贼!”
他发疯般对着那些蓟镇的士兵们吼叫着。
后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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