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皮说道。
“那倒不是,毕竟这个其实也没几个能听懂。”
毛利元总说道。
其实大家对这个都心知肚明。
鹤音就是为了给公卿们留下解释的余地。
万一天皇说错了话怎么办?
那就干脆让天皇在正式场合说一种谁也听不懂的话,甚至鹤音本身的意思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负责翻译的公卿会把需要的解读转达,如果出了问题,那也是这个负责翻译的公卿解读错了,而不是天皇陛下说错了,毕竟天皇是神。
神不能出错。
然后二战结束,招核就用这个作为自己无罪的解释。
我不是让他们侵略屠杀的。
我说的是让他们去宣传爱与正义,然后他们把我的鹤音解释错了。
然后早就已经与他们达成一致的美国人立刻说……
搜得死内!
“那就是了,我是陛下之子,以子见父怎么能用鹤音!”
野猪皮说完昂然走入。
一身铠甲的他带
着佩刀,把正在说话的周仁吓了一跳,好在天皇陛下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丰臣秀吉因为出身寒微所以需要他来显示合法性,对他这个天皇还是比较尊重的,甚至还多次为他举行仪式,德川幕府时候天皇才是真正最倒霉的。
“父亲!”
野猪皮对着年龄比他还小的周仁昂然说道。
“关,关白,陛下正想说,陛下年龄比关白还小,实在不适合为关白之父,至于讨逆之事,则一切听从关白”
旁边负责解释的公卿说道。
主要是现在胜负还未可知,石田三成大军正在南下。
他部下六万大军。
甚至部分还是大明武器武装起来的。
而且大阪也在丰臣家手中。
这种情况下任命野猪皮为关白倒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人家都上洛了,可要是给他亲王身份就不一样了,哪怕只是假号亲王,这也就意味着天皇全力支持野猪皮,而在这种幕府将军们争夺权力的斗争中,天皇是不能在大局未定之前下注的。
单纯认儿子不重要。
实际上周仁之前还让自己儿子给丰臣秀吉做过养子。
野猪皮无语了一下。
紧接着他拔出刀,直接捅进了那个公卿的胸口。
后者惨叫着倒下。
周仁吓得惊叫一声,然后本能的爬起来想跑,但却摔倒在地上,野猪皮随即拔出刀……
“父亲,您这是做甚?”
野猪皮拎着滴血的刀一脸惊讶的说道。
“你,你莫要过来!”
周仁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
“父亲,这厮当着父亲的面撒谎,试图离间我父子感情,如此奸臣当然要诛杀,孩儿这是为了父亲好,父亲请放心,朝中若还有这种奸臣,孩儿一并为父亲诛杀。
孩儿在大明为奸臣所害,弃家来投父亲,眼看这天下纷争,诸侯混战,就连父亲都被那些逆贼困于此处,实在心中怒气难平,故此起兵欲为父亲讨平天下,重整朝纲,以报父亲之恩。这些奸臣都是与外面那些逆贼勾结,孩儿自然要先除去,父亲请放心,孩儿用不了多久,就能还父亲一个大好江山!”
野猪皮说道。
然后毛利元总笑着走进来,赶紧扶起地上的周仁。
“陛下,忠仁关白那一片孝心,陛下切不可被奸臣蒙蔽。”
他说道。
周仁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然后本能的用鹤音说了句什么。
“父亲,你我父子之间为何还用鹤音,莫不是还信不过孩儿?”
野猪皮说道。
周仁吓得赶紧换上人话。
“忠,忠仁,既然如此,就一切都交给你了。”
他战战兢兢说道。
“陛下,这诏书?”
毛利元总拿着那份诏书说道。
“朕,朕给忠仁抄一份。”
皇帝陛下说道。
“父亲,孩儿以后就全靠父亲了!”
野猪皮跟个孝子般饱含深情的说道。
周仁笑的跟哭一样。
然后……
“父亲,你我父子还有些隔阂。”
野猪皮指着自己头顶说道。
周仁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陛下,忠仁殿下为使天下臣民显示与逆贼势不两立之决心,故此推行剃发易服,以金钱鼠尾替代月代头,从此忠臣义士与逆贼泾渭分明,如今决战在即,陛下当带头剃发,以向天下忠义显示讨逆之决心。”
毛利元总赶紧说道。
而且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呃?”
周仁直接傻眼了。
“父亲,父亲莫不是还信不过孩儿?还是父亲还有别的心思?孩儿破家为父亲,父亲难道就不能成全孩儿的孝心?”
野猪皮阴森森的说道。
说话间他还晃了晃手中刀,那刀身上还有残留的鲜血。
“如,如此,就依忠仁。”
周仁欲哭无泪的说道。
“陛下与殿下真是父慈子孝啊!”
毛利元总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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