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愚蠢,竟至于斯。
奈何高翼现在却有心无力。
帮助冉闵吧,他必定会把高翼当作另一个争权者,对这样的人,自古以来的传统做法是杀之而后快。冉n己经向同伴举起了屠刀,高翼不愿做下一个。
更况且,现在契丹大军与慕舆根正在夹击汉国。
四月,契丹先锋部队绕过积翠山脉,突然出现在凤城以东,五月,契丹中军五万人抵达,并开始狂攻凤城。高翼置之不理。
同月,慕舆根统领鲜卑铁骑出现在盖马山城元宵节后改名盖平城,责问汉国在a和期间,擅自攻打燕军,夺占盖马山城的行为。高翼对之以:两国和议未定,取城以自保尔。
慕舆根认为合约既签,汉军应退出盖马山城。高翼回答:该地己封功臣,无故不好消封慕舆根怒极,挥军攻打盖平。金道麟据城而守,慕舆根久攻不下,时间拖到了现在。
积翠山南麓地势狭窄,大军回旋不开。契丹骑兵一旦深入,高翼可以利用舰船快速调集兵力,穿插围歼深入之敌。契丹统领正是看穿了这点,故而只狂攻凤城。凤城不下,他绝不深入。
不幸的是,他遇到了库莫奚人。库莫奚人别的本事没有,被誉为“中国小矮人”的奚人,凿岩挖石的技巧中国第一。他们能在花岗岩上凿出精美绝伦的建筑群,得到三山的混凝土工艺后,这帮奚人建设的老窝,雄峻程度要自谦“中国第二”的话,没人敢称第一。
凤城处于群山之间,与大东港、安东构成三角防御纵深,庄河位于其后的冲积平原正中。凤城以北,群山之中还有一座高翼的藏军坞一一本溪。库莫奚人躲在这座安全的石头窝里,左右是一大堆保驾者,心情愉快工作积极。契丹铁骑狂攻不止,奚人则悠闲地靠在石墙上,用本族语言跟爬墙的契丹人聊天。
当然,等那些契丹人累得像狗一样爬上20米高的城墙,奚人也没忘抽走契丹人的梯子马背上的民族爬墙不专业,坏心眼的奚人看到契丹人的拙劣,忘了他们是被攻击者,不停催促契丹人快点爬。面对巍峨的坚城,契丹人郁闷的要吐血。狠下心来成就围困吧,那些奚人己把凤城地下挖得跟蛛网一般,契丹人稍不留神,他们就来本族的营地串门,临走不忘进行烧烤。
契丹人组织观念不强,数个小部落混杂在一起,营中士兵互不相识的现象太普通了。可恶的库莫奚人与他们本属同族,生活习性彼此了解。契丹人日惊夜惊,到最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同屋,生怕他也是奚人冒充的。
契丹人不堪奚人的折磨,他们很纳闷,软弱的奚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幽默连奚人到在铁弗高这里混了不久都如此坚韧,安东、大东港的居民就跟不能指望了一一尤其是这两地靠近海岸,那铁弗高可以随时逆袭。
眺望三山腹地,契丹人号陶大哭,他们不敢想象深入三山后是个什么情形。随后,五万契丹铁骑开始了静坐战争。他们不战不和不退,像狗皮膏一般赖在凤城以东。
他们不敢离山太近,怕奚人挖洞串门;不敢离河太近,怕高翼找他们聊天;不敢离林太近,怕人纵火行凶。在三山的每一天对他们都是煎熬,他们就盼早日脱离苦海。高翼却对他们不理不睬。
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契丹人只好苦握下去,幽怨得像个小媳妇一样,在荒郊野外苦握,那个铁弗高,他怎么还不理我们啊神啊,莎士比亚、阿基米德啊,救救我们
这时的高翼己无心吃石榴,他正抱着娇小的高卉,舒服的直哼哼。
“你知道么,石榴可是好东西,石榴汁补血养颜乌发,用石榴汁酿成的美酒,稠得像蜜,亮得像宝石,波斯石榴酒与人参酒、鹿茸酒并列为人间三大补酒”高翼嘴里说着话,手上不老实,弄的高卉面红耳赤一一可她喜欢。
地球上所有酒类中,石榴酒的黄酮含量最高。黄酮是高水平抗氧化剂,有延寿与防止动脉粥样硬化、减缓癌变作用。高翼知道他说多了别人也不懂,只泛泛而谈。但就这样,还是露馅了。
“嗤,人参,那是妖草呀,三大补酒,谁说的”高卉媚的双眼快要滴出水来,她轻轻用牙噬着高翼的耳垂,软软地反驳他。
嗯,好像在隋书中人参确属妖草,谁碰上要倒霉。唐时只当作茶叶一样的时尚饮品,宋人也只将之看做干果一样的送礼之物。认为人参包治百病等观念,到明朝后期才兴起。
失败,我竟然给晋朝人说人参。“哈,古人,知识浅啊。”高翼手伸入高卉衣内,揉搓起来。
“去,别欺负古人。”高卉有气无力地反驳。
“那我欺负你,行嘛。”高翼轻轻地说。
“大白天的”高卉呢喃道。
远处,码头上船来几声钟鸣,高翼停下手来,诧异地问:“警钟码头上这世界谁敢跑三山耍船凯撒也不行来人,问问警钟为何而鸣”
第二卷艰辛时代第118章
不一会儿,盛妆打扮的文昭带着两名侍女来到高翼的书房。听到门的响动,高卉迅速整好了衣衫,文静的跪在高翼身侧,可脸上的春色还是透露了一点刚才的暖昧。
高翼一直不习惯跪坐,他喜欢坐在椅子上办公。然而,高句丽是辽东部族中汉化最充分的,她都跪十几年了,坐椅子凳子反而不习惯。平时,她总喜欢像猫一样卧在高翼腿边。为了方便她,高翼这间书房布置的半古半今,木制的地板上也就放一个小板凳,长大的茶几上堆满了文件。
文昭没有跪坐的习惯,她拽过书房内的另一张板凳,按汉礼给夫君行了个礼,这才端庄的坐下。
高翼挥手斥退了侍女,文昭稍稍放松了坐姿。他安慰两女:“估计问题不大,虎鲨号、蓝鲨号还泊在港内,两船士兵虽操练不熟,鸣炮示警却还做得到。如今没听到炮声,说明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谁值得码头上警钟齐鸣”文昭皱着眉头,耸了耸鼻翼:“朝廷昭使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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