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枫肃然说道:“一定”。
“好,那就劳先生费心了。”拖雷一揖到底,作了一礼,抬起头来,已是满面喜容,就似了了一桩天大的心事。
没料拖雷会对他行此大礼,故而不及避开,忙道:“王爷怎地如此,萧枫不敢受也。”
拖雷也不说话,只是对他一笑,转身望着远处的连绵群峰,唏嘘不已,神色黯然。
瞧着他那意兴阑珊的背影,萧枫直感一种哀意油然而生,心道,莫非这英雄迟暮都是这般。
又过了数日,宋军大将孟拱携粮三十万担来贺蒙古灭金胜利。大汗窝阔台高兴下举办宴会宴请他。
宴会中萧枫瞧见了真儿的大仇人宋军大将孟拱。仇人相见怎不叫萧枫火起,只是孟拱全然不知,直道萧枫是那一位蒙古亲王贵族,是以对其阿谀奉承;萧枫却是不睬,掉头避开。
这一情形瞧在窝阔台眼里,反而认为萧枫已忘故国,只忠蒙古,委实高兴万分,只当自己魅力非浅,竟引得这般高人真心相投。
翌日,天甫黎明,孟拱即告别窝阔台。
此番和议甚是顺利,与蒙古以汴梁为界,北方划归蒙古,南面则属大宋,这般有利的和议,自本朝太宗后就极为少见,立下如此功勋,他已一心想回那临安去耀武扬威了,怎肯在此多待。
一望无边的旗海,在微风中飘扬,壮观非常。
二十万宋军蜿蜒迤逦而行,孟拱高踞骏马之上,极目四顾,踌躇志满,背后便是自己高达叁丈的帅旗,端的八面威风。众将前呼後拥,孟拱止此已处身於宋朝数百年对外战争中最辉煌、最灿烂的顶峰之上。这是宋室南迁百年的梦想,亦是千万百姓的渴望。
他,孟拱征服了金国,在女真的铁蹄践踏下解救了数百万的中原子民。这是一个伟大的时刻,马上的孟拱,志得意满,作着回京后就被理宗皇帝画下肖像,永世供奉凌烟阁的美梦。
便在这时,他看到了远处一个人影,一个瘦小但散发庞大气势的人影,就似亘古以来的塑像,一直都是站在那里,他正是萧枫。
那种摄人的杀气,即便是宋军的马匹都已察觉,任马上之人千方纵赶,可它们就是不动,立在原地,前蹄不住的踩蹬,大有溃散之相。
孟拱心下一惊,忖道,难道此人想学那燕人张翼德,可我也不是曹阿瞒呀,即命众军士准备。
一时间,宋军兵器纷纷出手,一排一排的箭弩手,同时弯弓搭箭,千万支长矛,一齐指向,登时杀气腾腾,这帮宋军打金国不行,可现在只要他们对付一个人,却亦有那么回事。
这批宋军乃是孟拱在百万禁军里挑的最为精壮的军士。二十万自以为精锐的宋军,齐发大喊,冲向孤身卓立远处的萧枫。
一时间,形若潮水,波涛滚滚,直欲把萧枫淹没。
第二卷飞龙升天
19情之枯涩6
孟拱坐在马上,瞧着一切不禁高兴,心道这北伐虽未和金国交手,却有一傻蛋来让儿郎们练手,倒亦不错,想到这,止不住的笑出声来。
遥望给宋军远隔的萧枫,只想着此人到底会如何死,是给枪捅,还是给箭射,或是被刀砍,这时的孟拱竟有一种将要嗜血的兴奋,对这个答案极欲迫切的想要揭开面纱。
忽然瞧见萧枫的目光向自己扫来,那屑利如刀的眼神,就似天空的厉电,完全不受距离的影响,直接望到他的脸上、眼里、心内,一眼就被看穿的感觉,使得孟拱油然而生一种寒意,心下不安。
那座塑像终于动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布下阵势的宋朝大军走去,给人一种能抗百万的威势。
孟拱的寒意促使他早早的发出了号令,蓦地里宋军阵中万箭齐发,满天箭雨,直向萧枫射去,普天盖地,箭云密布,遮盖了萧枫身周百丈方圆。
望着这一切,他的内心,极感兴奋,直觉刚才自己的冷意,定是昨夜喝多的缘故,怎会是来自眼前这个就要覆亡的人,想想都觉的好笑。
漫天箭矢疾射到萧枫身前五尺处,突然纷纷停住,在旷日艳阳的照射下,各自泛出美丽的光晕;那景状蔚为壮观,过得半晌,即在宋军的惊骇中蓦地化为尘灰,纷纷扬扬,散为乌有。
此时的孟拱只感遍体生寒,毛骨悚然,虽说有二十万宋军在侧,但他的感觉便像是裸的美女,暴露在一个悍形暴汉面前的那种无依无靠,他觉得眼前的萧枫,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要么是神,一个无所不能的神,要么就是魔,一个无恶不做的魔。
他缓缓的在得胜钩上,摘下无影戟,紧握住戟柄,心下这才稍安,身为赵宋王朝统领百万禁军,大内叁大高手之一的不世人物,估不到自己也会有这心惊胆寒的时刻。
萧枫此时已和前排的宋军短兵相接。
他在军阵中缓缓而行,所有试图阻挡他的人,都立定当场,犹如被使了定身法一般,除了脸部的肌肉可以稍动外,手足俱已失去了自我,地上掉满了刀枪,这一景象,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二十万宋军竟是阻挡不了他半步,虽是赤手空拳,但他在这二十万军中恰似庭院信步,堤边闲游,潇洒至极。
刹那间的绝望涌上孟拱的心头,这敌人太可怕了。瞧着以往自以为凶猛的宋朝兵将,现在却是如此孱弱,纷纷的在神异的力量面前仆倒,没人敢上,宋军陷入一片混乱恐慌。
四周忽然变的寒噤,无声无息里,听着萧枫的脚步,看着他犹是高山的气势,二十万宋军一下子变的就象在猛虎口中的小绵羊,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神一样的双眼,异魅的威力,使人不敢正视,使人浑身颤抖。他就代表了天地的法则,宇宙的力量,无始无终,浑然无匹,非人力可衡,非人力可抗,似乎只有膜拜在他脚下,方是正途。
萧枫很快就走到离孟拱大约十丈的地方,缓缓浮起。
孟拱周围的亲兵们都手执兵刃,严阵以待,他们都是大帅的子弟兵,都是大帅标准的心腹;大帅生,他们则荣,大帅死他们则亡;可是从他们苍白发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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