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好似发疯了一般,霎时就四下飞窜。
蒙古人自小就练习骑马,马上本事可说是举世无双,在这等疯马狂纵下,他们仍然端坐不动,只是已然操控不了去处,只得伏在马背上,随之任之。
萧枫虽然听不懂教皇在说些什么,可他知道这魔法末日审判忽然威力剧增,想来与他定是脱不了干系,常言道擒贼先擒王,当下愤然跃起,脚下使出御风咒,踏空蹈虚,迳向教皇直冲而去。
教皇格列高里平时养尊处优,生活悠闲,何时经历过这种眦裂发指,十步一杀的惊险局面;见到萧枫直扑过来,不由心下着慌,适才自若的神态已不复存在,慌乱下就往约翰的六角星芒阵里跑去。
但他心急慌忙间却是忘了自己身上尚有光御万物的高级魔法还未消去,似他这般莽撞,岂有好果子给他吃。
须知,如今约翰他们使得可是教廷三大禁忌魔法之一的末日审判,单凭眼前的外围结界,任它是再高级的攻击魔法猛冲一通亦是枉然,故而又怎是他一般的高级防御魔法便能破入。
只见教皇一头冲向六角星芒阵的结界,起初还算顺利,骤然形势急变,但见他好似一尾八爪鱼跌在结界的浓稠里,任他再是怎样的狂冲猛撞,就是穿不过去,且还脱离不开。
结界似柔实刚,被他这么一冲,瞬时光芒耀眼,刺人双目。向后缓缓地缩了缩,猛然张力大作,把教皇象炮弹似的弹向天际,直冲云霄。
萧枫见此景象好生失笑,心道这家伙慌不择路下,竟是往自家刀头上撞,当真讽刺。
想归想,手上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当下跟着腾浮天际,丹能急运,双手太极弧圈连连喷出,一个平圆,一个斜圆,一个弯圆,大圆,小圆,直圆,曲圆那一个个圆形弧圈尤似捆仙绳,一道道地套在教皇的身上,缠缠绕绕的把他捆得像个棕子一般。
双手虚引,丹能凝成的弧圈便像有绳头落在萧枫手上,顺着双手的回势,捆绑结实的教皇跟着徐徐降下,瞧着距离近了,他右手疾伸,一把抓住教皇,顺势禁锢了他的浑身脉穴。他对这西方魔法委实知甚寥寥,为了谨慎,却是苦了教皇。
第三卷怒龙蟠空
20西征欧洲7
约翰和百余名红衣教士瞧着教皇被敌方高手所擒,不由心下发慌,寻思这教皇也不知怎么搞得,真是糊涂至极,天主教创教千年以来,恐是今天最为丢人显眼,堂堂教皇竟是被人抓了。
适才教皇硬闯末日审判的结界时,约翰就已知晓,可那时他们施法正急,一时也停不下来,心知结界对人伤害不大,最多弹开;何况教皇使着高级防御魔法光御万物,那就更是无碍了。
谁知这个蠢货跌落在结界里,仍然一味地强冲猛撞,不知消力,引得结界的狂暴气息猛然爆发,以至弹升天际;结果居然被敌方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举擒拿。这这这简直是罗马教廷的切齿大辱,割股之侮。
约翰神情狰狞地对着萧枫厉声喝道:“魔鬼,快点把我们的教皇放下来,不然主是不会饶恕你的。”在这千钧一刻,他依然没有忘记他们的主,看地出他确实一个虔诚的基督信徒。
萧枫听到他的厉声话语,当真是不知所云,等同鸡鸭乱叫;但见他神色凶恶里透着焦急,却是心知他定然对自己手中之人着紧的很。他知道这末日审判的魔法其实就是这个糟老头和那百余名红衣人所使,只须让他们无暇他顾,那这禁忌魔法也算不破而破,不了自了。
心下灵机一动,寻思着:瞧他们如此着急这个捆的象粽子般的人,我只须携着他远奔,他们也必然追来,这么一来,蒙古大军当是平安了。
念及此,右手一紧,把那教皇挟在腋下,御风咒随意而动,双足发力狂奔,身躯浮悬,瞧着就象在草尖上急点,不一会即像一道利箭破空而去。
约翰不禁愕然,心想,适才我不是正和他谈判着么怎么这个魔鬼竟是不通情理的一句话也不说,就挟着教皇远遁,这这这太不把我们神圣的教廷看在眼里了。小子,你别给我逮住,不然我非得扒你皮,拆你骨。
这虔诚的基督信徒在大失颜面的情形下,却也抛弃了他的慈悲心,想出的整人手段竟也这般狠毒,辛辣。可他忘记了那个东方人实是不懂的应该怎生同他交流,阴差阳错下,萧枫无意里结下了这么个仇家,委实可怜。
老约翰对着红衣教士及那八名护卫神圣骑士大喊道:“快,快随我去营救教皇。”语声甫毕,即已施展风系魔法,腾空追去。
边追边还在埋怨着教皇及那八名护卫神圣骑士,心道你教皇都这么大岁数了,还那么不懂事,尽给人找麻烦;而你们这些护卫神圣骑士们,也真是发可优的没用,名字叫护卫,可教皇都被人抓去了,你们竟一点事亦没有,仍在那摆着谱呢。
老约翰是越骂越急,越想越烦,可身影一点都没慢下来,仍是像阵风一般的朝着萧枫逝去的方向追去。
萧枫朝前急奔的时候,早就留意着老约翰和那些红衣教士;心中自有打算,倘若他们追来,自己就吊着,保持个距离就好;万一他们置若罔闻,若无其事,那么自己就只能回去,和他们当场解决了。
是以在旁人瞧来他跑得甚急,可实际上,他是五步一回头,回头即五步,奔跑间尚在暗中回头瞅视,以防那些人跑的累了,不再追上,岂不前功尽弃。
老约翰追了不久,便已瞧见萧枫的身影,在前面悠然自得的闲逛,不由神色一喜,随即突又心火上冲,寻思着你小子可真不得了,捉了教皇,竟不没命的逃,还在我堂堂的教庭裁判长的眼前庭院信步,悠悠闲闲,这不是挑衅,那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魔力全运,高级风系魔法的扶风千里被他用到了极处,像一只被劲风吹动的纸鹞,飘飘升高,待到顶点时忽又狂泻而下,迳向萧枫直扑过去。
萧枫瞧得那糟老头子发疯似的追来,简直就像和自己有了杀子辱妻之仇,心下不由骇惧,寻思着,难道挟在我腋下的这人,却是眼前这糟老头子的儿子不成瞧着那糟老头子越追越近,他知道现在离蒙古大军还没多远,倘若在此了断,或许尚未安全。即忙脚底发力,身影闪动,运足全力的朝前飞奔。
gu903();由于这般地发足狂奔,一时也没瞧清什么方向,只是埋头急驰,片刻间发觉周遭空气愈来愈寒,当即四下打量,方知自己居然无意中跑到一座绵延不绝的大雪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