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宣布大会开始,磨磨蹭蹭的要到何时”众人望去,原是五台清音寺的方丈,寂空大师。
萧枫寻思:想来是寂空瞧着大闲难堪,心下不忍,故而出言解围,只是急切间,这言语却亦稍嫌无礼。
魏重岳与龙魂忧伤,也是感激的望了眼寂空。
要知大闲本亦有些悔意,自己不慎说漏嘴,竟而挑衅了王少虚。虽然本门有师姑压阵,倒亦不惧,可也不须去惹毛他,引来符箓系的直接攻击。想到这,他是万分自怨,师姑说道,她是再亦不愿离开古墓半步,万一因我惹出祸事,岂非又让师姑为难
念及于此,当下道“我等修真,自当淡泊如云,挥洒如风,那个与你争一长短”说完,右袖一拂,甚是潇洒的迳直坐於坛上左侧大位。须知他素来不昧本性,潇洒磊落亦惯,故而也不觉畏战羞耻。
王少虚见他服软,也不乘胜,当下向峨嵋佛宗问道“贵派大悲神尼来否”话音落处,即有一比丘尼从峨嵋佛宗里缓缓飞起,刚升至一丈,浑身便发出淡淡的金光佛晕。随着山风,浮浪沉迭的向太极大坛飘去。娇嫩的脸上,神色安详,面透慈和,在金光溢彩中,显得恍如大士临凡,慈被苍生。其美之圣洁,教一些初来乍到,功行浅薄的修真后辈,也是目瞪口呆,垂涎欲滴。
待她稳稳的飘落至坛上右侧大椅,王少虚嘿笑道“神尼功力日深,贫道不及。”
大悲神尼冷然回道“毋庸虚言”说完,径自手捻佛珠,闭目诵经。
第六卷神龙抖甲
第二章修真大会中
王少虚颇觉无趣,可是这大悲非比大闲,不是可以轻惹,当下按耐,嘿嘿自嘲了数声,向全谷修真说道“诸位,今届修真大会,正轮贫道主持,只因敝派路途万遥,倘若诸位前去,必是劳累不少,故此选在终南大闲道友处召开。而大闲道友,亦是客气,这大会的场址,竟是这般风光秀丽,景色独佳,我心实足堪慰。在此,贫道为大闲真人的慷慨而感谢。”说完,向大闲打了一稽首。
大闲忙急回第六卷神龙抖甲1回礼。
王少虚继而又道“诸位,想那升天之路就此关闭,我等修真人实已了无生趣。是归隐山林,还是老死深山这些未来的情景,想来诸位,也都深思熟虑过。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瞒诸位,贫道也曾思量过。
只是深山多年,日观风雨,夜察星象,那里会有所妙悟。但是本宗弟子,在外带回的讯息,却让贫道顿开茅塞,那就是修真人必须抛下仙真的架子,行侠江湖,走遍天下。让众多弟子,享受下外界的生活情趣,岂不妙哉”
此话一说,除了符箓弟子,底下众多修真,俱自哗然,一时间议论纷纷,嘈杂不已。须知,修真本该出红尘,离俗世,可是王少虚,却要他们重归尘世,怎不惊讶
大闲听他大发獗词,又是忍不住道“王真人,这是修真大会,不是你的传道大会,请你自重”
王少虚对适才大闲的讪笑,尚有芥蒂,眼下瞧此良机,当下傲然一笑,讥刺道“贵派就是由于道友的墨守成规,不知变通,以至是下坡不断。相信贵派在令师姑归天后,作鸟兽散之日,也将不远。”
大闲闻言,顿时勃然“王真人说贫道亦可,你主持大会也可,怎的扯到本派师姑头上当真胡言乱语”他对本派的师姑委实尊敬万分,怎能教外人诋毁。
萧枫听到这里,已是满头雾水,不由问道“魏先生,贵派有个师姑”
“是啊,敝派师姑天仙化人,神功盖世,比之那女娲娘娘,都不遑多让。”魏重岳既是骄傲,又是仰慕的说道。
听他这般说法,又见他这般神情,萧枫不禁失笑,寻思:既是你师姑,想必年岁甚大,说她神功盖世,倒亦没错,怎又牵出个天仙化人这等盲目崇拜的想法,原是在修真界亦有。思至此,又问道“既是如此,那贵派师姑今日为何不在此处押阵反而让那王少虚在此肆无忌惮。”
魏重岳道“倘若有师姑在此,那里轮得王少虚猖獗。公子你看”说到这,魏重岳指了指大坛上的座椅,继而道“坛上有三张座椅,若是有哪派尊长,可以坐上,便也代表哪派在修真界内,至高无上的地位。而这修真大会便也由这三人轮流主持,共同评判。只是此次大会,恰值符箓系主持,是以才容他在上胡言乱语。”
萧枫恍然道“哦,原是如此,我以为是众人见他厉害,故而才不敢犯他虎须。”
魏重岳道“说他厉害倒亦没错,公子你再看,时下三张座椅,上坐的是,峨嵋佛宗的大悲神尼,敝派掌教大闲真人以及这个满口胡言的王少虚,从这便可看出三人在修真界内的地位,实是无人望其项背,同时也代表了他们的实力,是修真界内的前三位。不过往实里讲,大闲师兄实乃仅有第四的排名,而第一,那就非敝派师姑莫属了。”
萧枫讶疑“既然排名已明,那么这大会召开的宗旨又是什么”
魏重岳道:修真大会的召开,一,就是让众人可以有个挑战前三甲的机会,以此来测量下自己的实力;二,就是为了决出修真界的十大执法,让他们可以在下届修真大会召开的二十年内,排忧解难,惩奸罚恶;三,则是为修真界下二十年的行事方式定个准则,划个规范或是制定个共同目标。”
萧枫先是一愕,随即失笑“你们这修真大会,倒是和华夏的政权党代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魏重岳
“呵呵”道“是啊这就是道之法则,无处不在,天下万物,皆要遵行。”说完后,与萧枫二人相视而笑。
斯时,王少虚对于大闲的勃然,仅是晒然一笑,并不与他争执,继续在坛上说道“倘若把修真界比之于一人,那么我等各门各派便是那发肤血肉,四肢身躯,前辈们是身躯,那么这后代弟子,自然是供养人体的血液。贫道考虑了多年,认为若是要修真界繁荣兴盛,即便这后续的血液不能少,但是四肢身躯,却更不能少。故而,贫道趁此大会,请来各教的同道好友,一起参与这次盛会。”
此话一说,底下众人当即东顾西望,*风*语*小*说*寻找那所谓的各教同道。
王少虚在坛上见得众人这般反应,先是微微一笑,随即大喝一声“无风道友,还不现身”
随着王少虚的话音落下,从符箓系驻地的背后山崖上,先是腾起一片白色祥云,宛如一幕轻纱,遮掩山顶;继而轻拢慢涌,结成了一个恍似用汉白玉雕砌而成的宫阙牌坊,从崖上缓缓落下。隐然间,瞧得云中有三人,宛如天仙下凡,引人飞升。
左首边是一年轻僧人,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僧袍,身材修伟,容颜俊美,神色间更是蔼祥和悦;右首边也是一少年,身着玄色半身甲胄,勒紧的镶紫镂龙、武曲腰带,使得整个人,看来肩阔腰细,英伟不凡;而中间哪人,却长得失望之极,虽然方头大耳,可面相平庸,肤色黝黑,就似个乡农一般,毫不起眼。
三人随着宫阙状的祥云,徐徐降落於太极大坛,其威骇人,其势迫人,刚一着地即云收雾散,显出三人全部身形。
gu903();大闲和大悲,初见三人在云中时,即已离坐而起,退离王少虚数丈之远。待得三人落地后,大闲怒声喝道“王少虚,你这算什么意思怎么唤来魔教妖人参与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