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却有些过于方正,且都是一进进的院子,连个花园池水都无,隆冬还好,入了夏,却少了几分意趣,加上邻舍人家也有意要卖,顾程才动了意。
既想收拾园子,自然要用木料,这些皇木岂不正好,过后他又一想,此事万万不妥,这可是皇木,虽说私下里用的也不少,可没事儿是没事,真有事儿的时候,就是抄家灭族之罪,便歇了心思。刚一见尹二,想起他爹正操持的盖房,可不正好。
却听尹二道:“这可是皇木,若真出事儿可是要掉脑袋的。”顾程笑道:“仲华怎如此胆小起来,用这个盖房的多了,见那个掉了脑袋,再说,有几个知道这是皇木的,前儿县外三里庄上的赵员外还跟我说要都买了去呢,哥是想起明府大人正得用,才跟弟透个信儿,旁的便不说,这点儿银子,什么木料能买的来,这事儿若过得明路,也不成一桩好买卖了。”
尹二心里暗道,他哥那个人明明就是个糊涂虫,偏他爹当个诸葛亮使唤,便卖给他,他知道什么来路,正好从中赚几个好钱。
想到此,便道:“如此,弟这里谢哥了,那些木料在哪儿明儿引我哥去瞧上一瞧。”顾程见他入了套,便道:“就在城外河边上的砖厂里,用油布盖着呢,真真好木头,不是哥现用不着,又怕白搁着糟蹋了,再舍不得给旁人使的。”
尹二忙又谢了,想着去寻他哥,顾程留饭都推了,急匆匆便走了,他刚走,顾程拿起那张借据,冷哼了一声,暗道,不弄你个家破人亡,爷都不能出这口气,递给旺儿,交代他好生收起来,刚要回去瞧大姐儿,不妨郑千户跟前的小厮来了,跟他道:“大人请顾员外过府吃酒。“
顾程本要推却,思及尹二之事,便应了,临走嘱咐旺儿去书房跟大姐儿送个信儿:“若她睡着,告诉李婆子仔细着些,若再有什么闪失,问她这条老命还要不要。”撂下话儿,这才跟那小厮去了。
到了千户府里,见酒宴设在园中的流芳榭中,临着水,虽是晌午,却也不觉得热,水中植荷,清风徐来,倒伴着若有若无的荷香,颇为惬意。
人不多,右侧坐着信都县的县丞钱大人,左边是衙门里周典吏,两人坐与席上吃酒,郑千户却在那边儿鹅颈椅上,怀里搂着个人儿正亲嘴儿,待看清郑千户怀中之人,顾程暗笑一声,怪道不见有人唱曲儿,原来有他。
郑千户怀里的正是杜文秀,想杜文秀本就是吃这行饭的,这些达官贵人,正是他们的靠傍,哪里敢得罪,只这郑千户却是个喜欢折腾人的,昨个夜里折腾了他一宿,到天明才放过他。
如今他也不是十六七的时候,腰软体娇,快奔三十去了,被郑千户这么下死力的折腾一宿,腰都差点折了,这会儿被他传唤来,腿脚儿都有些跟不上,只得坐在鹅颈椅上半日不动。
郑千户本来也嫌这杜文秀年纪大,奈何这戏子生的别样俊俏,年纪虽大,上了妆那扮相儿,那嗓子,那身段儿,勾的他哈喇子流了三尺长,当夜便把他叫到书房来,按在炕上弄了一回,真比那瑞香阁的头牌小倌儿还销魂,倒是舍不得丢开了,把戏班留在府里住下,单把杜文秀弄到他跨院里住着,想起来便唤来弄一场,如今正在热乎头上,把外宅里的瑞香都丢在脑后去了。
几人见了顾程,纷纷站起来,寒暄过后,郑千户才搂着杜文秀走到席上来道:“偏你这样难请,得下几遍帖子才请来,倒让我们几个好等,既迟了,可要罚酒。”说着,让杜文秀给顾程倒酒。
顾程可不好这一口,伸手接过壶来,自己斟满一杯,吃下,再斟一杯,连着吃了三杯下去,众人才罢。
吃了两巡过来,郑千户忽搂着杜文秀调笑道:“今儿因着你,连个唱曲儿粉头都未叫,可好生无趣儿,不若文秀唱一个来,给老爷解解闷。”
那杜文秀哪会唱曲,却又不敢辞,便立起来道:“曲儿小的没怎学过,不若给大人唱个新鲜的来听。”
郑千户来了兴致:“你唱什么”杜文秀道:“小的唱个小旦如何”那郑千户目光一亮,笑眯眯的道:“若要唱小旦,可得扮上像模像样儿的唱,才得趣儿。”
杜文秀便去后头寻了小旦的衣裳打扮了走出来,他一出来,顾程都不禁暗暗点头,怪不得入了郑千户的眼,这杜文秀扮成女子真真俊俏,且哪眼底眉梢,透出一股子雌雄莫辨的英气,比那些小倌儿还勾人。
唱的也是香,艳的曲词儿,牡丹亭中游园惊梦一段,刚唱完便被郑千户搂在怀里,嘴对嘴喂他吃了一盏酒下去,忽的站起来道:“这会儿却热的出了一身汗,你们且稍坐片刻,待我去换身衣裳来。”说完搂着杜文秀去了。
县丞钱大人笑道:“莫怪大人汗透衣襟,就算老夫坐在边上都有些燥热难耐呢,只大人这一折腾,恐咱们今儿的耳福没了,这杜文秀不定要在炕上趟几日。”
这话真真不假,杜文秀昨儿本就勉力支撑,到这会儿那后头还撕拉拉的疼呢,且这郑大人又好用那些y器,再若弄上一回,不定要养上几日了。
郑千户这里被他勾起了y兴,哪里还管他死活,进了厢房便按在床榻之上,杜文秀略挣扎,却被他越发狠力按住,就来脱他的裤子,一边脱,嘴里还不住道:“打扮成这副浪蹄子来勾老爷的火,这会儿还想跑去哪儿”扯了那裤儿下去,摸了一把,却笑道:“瞧着是个标致的粉头,这一脱裤子可露了馅儿”
说着,伸手便拉床榻一头的抽屉,他一去摸物件,杜文秀脸儿都白了,忙低声央告:“大人昨儿弄的狠了些,这会儿小的还受不住这些呢,爷怜惜小的,饶小的过去可好”
郑千户摸到一个物事,却呵呵笑道:“今儿让你尝个新鲜的,一会儿让你求着爷入。”从里头摸出一只玉葫芦,倒出两颗药丸来。
杜文秀忙道:“这是何药”却被郑千户塞到他嘴里,从旁拿了酒壶吃下一口酒,对着他的嘴哺了过去。
杜文秀只觉那颗药沾酒便化了个无影无踪,顺着嗓子眼儿便咽了下去,心里暗惊,这可是什么东西
念头刚闪过,便被郑千户翻了个过子,把他两条腿拽下床榻,搭在榻边上,从他后头塞了一颗进去
不大会儿功夫,杜文秀就觉一股燥热仿佛破体而出,意识都有些迷糊起来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才渐渐回缓过来,房中已不见了郑千户,后头火辣辣的疼,知道定是事毕,他又回席上去了。
杜文秀勉强站起来,忽觉一股燥热直冲而下,暗叫一声不好,想来郑千户给他用的那y药未退这,会儿他之物却硬如铁石一般。
正在这时,忽听外头一个柔媚的声儿传来:“大青白日怎就关着门,定没做什么好事。”接着门一响,进来一个白衫儿红裙儿的女子。这郑千户虽好男风,府里的妻妾却也不少,这女子便是他最喜欢的一个侍妾叫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