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朱翊抬手指了指顾程:“兰娘不可厚此薄彼,顾大人也要敬一盏才是。”兰娘明眸转到顾程身上,与顾程的目光一搭,既垂首下去,斟一盏递过来,顾程淡淡接过,略沾了沾唇便放下。
朱翊挑挑眉,使人又唤来两个粉头伺候,吩咐兰娘坐与张青莲边上递酒布菜,兰娘斟一盏张青莲吃一盏,竟是来者不拒,想他自来无甚酒量,哪里禁受的如此灌酒,不大会儿功夫便不胜酒力,言行难免有些浮浪。
抓着兰娘的手,低声唤着:“徐姑娘,你是徐姑娘是也不是可还记得青莲真真让青莲好生惦记,原想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想此生还有相见之日”他是吃的酩酊大醉,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程在边上一字不露的听在耳中,不禁暗暗咬牙,竟何时惹上了这么个野汉子,怎他连知都不知。
他目光落在张青莲俊美白皙的脸上,暗道这等小白脸专会讨妇人喜欢,听他话音儿也并不知大姐儿还在世上,到了这会儿,顾程心里已信了七八分,只这张青莲却给他添了堵,心思略转了转。生出一个主意道:“兰娘与张大人也算才子佳人情投意合,倒不如王爷下赐,成就好事,也是一桩巧姻缘。”
朱翊目光轻闪,点点头道:“本王也正有此意,兰娘,能服侍张大人也算你的造化,还还不扶着张大人下去歇息。”
兰娘应着,站起来搀着东摇西晃的张青莲出了小院,到了自己房中,早让丫头薰了被褥,扶着张青莲倒在榻上,亲手脱了他的靴子,刚要扯他衣襟,去被他抓玉手,眼睛也睁开了,定定望着她,竟仿若痴傻了一般。
兰娘粉面一红,轻声道:“再若胡缠,今儿就让你这么睡下。”巧笑倩兮,眉目流盼,真个与记忆中的大姐儿一模一样。
张青莲惦记了这一年多,如今佳人近在眼前,软语温存,情真意切,哪有不动心之理,伸手抱住便压在身下,手探下扯开她腰间裙带,罗裙逶地,衫儿尽落,只见明烛下绿鬓花颜,两只椒,乳如堆雪捧玉,顶端红樱若血,好不勾人,张青莲哪里忍得下,俯头咂住,逗弄起来兰娘嘤咛一声,任张青莲抚弄她的身子,待他那腰间物事入来,不觉痛呼一声
张青莲愣怔过后,忽的狂喜起来,抱着她软语慰道:“得姑娘眷顾,青莲必不负心,只今儿容青莲放肆一晌吧”说着便大弄起来
兰娘虽初初破瓜,却本出身风尘,又被他情话儿所动,哪还顾惜得自己,款摆腰肢,迎凑上来,任他翻云覆雨,莺声呖呖,只盼今宵恩情,明朝莫忘,倒勾的张青莲越发癫狂起来,直折腾到鸡鸣时分,方云散雨收,相拥睡去。
暂且不提,再说顾程,待张青莲跟兰娘去了,立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若王爷恩赐下官夫妻重聚,下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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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道:“早闻顾大人丧妻,怎么是传言有误不成”顾程道:“一年前微臣庄上遭人歹人纵火,彼时拙荆正在庄上养胎,微臣赶到,已烧的片甲不存,微臣在火场寻了三日夜,却也未寻到拙荆尸首,无奈何只得妆奁了玉人入葬,若之前微臣尚且存疑,今儿一番,微臣当真是十拿九稳了,王爷既垂怜相示,想必会成全微臣一片痴心。”
一片痴心朱翊挑挑眉:“你怎料定本王就知她的下落”顾程定定望着他:“王爷若不知我妻下落,又怎会有今日之约,那兰娘头上的蝴蝶簪乃微臣相赠,亲手插于我妻鬓边,微臣又怎会认错。”
朱翊道:“若按你说,她从大火中逃生怎不去寻你,却要逃往别处,这是什么道理”
顾程眸光连闪,暗暗咬了咬牙,暗道,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待见了面再收拾,如今却要应付好这朱翊,想来他早知大姐儿底细,却隐匿如此之久,却是为何,若说他打先头就惦记自己助他,顾程真真不信,他手里的买卖也是这一年多近两年时候,才做起来的,凭自己以往财力,恐还入不得他眼去,那么只有一样儿,难道他瞧上了大姐儿
想到此,顾程满口银牙差点嚼碎,那丫头惯来就是个招人的,这还没见面呢,一个张青莲,一个晋王,不知她还要招惹多少野汉子才罢休,而晋王这一问,倒更勾起他胸中恼恨来,虽恼恨,此时却不好与朱翊言明,毕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便要打要骂也是关起门来,何必让旁人得知。
便含糊道:“却有些误会未解,想必拙荆恼了微臣,趁火去了别处,若我夫妻重逢,冰释前嫌,破镜重圆,也是王爷的功德。”
旁边的紫儿瞧着顾程,暗道这人哪里似徐苒说的一般,徐苒跟着王爷之后,多于紫儿在一处,便紫儿生性严肃,不大说话,可架不住徐苒是个话痨,没事就找她叨叨,弄的紫儿从一开始的不想听,到不得不听,再到后来还偶尔能应她一句,也是被徐苒纠缠的没法儿了。
徐苒叨叨的大都是她以前的男人,也就是大宝小贝的亲爹,虽未提名,紫儿怎会不知是顾程,只做个据嘴儿的葫芦,听着罢了。
徐苒嘴里的顾程,怎么说呢,简直就是个见了女子就要扑上去的龌龊汉子,府里三妻四妾通房丫头一大群,外头还要寻花问柳,没个消停的时候,如今瞧这顾程哪是如此,分明一个真情实意的痴情男子。
却又不禁瞧了王爷一眼,便紫儿跟在王爷身边儿多年,这一年多也不知王爷究竟怎样的心思了,对徐苒说不欢喜,恐无人信服,王爷瞧着徐苒的目光,总不知不觉中带着一股不舍跟怜惜,她曾以为永远不会在王爷身上找到的两种情绪。
男人对一个女子不舍怜惜,意味着什么,紫儿很清楚,曾经她还以为王爷最终会收了徐苒,却不想王爷还是舍了她,或许在王爷心中,没有比那个位置更要紧的东西了,紫儿也不由替徐苒捏把汗,便如今这般,过后又不知如何了,毕竟王爷也是个男人,却不知顾程要如何应对。
刚想到此,便听王爷道:“本王也不好落个坏人姻缘的名声,只你的妻儿,本王替你养了这许久时候,你打算如何答谢本王”
这才是今夜的目的,顾程目光一闪道:“徐州闹了饥荒,如今又遇大雪,逃荒之人沿着官道已到了直隶,皇上下旨令王爷赈灾,太子却掌着户部,太子若拖着赈灾银两不发,王爷便寸步难行,若耽搁下来,圣上问下罪责,恐王爷不好担待,若王爷恩赐我夫妻团聚,顾程情愿倾家荡产助王爷赈灾。”
朱翊顿时笑着搀他起来道:“早闻顾大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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