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刘邦开始石化。
天空是蔚蓝色,窗外有千纸鹤……
“老师,你好像瘦了不少……呜呜呜!”
刘盈仰起头,语气凝噎,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挤出一两滴泪水。
张良眼眶通红,拼命压抑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他不过一个天涯落魄之人,有何德何能,能让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孩子思念如此!
他伸出手,摸了摸刘盈脑袋:“乖……”
然而这一字出口,眼眶中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刘盈和张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了一会后,松开张良,转过去牵着张不疑向远处走去。
“这些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又搞了好多好玩的,等下拿给你看!”
“嗯嗯,我在彭城的时候,也让人去丰邑买了点干果小食,就在马车上,我这就去拿给你……”
张良看着他们远处的背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头滚烫,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
至于一旁的刘邦,则依然保持着石化的状态,沉默不语。
…………
午宴过后,众人围坐一堂。
因着之前冷落了刘邦的缘故,虽然刘盈主动跑到刘邦身边,夹菜斟酒,但刘邦始终侧着脸,仿佛身边没有人。
当初的我你爱答不理,此刻的我你高攀不起!
他们之间的互动,让旁观的刘太公和吕雉憋笑许久。
刘邦保持着侧着脸的姿势,环视堂中阔别许久的家人,目光扫过最下首的戚姬时,微微有些停顿。
此刻戚姬怀抱刘如意,衣裙扭裹在身上,纤腰塌陷,丰臀腴***鸽似的胸膛轻轻起伏着,让刘邦有些目眩神移。
多日不见,当初的少女已经成长了一个熟透的水蜜桃,只等着他再次攫取。
刘邦向戚姬使了个今晚就你了的眼色后,看向刘太公说道:“孩儿准备建都栎阳,这次回来,就是带父亲一起前往关中的。”
刘太公看看身边的李氏,也就是他的续弦夫人,二人均有些迟疑。
刘盈在地上挪了两下,面向刘邦问道:“父亲,搬家的事情,可否等到春天再说?”
刘邦皱皱眉:“为何?”
刘盈反问道:“父亲觉得,屋内是否比屋外更加暖和?”
刘邦点点头:“你不说我还正想问呢!这屋中,并没有见到什么火盆,但为何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这时候是农历十月,换算成阳历的话,大致是十一月,再过半个多月,中原之地的初雪应该就会降临。
刘盈昂起头,洋洋得意:“因为我在家中修了地暖!”
他话音刚落,吕雉满脸的与有荣焉,母亲总是喜欢炫耀儿子,其实刘盈不说,她也早就想将话题引向这里了。
刘邦反问道:“何为地暖?”
刘盈解释着说道:“就是在屋子下面,用砖头垒几条火道,之后在屋外点燃煤炭,让热气通过火道流动,进而温暖整个房间!”
“而且不仅如此,在烧火的地方,我还设计了一处浴缸,这样即便是大雪纷飞,也可以在屋子里洗一个热水澡了!”
他没有说的是,他还利用炼焦的热气,烧了一些陶管,以及仿制了几个瓷制的马桶……就是坐便器啦!
嗯,烧马桶的时候,被刘太公和吕雉混合双打了一顿。
毕竟,马桶用木头的就可以,用这一时期极其昂贵的瓷器当做马桶,奢侈程度不亚于后世的纯金马桶!
而后,他趁着扩建王府的的时候,顺手修了一条下水道,这样上厕所的时候,可以直接将污水通过下水道,排到后花园的一处化粪池内。
这处后花园,就是专门给刘太公准备的,当他闲不下来想要种点菜的时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这些天来,在他的撒泼打滚之下不情不愿搬回来的刘太公,已经有了‘此间乐,不思丰’的念头了……
刘邦略微捻了捻胡须,皱眉问道:“那,这和晚些时候搬家,有什么关系呢?”
刘盈再次解释道:“如果这时候搬家,即便是立刻让人在栎阳修建供暖,最多也就是修几个暖炕,肯定不如这里的地暖舒服。”
“而且我听人说,上了年纪的人,在冬天的时候,最要重视的就是保暖,否则很容易感染风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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