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台大吼一声,和吕产一起上前,合力阻拦在球场上狂飙突进的小萝莉。
于是,在刘濞的绝望中,被抢断的鞠球笔直的向他飞了过来……
下一秒钟,一个红色的身影如飞而来,紧接着,就是一股无可阻挡的沛然大力,还没有接触鞠球的刘濞在一脸懵逼中迎面倒下……
网
这,多少带点个人恩怨在里面了。
看台上,代王妃应氏黑着脸,一旁的窦漪房捏着手帕,一脸痴笑,而另一边的许负,则银牙暗咬,后悔自己不应该买吕产他们赢……
毕竟,她没有想到,刘盈看似纤细的身体里,居然藏着那么大的力量……
“好大的……力量……”
许负细碎整齐的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脸颊之上出现了两抹可疑的红晕。
蹴鞠场上,抢到鞠球的刘盈哈哈一笑,脚尖一拨,身随球转,似左忽右,鬼魅般一闪,吕台一脚踏空,刘盈已经从他身侧一闪而过,直冲对面的球门而去。
在那里,刘如意两股战战,想要逃,但却又不敢……
昨天夏侯灶从蜀中赶了回来,刘盈自然就放弃了让刘如意担任己方守门员的计划。
毕竟他想赢,而夏侯灶为人老实,任劳任怨,是守门员的不二人选。
于是,刘盈瞄准了戴着藤条编织的护具以及羊皮手套的刘如意,大力抽射,鞠球刷的一下应声入网,徒留下楞在原地不动的刘如意和刘盈。
“好耶!”
小萝莉一声欢呼,和刘肥一左一右的向刘盈冲来,搂着他蹦蹦跳跳。
我说我瞄的是人,你们信吗……刘盈在一脸懵逼开始强颜欢笑。
毕竟,赢了……
在几家欢喜几家愁中,吕台吕产走了过来,先是狠狠瞪了一眼畏首畏尾的刘如意,旋即不忿的说道:“有本事再来一场!”
小萝莉挺起贫瘠的胸脯,毫不示弱的说道:“再来十场也是你们输!”
看台上,樊哙顾不得许多,左手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右手毛笔写下一行行数字。
他,正在给获胜的一方结算赌资。
当传来蹴鞠场上双方准备再来一场的时候,樊哙在一声声哀叹中再次开盘……
赚钱两个字,好辛苦……
只是他看了看接收到的筹码,不为人所察觉的挠了挠下巴,于是一个僮仆手中提着水壶,快速冲向拉开架势,准备再比过一场的红蓝双方。
在一阵嘀嘀咕咕后,刘盈放下水杯,看着刘肥等人说道:
“既然是友谊赛,自然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对面的蓝队都是咱家亲朋好友,要是下一场再赢了他们,就伤自尊了……要不然咱们假装输他们一场好了,一比一平,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刘肥和夏侯灶是个厚道人,虽然心中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小萝莉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刘乐一生不弱与人,没想到居然有被亲情裹挟的一天……
张不疑默默走了出来,很是突兀的问道:“几几分?”
刹那间,一道道目光汇聚在了刘盈身上,让他感觉到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他沉默了一下竖起三根手指:“三七分。”
张不疑眺望着坐在看台上的亲友团们,稍稍盘算了一下说道:“三成?不少了,舞阳侯是个厚道人啊!”
刘盈挠了挠头:“七成是咱们的……”
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双双闪动着孔方兄的眼睛,以及一颗颗如同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动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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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安岭。
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中,一支由数百辆牛车组成的庞大车队正在缓缓前行。
带领车队的男子,正是冒顿所册封的东胡王,他是挛鞮氏的一员,并不是之前的东胡王一脉。
牛车之上,放着的自然是征收而来,献给大单于冒顿的贡品。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他的一份。
尽管汉匈双方签订的岱海条约中解除了鲜卑等东胡部落和匈奴的臣属关系,但协议这种东西本就是用来撕毁的。
人家冒顿也有话说啊,条约上有所规定不假,但没说解除关系后,不能再次续上啊!
毕竟真理只在弩箭射程之内,尊严只在刀锋之上!
只不过在东胡王和身后的匈奴人的志得意满中,被压抑的愤怒正在蔓延,在等待着一个将之释放出来的契机。
到时候,必然是血流成河,伏尸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