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行宫。
这是一座依山势而修建的夏宫,原本就是刘盈修来用于夏季到海边游玩的住所。
因此宫禁之内,遍植艾草……
毕竟,他招蚊体质来着。
不过既然是皇帝行宫,奇花异木自然不能少,石廊绿叶掩映,一踏进来便觉凉爽幽静。
刘盈溜溜达达的顺着种植着艾草的小径饭后消食,拐过一角,忽见曲廊探出半弯,在一个人工小瀑布之前修了一间荷叶状小凉亭,亭盖翠绿,四柱却是木材本色,显得古色古香。
亭下流水哗哗,亭中俏生生一个人儿凭栏而立。
她一袭青衣,临水照影,不过和一身汉服显得有些不搭的是,她一头秀发扎在脑后,并没有挽成发髻,而是一条清清爽爽的高马尾。
微风吹过,高马尾轻轻晃动,发尾指向的是窄窄的腰肢,以及腰肢下那显得十足诱惑的弧度。
刘盈从发色判断,这是那个被他取名为安茗茗的塞琉古公主克里奥佩特拉。
在这喂蚊子呢……刘盈缓步上前。
安茗茗听到脚步吃了一惊,旋即转头,眉宇间那种高贵矜持的神色迅速变为憧憬和欣喜:“臣妾拜见陛下。”
刘盈笑了笑:“不错,汉语有进步……”
这时,他才看清安茗茗并不是在凉亭玩耍,而是在品茗读书。
他下意识的想跑,但眼神自安茗茗捧着的书卷收回的时候,不经意扫过一团白腻腻的东西。
准确的说,是两团。
更准确的说,只有最上面的三分之一。
但问题的关键是,他早和安茗茗赤诚相对不知几许,因此窥一斑而知全豹,更是回忆起了豆蔻少女不同于芳华少妇那种软绵绵的弹性手感。
于是刘盈顿觉有些口干舌燥,坐在亭中石桌前,自顾自喝了一口凉茶。
安茗茗对此一无所知,不过见到刘盈没有离开,脸上顿时满是欣喜。
虽然刘盈和她最初预想的不太一样,既不秃头,也没有肚腩,更没有乌黑浓密的胸毛,不太符合一个哲学家的形象,但刘盈却通过知识和姿势,从身心两个方面彻底征服了这个文青哲学少女。
而受希腊影响很深的安茗茗,也没有汉人女子的矜持,比如此刻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坐在了刘盈怀中,两条白嫩嫩的胳膊搂住刘盈脖颈。
“陛下,你怎么看待第欧根尼?”
“陛下,你知道希波克拉底吗?”
“陛下……”
诱惑十足,但痛苦且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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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县,码头。
一艘比例很夸张的飞剪船在引水船的带领下慢慢驶入港口,停泊在早就准备好的泊位。
晕船晕到脸色煞白的周亚夫从船上走下,看着两个向他迎了过来的光头有些懵逼。
吕台,樊伉。
吕台把自己剃秃了的事情他知道,而且也是在吕台的建议下,佛教那种今生吃苦,来生享福的理念在辽南三郡的矿场很是流行。
毕竟,那里的矿工基本全是半岛上的土著。
他们今生苦不堪言,因此唯有将希望寄托在来生了……
嗯,其实苦是相对的。
毕竟汉国奉行的是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因此土著矿工虽然干活很累,但饭却管饱,而且考评合格之后还有酒肉。
一咬一口油的大肥膘子肉!
这,是他们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苦不堪言,指的是和迁居半岛的汉人移民相比较而言的苦不堪言。
因此土著矿工的女儿们就想尽办法的攒钱,买好看的裙子和大汉最顶级的化妆品。
她们,想要通过婚姻来改变自己悲惨的后半生……
大汉皇帝陛下有云,夷狄入中华则中华之。
所谓夷狄入中华,自然指的是夷狄女子嫁给汉人,自身及生下的孩子就会被当做汉人对待。
于是,等到周亚夫从船上走下,跟着下船的就是一群要么怀抱婴儿,要么大腹便便的土著女子。
汉国有律令,生子有奖励。
不过她们并不是前来领奖,而是带着孩子去孩子爹的老家上户口……
嗯,辽南半岛的医疗条件和教育水平,相比于汉国本土的郡县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周亚夫对面,樊伉目不暇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觉得他可以前往辽南半岛肉身布施一下那些受苦受难的女施主……
那些土著女人虽然长相并不算美,但却显得恭敬格外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