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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给力 荀草 2224 字 2023-09-30

到底再没音了。

、41

清秋的晨雾还未散尽,穆承学已经出了房门,再有管事等在外面,将他一袭簇新的长衫出来,精神气很是不错,就是眼底的黑圈比前些日子更为明显。

穆承学温和的问:“白管事,昨夜那位贵客可还在”

白管事见了简单的礼,回话:“二少爷,那位夫人昨夜暂住在了昙花院的客居里,半个时辰前还问了大少爷的去处。”

穆承学苦恼的揉了揉眉根:“府里的人没有多嘴吧”

“二少爷尽管放心,安排的人很妥帖。”

伺候穆承学的人本来就不多,平日里跟着他左右的也只有白管事,加上跑腿的侍童一行三人就往昙花院去了。白管事是府里最为伶俐之人,是穆承学与穆老太君长谈后,老太君特意指给他的人。在穆承学看来,整个穆府的人唯一能够对他忠心不二的惟有这白管事了,当然,前提是不提老太君。

大孙氏早就起了,或者说她根本彻夜未曾歇息过。

她知道自己不该来,更不该偷偷来。若是未发生那事之前,居在深闺的她也从来不敢做出此等匪夷所思之事。只是,以前的大孙氏早已湮灭在男子的虚情假意中,如今的她已经千疮百孔,为了那虚无的妄想不顾一切,闷头先前,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退缩。

她竖起最高最坚固的盾牌面对穆家人。

穆承学听着她苦情的哭诉:“我只是想要见穆大人一面,见他最后一面,我就走,此生此世再也不见他。”

穆承学说:“大哥如今有要事在身,不好见客。”

大孙氏几乎跪到了地上,一张小脸梨花带雨。若是以前还圆润的脸颊就如雪梨滚珠,偏生现在的她太瘦,颧骨高耸,两眼深陷,那两片薄唇跟刀片一样。在穆承学听来,她说出的话也有着削铁如泥的功效,让他说不出重话,他也不可能让这个女子去见大哥。

“前些日子孙家就送来了帖子,想来二公子应该早已收到我自问孙家并没有任何高攀的意思,只是故人相见,穆家连个回话都没有,与众人口中的礼仪大家相去甚远,让小女子惶恐,也不知是帖子是否有错处,或者是穆家看不起我这故人,怕涨了我的污秽,惹人嗤笑。”

穆承学苦不堪言:“孙姑娘,贵府的帖子的确是收到了。只是,你也知晓,穆家这半年来一直忙碌大哥的婚事。这是皇上指婚,身为臣子万万是不能亏待江家,穆家也实在是抽不出闲暇处理私事,故而大多都推到了年后,待一切尘埃落定,穆家定然会携礼上门道谢,感谢众位的通情达理,我们穆家百年之家,可从来不会请看任何一个外人,也不敢得罪盘阳城里任何一户人家,这高攀的话,穆家实在是承受不起。”

两人你来我往,话中连推带打各自给各自高帽戴了无数顶,孙氏死活不退去,穆承学也做不出撕掉脸皮之事。

太极连打了一盏茶时分,直到另外一位妇人突然而至。

穆家大房齐氏进来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孙氏,颇为惊讶的问穆承学:“这是谁”那眼神,颇有点看穆承学骗了好人家闺女,搞得对方上门来寻亲的戏码似的。

穆承学尴尬:“大伯母,您怎么过来了”又回她的话,“这位是孙姑娘。”

齐氏追根究底:“哪个孙家”

穆承学硬着头皮:“城西商贾孙。”

“哦”齐氏拖着长长的音腔,“那这位应该是小孙氏”

在外,那大孙氏早已身死,死去的人自然不会复活,那么看这年纪的孙氏就只可能是小孙氏。

孙氏脸色刷得苍白,抖着唇解释道:“我,我是孙家长女,妹妹今日并未来穆家。”

齐氏大喝:“住嘴”她踱步到孙氏面前,“好端端的活人,干嘛说自己是死而复生的鬼魂拿亡故之人来我穆家开玩笑吗你以为我穆家是那信奉鬼怪的愚昧之人你到底有何居心”

“我,我,我”孙氏被对方的疾言厉色给怔住,半响都说不出完整的话。

“就算你是鬼魂,我穆家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未做出任何愧对你孙家之事,你真要索命也该去找那残害你的负心人,而不是找上我穆家。说到底,孙家以前虽然与穆家结亲,可到底亲也没成,堂也未拜,大孙氏的名牌都没有入我穆家祠堂,更别说孙氏的坟那也不是在我穆家的山里。

你干什么来我穆家你嫌弃孙家给我穆家添的丑闻还不够吗你们孙家到底还要不要脸面,连死人都不放过

你说你是大孙氏,你拿出证据来你到底是死是活,既然是死的你又是谁,是活的,那当年坟头埋的人是谁我穆家每年清明烧在你坟头的冥纸是烧给谁的”

齐氏压根不承认面前的人是孙氏。摆明了,孙家丢得起这个脸,穆家可没有陪孙家一起演戏的道理。

你要找穆承林,好,你说你是谁你说你是大孙氏,怎么证明你要孙家给证明,行啊,让孙家人来说,看孙家怎么说,看盘阳城里的人怎么看

这一大番话说出来,只说得大孙氏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她明明就活着,明明就是大孙氏,可是别人不承认,不承认就见不到穆承林,见不到穆承林,就更别说她那满腔的情意无法让那人明白,更别说往后的各种可能。

齐氏最后还教训了穆承学:“别由着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叮嘱府里的门房,眼睛放敞亮一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阿鬼阿神的都放进来,大喜的日子凭添了秽气。”

再一挥帕子,笑语嫣然:“走了,跟大伯母去见你新婶婶。昨日我瞧了一眼,那模样,啧啧。”

不大的小厅里一阵秋风从廊外挂了进来,吹得大孙氏那一头乌发胡乱飞舞,如长牙舞爪的鬼魅,在骄阳的秋日里凭添了一丝阴气。

同样的日子,在别人眼中不一定就喜气洋洋了。

段瑞盺从九月初就开始在户部呆着寸步不离。他的母亲和妃知晓江德昭被指婚穆承林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自己这个儿子十分委婉的表示了可惜:“在你父皇心目中,臣子到底还是比皇子重要些。”

望着段瑞盺一副怏怏的神情,又有点恨铁不成钢:“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再好能够好到哪里去只要你办好了你父皇的差事,求一个一品大臣的女儿才与你登对。”

段瑞盺在北雍为质五年,与西衡皇族的关系早已如冰川,对自己的母亲也只有基本的尊重。为质的岁月改变了他的性情,也冲刷了他所有的亲情。

和妃心里明白,可她不愿意承认。

“母妃是一心为你好。”和妃苦口婆心的说,“你是皇子,你其他的兄弟中,看看有哪个会看上一个五品官儿的女儿就算真的中意了,也是纳为侧妃或者是妾,正妃的人选是万万由不得你的。你不为深宫中苦苦求存的母妃考虑,可你也得为你自己的将来考虑啊一个小官的女儿能够帮你什么真正遇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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