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穆承学道:“大哥又不是娘,他不会害我。”
穆承尹冷笑:“他不害你,他只是由着娘断了你所有的前程。”
穆承学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现在他给了我更好的前程,是他亲自来问我,也是他主动提出为我举荐,就算是娘也没法阻挠了。”
穆承尹可没有穆承学那么天真,只说:“你也太小看我们的娘了。她可是大哥的亲娘,从来只会替大哥考虑。”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老夫人和穆承林会提他们兄弟谋划,什么前程,说不定又是一个困住他们兄弟的陷阱。
原本穆承学在早些年也参加了乡试,取得了好的名次,并且满怀憧憬的准备去参加会试。当时穆家的老太君还特意赠送了文房四宝,请了骐山书院的先生每隔三日替他看文章。穆承学勤奋又好学,明白自己的庶子身份靠不了别人,只能自己去争取,所以读书异常刻苦。有了穆承林十五岁就做官的先例在,他身上的胆子不轻,总觉得自己比不过大哥,那也不能相差太多,考不成状元,考个进士也行,怕是是排名在一百以外,两百之内都足够了。做个文官,买个小宅子,就可以把亲生母亲接到身边照拂,比在偌大的穆家屋檐下求生活的好。
可天不遂人愿,临考的前一夜,原本冷眼旁观的穆老夫人心血来潮的让人给他预备了补汤。穆承学身子弱,武学根本学得就是半吊子,那些日子又没日没夜的读书,身子大不如以前,乍然大补之下,考试那天就鼻子流血。硬撑着去考试,半路就头昏眼花,直接倒在了考场上,名落孙山。
穆老太君专门请了大夫给他看视,安慰了大半个月。穆承学不死心,隔了三年再去考,碰巧那一次朝廷大抓舞弊案,他不知为何受了牵连,从此心如止水,直觉自己没有官运。
后来穆承尹不信邪,也去考,都是到了会试之时就飞来横祸,两兄弟深思下,才开始觉得这事有猫腻,再想起那一碗坏了穆承学官路的补汤,至此之后就狠上了穆老夫人,连带着也觉得穆承林这大哥冷血无情,由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残害庶出兄弟。
两兄弟苦着脸思索穆承林的目的,最终还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我不会留在盘阳城。大哥再有能耐,也不能远隔千里的去害一个已经对他没有威胁了的兄弟。何况,我说我想教书,教得再好,名望再响亮,也没法继承穆家的家业。”穆承学拍了拍穆承尹的肩膀,“我走了,娘就一门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你要多几个心眼。”
穆承尹笑道:“我哥你就别操心了,娘她现在在烦恼着怎么去调教大嫂呢,哪有心思管我。大不了我再等几年,等手上存着的银钱够了,我就偷偷跑出去。天大地大,还怕离了穆家就混不出个名堂来么”
两兄弟各有的思量穆承林也大概可以猜出点,不过他并没有害兄弟的心思。
回到自己的院子,江德昭瞧见他心情甚好,就问:“是不是有好事了”
穆承林笑道:“二弟明年就要离家去做一位好为人师的教书先生,你说好不好”
江德昭道:“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二叔有这份心思已经很不错了。”
“他很会读书,文章也写得好,就是匠气太重,太过于规矩了。他的性子在官场上容易吃亏,去教书倒是很好。”
江德昭想了想:“我记得在楚州有个与骐山书院齐名的书院,叫什么来着”
“鹿衡书院”
“对。”江德昭叹道,“听闻鹿衡书院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百家辩论会,不单西衡的才子们争先参与,连北雍和南厉的学者们也都趋之若鹜,在辩论会上夺得头魁的话,还能够被书院聘请为荣誉西席。”
穆承林笑她:“这时候特意提起鹿衡书院,难不成你在那边有熟人”
江德昭道:“熟人没有,德弘倒是曾去求过学,在那里认识了不少的讲师。”
“讲师”
“对,鹿衡书院有非常多的讲师,一般都只会盘桓在书院半年,有的甚至只有几日。他们都喜欢周游天下,讲学的内容不同于骐山书院的官学,大都是世间各处的风土人情和奇闻异事。有的讲师崇尚武艺,即懂得行兵布阵也能够单打独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们有的可能是卸甲归田的老将军,也可能是走南闯北的镖师,德弘就见过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那人最善于将八卦五行运用于阵法之中,借此灭敌取胜。有的讲师是游走世间的游医,他能够教导学子们怎么利用天气变化来医治顽固疾病;有的是善于制作各种精巧物件的工匠,他们不但自制了很多利于耕种的器具,还能制作无声无息取人性命的利器;更有很多有名望的老学究,与学生们争论一则寓言,探讨一门学术,甚至还一起编修古籍。”
江德昭说了不少鹿衡书院的奇事,一问一答之间居然就到了安寝之时。
穆承林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蜜水,笑道:“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我把承学推荐去鹿衡书院么。”
江德昭道:“鹿衡书院再好,也得二叔他愿意去。”
穆承林拥着她,笑道:“我去与他说说,他愿意的话,我自然会替他求了一份推荐信。”顺了顺她的鬓发,“倒是你,难道你没有想过承学走了之后,他手上的琐事该谁接手么”
江德昭丝毫不上他的当,只说:“府里的事,自然是婆婆说了算,她说谁接手就谁接手。”
穆承林假意叹口气,在她耳边低语道:“原来全都是我狗拿耗子白费了心思,还想弟弟走了后,就让你堂而皇之的接了府里的管家重任。”
江德昭哎呀笑道:“我原本以为你是真的替二叔谋划了,居然还藏了私心。”
穆承林趁机压倒她在床榻上,把她死死的压制住:“这有什么私心不私心的。男人本来就该志在天下,一天到晚的如个妇人似的困在小小的后院里,大材小用作甚”
江德昭猛点头:“对,我就是准备小才大用的妇人。”
穆承林大笑一声,用力的在她面颊上撮了一口:“我的娘子最喜欢拽着聪明装糊涂了。”
“我是真糊涂。”
穆承林拉扯开她的衣襟,含糊的道:“对,糊涂娘子快到为夫的嘴里来,让我来吃了你。”说罢,啊呜一口就咬住了胸口的柔软,江德昭惊叫一声,“疼。”
穆承林疑惑:“怎么会疼”
江德昭搂着衣襟背转过身去,嘀咕道:“反正疼就是了。”
穆承林想了想,索性一手包住一边:“疼那就说明我平日里爱护得少了,来,让我多揉揉,揉多了也就不疼了。”
江德昭忍不住笑他登徒子。
登徒子穆承林一路顺着她的背脊吻了下去,一只手还在她的柔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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