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吗”
栗夏瞬间惊怔。
过去的噩梦再一次被提醒,栗夏瞬间只觉冷气从脚底席卷而上,有什么不详的预感把她攫住,动弹不得。
她惊愕地盯着他,全然不能言语。
她眼中不可置信的剧痛和残留的一丝希望让他甘之如饴地痛快着。那一年,就是因为她,还没有得到,他就偃旗息鼓了;就是因为她,他才苦痛了这么多年。
报复的快感让他彻底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撒谎:
“是我。栗夏,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栗夏顷刻间脸色惨白,没了一丝情绪。
那年的事,她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可现在,脑子里,姐姐的记忆苏醒了,全是这个男人和姐姐在一起的画面。
他,得到了她姐姐的身体和心,竟在同一个时间,迷奸了她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地玩弄踩扁他人
她心里翻江倒海地作呕,一阵阵的恶心像潮涌一样席卷全身。她浑身僵直,拳头都要拧碎了,却感觉不到疼
混蛋混蛋
她恨不得现在杀了他,把他抽筋剥皮
可周围全是欢声笑语,人群涌过来,新人登场要切蛋糕了。
她屈辱悲愤得无以复加,死死盯着他丑恶的嘴脸,恨得眼眶都红了,嘴唇都咬出了血腥味,却只是死死忍着。
她是栗氏的老板,这么多人在,她不能打他,不能骂他,什么都不可以做。不然她又会成人们口中的小太妹。
可心里的恨,毁天灭地,天啊,她要疯了
而就在这一秒,身旁突然有谁狠狠一脚踢过来,直直砍中朗晓的脖子。
片刻前还耀武扬威的人,就这样准确无误地,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里,撞进了十层的婚礼大蛋糕。
轰然倒塌
31、chater31
郎晓脖子一阵刀砍般的剧痛,整个人跟麻袋一样被甩进几乎有人高的婚礼大蛋糕。蛋糕一层层全部散架,摔得稀巴烂。
而他跟称砣一样砸进蛋糕里,成了烂泥。全身上下,包括脸和头发,全糊着浓浓的彩色奶油,果酱和蛋糕屑,狼狈邋遢得像泼了油漆。
周围一片寂静,人都傻了眼。
栗夏更惊愕,看着倪珈淡漠到冷酷的脸,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她。
倪珈垂眼看着郎晓,声音微冷:“再敢摸我试试”
这话一出,大家全鄙夷地看向郎晓。
他哪里摸她了
郎晓惊愕不能言,盯着她看了好几刻,强忍怒火:“你认错人了吧怎么随便打人”
倪珈微微眯眼,语气淡淡:“踢你要等法院判决吗一张猥琐下流的人渣脸,出来丢人现眼就是找踢。”
天降横祸莫名其妙
郎晓怒得双颊通红,爬起来恶狠狠道:“你以为你是谁白送我也不要。”
倪珈不怒不恼,似笑非笑,细眉一挑,刚要说什么。栗夏冷哼一声:“心理自卑变态,没本事没魅力的男人,都爱说这句话。”
郎晓从这话里听出别的意思,心里更刺,狠狠剜栗夏一眼,却看向倪珈:“这位小姐无缘无故踢我,是不是应该道歉”
倪珈抱着手,头潇洒一歪,平静又挑衅地看着他。
郎晓怒极,又响起女生冷静的语调:“这位小姐难道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淑女也是。”竟是傅思蓝。
倪珈并不认识她,淡淡瞟一眼:“你说得对。对君子,动口不动手;对人渣,何必费口舌,反正不要脸的人是讲不清道理的。”
傅思蓝一噎,简直不知她这副歪论是哪里来的。
郎晓早已怒火攻心,这人诬陷他性骚扰,踢他在人前丢脸,不道歉还转着弯儿地骂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倪珈侧头看着傅思蓝,他突然上前,扬手就朝她的肩膀挥过去。
栗夏吓一跳,刚要去拦,眼前却闪过一个高大的白色影子,空气瞬间冷得像冰山。那人单手握住郎晓的手臂,力气不知是有多大,郎晓动弹不得,额头都出了汗。
栗夏呼出一口气,这才看向陌生男子,他俊朗的脸上没有一点儿情绪,冰封一般,只有无边无际的冷,语气也跟冰块一样:
“作为男人,任何时候,都没有对女人动手的道理你的家庭,没有教过你吗”
得,家教又被骂了一遍。
倪珈还没回头,就被突然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倪珞一下子扯到身后护住,语气急匆匆的:“谢谢啊,锦昊哥”倪珈差点儿没被这冒失鬼拉摔倒,真恨不得踹死他。
宁锦昊依旧冰封脸,把郎晓推开,掏出手帕,慢里斯条地擦拭手心的奶油和果酱。
郎晓这下被欺负得连男人的尊严都没了,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如此嚣张。虽然他只认识倪珞,但倪珞能叫“哥”的,估计也不是他能惹的小人物。
憋了一肚子气,最后只冷笑一句:“我自认什么也没做,你们却毁了孙哲和柳飞飞的婚礼。”
没想倪珈十分坦然,望向柳飞飞:“不好意思,坏了你的婚礼”
柳飞飞眯眯笑得两眼流光溢彩:“哪有,分明是添彩爱死你了,珈珈姐”
她一脸崇拜,比了个手势“v5”,还是永远变不了的唯恐天下不乱之性格,即使这是她自己的婚礼,
“我就说,只要有珈珈姐在的地方,一定有砸场子的好戏。所以我特意准备了两份蛋糕,不用担心。哈哈以后人家说起婚礼,肯定会对我柳飞飞的婚礼印象深刻,因为,”她哈哈大笑,“因为有人被踢进了蛋糕里,啊哈哈。”
新娘子都笑得爽朗开怀,其他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纷纷拿手机拍照求合影。
朗晓简直五脏六腑都被震裂。
就连孙哲的眼睛都胶在倪珈腿上,摸着下巴:“刚才那架势,人生若只如初见啊一如既往的美腿,值了。”
倪珈知道他说的是在澳门第一次见面的不打不相识,挑眉:“还想见识”
孙哲笑靥如花地摆手:“不敢,不敢。”说完却对柳飞飞耳语:“找她玩3是我一辈子的终极梦想。”
柳飞飞小鸡啄米地点头,无限哀怨:“好想被珈珈姐蹂躏。”
至于柳飞阳,始终冷着脸立在一旁,他很头疼
gu903();还哪里有人管郎晓,只当他是单身久了太饥渴,婚礼上摸美女腿被踢,下流又猥琐,活该。毕竟,谁会认为一个女孩子没事去别人的婚礼上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