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于帕斯卡哲学和概率学的高玉胜更清楚,机会是均等的,就像老话说的一样:赌博三十年、各花各的钱。这是说在公平竞争的条件下,机会均等。那么高玉胜既然要开场子,肯定不会在机会均等的条件下和赌徒们开赌了。这就衍生出了做为庄家更高层次的千术。比如你玩的麻将机有特殊的程序,会控制的人可以起牌叫胡,如果他喜欢的话,可以把把天胡;比如你这骰子,可以是电子控制的,要几得几;比如你的扑克牌,是条码加工处理过的,肉眼根本看不出差别,但一到台面上你没翻牌,庄家已经通过仪器知道你的具体点数和花色;即使用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比如装几台微型摄像机,你看牌的时候,其实荷官已经从耳麦中听到了远程报出的花色点数,开出来的点数肯定是吃大赔小;角子老虎机和大轮盘更扯淡,那直接就是程序写码处理过的,结果只有一个,机器赢,你输偶而你赢了一回,那是骗你继续输呢
和高玉胜的场子赌,结果也只有一个,他赢,你输在高玉胜的场子里赌,结果也只有一个,不管你赢你输,他都抽头最终还是你输
现在,已经没人和高玉胜本人赌了,高玉胜本人呢,也是不声不响地不断拓展自己的业务,三个月前,高玉胜派人专门走了一趟香港,引进了新式赌法,直接在凤城开档口收盘,赌球、赌马、赌六合彩,只要是赌,我都敢接盘,有了境外势力的支持、有了网络的快捷,这赌的层次已经升得更高了。
老话说,上帝要谁灭亡,就先让谁疯狂。十年前高玉胜东山再起的时候,也就靠着赌场抽头放水挣个钱,道上讲这人很义气;十年来,这赌档越做越大,手段是越来越高明,经常设局千大户、下套拉黑牛,手下一群如狼似虎的放债收债的马仔经常是抄家伤人,愈演愈烈了。高玉胜虽然觉着不妥,但数年来一直靠着黑金养着后台没出过什么事,这胆子也是越放越大了,在凤城的地方有时候还真有点目空一切了,要不他也不会因为境外赌博的事进入到省厅的眼线。这事,用凤城的土话说就是,耍得有点大了
零时整,大众舞厅里依然是喧弄一片,游戏厅里依然有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到,在街上的小吃摊上,一个戴着迷彩帽子、身上一身脏兮兮工作服的人在吃一碗鸡汤米线,过往的人一眼看着都会认定这是一个民工,而小摊的摊主也奇怪,这人,在这里足足吃了一个星期的米线,每天都是一碗吃一个多小时。当然,更没人知道,这是凤城大案组的佟思遥派出的一个侦察员,高玉胜的赌场早已进入了警方的视线。侦察员已经确定了三个赌场,根据举报,在延平路一带还有设的地下赌场,遗憾的是,侦察员跟踪了一周的时候,甚至连这里有没有赌场都无法确定。
一时整,地下赌场,一个大汉正聚精会神地和一圈人赌凤城的牌九玩法,敲锅,他这庄家当得背,锅里先是杀了十几把做到了11万,却不想来了几个好手,把把五千一万从锅里往外吃,眼看着锅里两万不到了。却见三人一个口气。全包这人一咬牙一开牌,眼红冒光:操天杠刚粗吼咙大嗓喊了句,赔钱,一人两万。却不料三家一亮牌,劈里吧拉三人牌往桌上一拍,傻了这庄家两眼一黑往后仰差点摔倒:桌上三个闲家三副憋十,敲锅的规矩,三个憋十吃庄家那大汉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悻悻离开了赌桌,傻不愣瞪的摸摸已经输光的口袋,退了场,刚出场就被四个人围住了,一个人拿着手里的身份证和欠条说了句:“噢秦三河是吧,欠五万,日息一毛,十天内还清。没问题吧你是小四毛介绍过来的吧别让兄弟上门要啊,那就伤和气了啊”
气虚理亏胆怯的秦三河糊里糊涂应了声,一个看场的把秦三河引着出到街上,又甩给他二十块钱路费。那样跟打发叫化子一般,和毕恭毕敬请他进门的时候已经是截然不同了。秦三河这会可真心虚了,完了完了,把郎山回来了捆腰里的9万块钱输完不说,还他妈欠了五万高利贷,一天一毛利就得五千块。十天后就得还十万。这他妈队长知道了非揍我个半死,这不成,我得躲两天去
凌晨二时整,高玉胜的车缓缓地停在西苑小区的院子里,拄着拐的高玉胜打发走了司机自己上了三楼,开了门,开了灯,卧室里一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看样根本就没睡着,起了身给高玉胜泡茶,递烟。茶是龙井,烟是盒装烟丝,高玉胜更喜欢用烟斗抽这种清香型的烟丝,这是在很小的圈子里流行的一种手卷烟丝,英国产、樱桃牌的,价格倒不是天价,只不过很绅士、很优雅也很有品位,是高玉胜的最爱。
窗外,150米处,停着一辆普通的桑塔那车里,一个拿着红外线夜视望远镜的在看,一个在旁边问道:“刑队,这高玉胜到底几个老婆”
“三个,不对,四个,好像这个最老,估计是原配”
“那这行动规律不好把握呀这货经常换着大小老婆睡觉,明天佟队回来了,咋汇报”
“照实汇报呀这有什么难的”
“哟,这都发现了四个老婆了,你敢保证没有藏的第五个、第六个现在这有钱人都有这毛病,就干不动也花钱养几个。”
“这倒是啊你说这女的也贱,咱们这种棒小伙没有搭理,嗨,这半拉老头,屁股后拖一串小老婆。那个住东城小区姓周的,还是个石油公司会计,长得贼漂亮。”
“呵以前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