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仿佛话里为了同一个男人,开始投机起来。
“你们是锦绣认识的是吗我听说您以前是”周毓惠小心翼翼地说道,后来居然听说韩雪是锦绣里的妈咪,当大姐头之前还当过小姐头,倒还真有点大跌眼镜,现时下看着真人,却是没有丝毫的风尘味道。这话刚出口,看韩雪脸色有点变化,周毓惠赶紧中途刹车了。
不料,韩雪仅仅是面色稍变了变,一霎那之后又是很释然地说道:“过去的事了,我原来在艺校是学舞蹈专业的,不过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纯粹的艺术是没有什么生命力的,我和一帮子小姐妹也就随大流了,先是在娱乐场所陪酒、伴舞,多少还能把持得住,后来陆陆续续,都被灯红酒绿淹没了我混得不错,在歌城混到了妈咪,原来在上海混生活,后来碰到了薛萍,当时他们的高档消费场所没有合适的经营人,就力劝我去,我就带着一帮子小姐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不过还得感谢薛老板,那地方虽然不怎么样,但私人手里确实有钱,我们挣钱确实挺容易,比我在上海挣得只多不少没有什么可以讳言的而且,在那里我遇到了杨伟,或许这才是我最大的收获”
韩雪,很随和地说着这些事。丝毫没有遮遮掩掩,说完这些韩雪蓦地抬起头,看看周毓惠一副听着发呆的样子,浅笑着说道:“我听葛律师说您是凤城一个大公司的经理,又是留学回来的,周经理,严格地说我们,我是说我和杨伟,和你根本不是一类人,看你对我、对我们的感情很奇怪是吗是不是您觉得,像这我们这样的,一个妈咪、一个保安,不应该有这么真挚的感情”
“不不不,您误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毓惠急忙否认道:“对不起韩姐,现在凤城王大炮、虎子和杨伟原来手下的一帮子混混,都在我公司干,他们说起您来都是竖个大拇指,我就是好奇而已,没有别人意思,再说杨大哥也对我有恩,我怎么会那样想,您多虑了”
“呵,何止对你在恩,他帮过的人,多得去了可能好多人都不理解,好多人看他很傻,但我最爱他的就是那个傻样,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在大连,基本没有什么人知道我的过去,既然您知道,我也不瞒您,坦率地说,像我这种当过妈咪的,基本都不会是很贞洁的女人,我很早就谈过恋爱,也有过情人,在歌城那种环境里,偶而遇上很帅的男人、很有钱的男人或者很强势的男人,不管是自愿、不管是为了钱或者为了其他什么目的,只要不是很讨厌,我也不太介意有一夜情的事杨伟知道这些,但他仍然很爱我,仍然愿意千里迢迢地跑来,要娶我当老婆。这是让我最感动的地方,您可能不在这一行不了解,男人虽然都喜欢拈花惹草,但个个都巴不得自己的老婆是贞洁烈女,真让他们下决心娶回一个小姐或者一个和小姐差不了多少的妈咪当老婆,一般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杨伟是个很高傲的男人,为了我,他把什么都放下了”
周毓惠,有点膛目结舌地听着这不可思异的事,这种事从韩雪嘴里说出来,那种为正人君子所有齿的行径,仿佛也是一种高尚和圣洁的品德仿佛也是不可亵渎的感情一般。
韩雪,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仿佛是空灵中传来的天簌一般悦耳,就听她继续说道:“像我们这种女人,跳出这行之后,总是很担心别人提起往事来,在这一行里,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真情可言,但杨伟恰恰相反,我们恋爱了,我们结婚了,他给我的爱,是真真切切没有一丝一毫虚假的成份的爱。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知道他是全心全意地爱我,也许他在外面有过不检点的行为,但他真正爱着的,只有我一个人说句话您也许会笑话,在杨伟之前,我和不止一个男人上过床,妈咪的身份有时候也很无奈,碰到真正自己喜欢和钟意的,或者是自己有所求不得不去做的,做爱就是交易,在遇到杨伟之前,我也为钱卖过身杨伟在歌城混了那么久,这点他应该很清楚,但我们仍然结婚了,他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甚至从来没有为此说过什么,说实话,有了他,别的男人还真不在我的眼里;有了他,我才觉得,男人不是越多越好,守着一个爱你的,就足够了杨伟,是个真正的男人,我遇见的人里,没有人比得上他。”韩雪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和自信。这是为爱着和被爱幸福的,是被人一个男人爱着而自信的那种感觉。
“怎么会笑话,我相信可我就不理解了,您为什么要放弃我觉得杨伟就即使回乡下也不是什么问题呀为什么你这么爱他,都不愿意跟着他走。”周毓惠莫名其妙地对这种自己永远无法理解的事,致以很高的敬意,仿佛觉得韩雪说得,一点都没错连当妈咪都不是什么问题。
“我们的爱,像马拉松长跑,让我觉得很累,很心累的那种他很爱我,为了我他活得很累,为了我他放弃了自己原来的生活,系着围裙在家里洗衣做饭,处处宠着我、迁就我,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很累我也很累,我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可能您不知道,我们认识一年结的婚,他有差不多三个月在看守所里住,我回到大连,他又回到了凤城和他那帮狐朋友狗友一起,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不到两个月,最后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身伤。哎我多多少少了解点他的过去,让我很担心,也很害怕,经常是做噩梦他又被公安抓走了回到大连,蜜月旅游的时候,在法国又被警察滞留了一夜虽然和我在一起,他很关心我,也很宠我,但我后来发现,厨房和卧室,家庭和女人,婚姻和爱情,锁不住他这样的男人,他的世界不在这里,别看他傻头傻脑,一旦看准了什么事,粉身碎骨也要去干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小女人,我需要男人我老了,今年都三十了,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已经被我挥霍掉了,我的父母也老了,他们也需要儿女多在身边照应着。也许像我们这类看破太多人情世故的女人,更渴望的是一个完整、安稳和幸福的家,我宁愿我的男人是个一事无成的草包,一天就守着我守着家过一辈子,也不愿意我的生活再有什么波澜,而这些,恰恰都是杨伟不能给我的我们从分居到离婚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我冷静地想了很长时候,最后,我们还是很冷静地分手了。”韩雪轻轻地说道,很直白,或许时间很长了的缘故,里面已经没有蕴含太多的感情色彩在内。仿佛就像叙述别人的事一般。最后韩雪还盯着周毓惠一脸神往的表情,淡淡地说了句:“这就是我们全部的故事,别看杨伟没有什么心机,但真正有什么话,他谁也不会告诉,会一个人把苦和难都咽肚子里我相信你无从得知这些,我也感觉得到,你应该就是为此而来的而且是自做主张来找我的,杨伟,不会托你传话,如果他真想干什么,是绝对不假他人之手的。”
“看来,我还是把你们想简单了。”周毓惠讪讪说道,看着韩雪有点无言以对。
韩雪,抹了抹红红的眼睛,舒了口气,突然问道:“周经理,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这个”周毓惠一下子仿佛被看穿心事般地卡壳了。
“呵我是当妈咪出身的,男女之间的事我经历的比你要多,你的眼睛和你的口气其实已经出卖了你,如果仅仅是个同事是个合伙人,我相信你不会对他的私事这么关心你很关心他,是吗”韩雪眼波流转。
“嗯是的,感谢您对我说的这些话,也许让我更深地了解了杨伟。”周毓惠侧面很委惋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您错了,很难了解最起码我没有了解我自认为我已经走到他的心里了,但我没有;我一直以为我改变得了他,但我没有。甚至于我们最后结婚了,我才发现,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有时候,觉得他很傻的,但有时候,在一些事情上,他比谁都聪明;有时候他像山西老抠一样,对自己很小气,可有时候,却一掷千金,对朋友对别人很大方,甚至是不相干的人;可是,我偏偏又挑不出他什么像样的毛病来这样的男人就像毒品,沾上了就上瘾,沾上了就让人欲罢不能我们的事,您也别费心了,我相信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杨伟对我也看得开了,他是一个很豁达的人,我不愿意的事,他是不会勉强我的。但我,也同样也不愿意用爱去勉强他。”韩雪摇摇头,说了一堆都是不确定的话。
周毓惠小心翼翼地问道:“韩姐,我怎么感觉,您说的话里,好像是你们俩情缘已尽了”
“难道还没有吗”韩雪笑着回道。
“我觉得没有”
“是吗”
周毓惠摆出很有城府的架势了:“杨伟在大连的房子一直空着,葛律师想必也告诉过你了,那些东西,一样都没有动过,我相信他还在等,我相信他心里,也许对你,对你们俩人的生活还抱着希望,其实我发现他是个理想主义着,很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当然,前提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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