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往,偶而来往了也是俩个人在骂、在争论、在互相攻击。但杨伟没有想到的是,两年之后两个人仍然没割得断联系,反而来得更猛烈了些,直到被瞬间的快感淹没的时候,杨伟都有点不相信,抱在自己怀里呻吟的女人,是那个自己从来没有过非份之想的女人
看得出,这个女人很在乎自己,否则不会在自己走之后,还很慎密地打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迹,那是对于作奸犯科人最大的帮助自己帮过她,但就是瞬间的冲动,为她挡住了几发霰弹而已,何况当时杨伟自己心里清楚,霰弹的威力要命的可能性很小;帮她起获过枪支,给她告了几件大案子,但这东西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已。而佟思遥,每帮自己一次,都要冒着脱警服的危险,这些和自己相关的案子,如果真捅出一件来,那一件都是要命的事
要命的事,都没出,跳出凤城两年多了,自己很安全
不过现在这种恶心的事,再全部摆到了桌上来,对佟思遥来讲可够要命的了
如果是针对自己,杨伟可以一笑置之,说我是黑保安、老鸨哥,说我当过大茶壶都扯淡,几年的监狱和混混生涯,早把脸皮煅得如同铁铸钢浇,在那种环境下,人逼急了时候,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出来卖,何况自己并未出卖过自己的良心。或许是经历多了的缘故,泼到自己身上再多的脏水他都可以不在乎,何况都是无凭无据的东西但把佟思遥捎带着,杨伟就不能不在乎。佟思遥的性格和脾气几乎和武铁军要差不多,这样被人扣屎盆子的事怕是还没有经历过。一旦被人诬蔑、被人戳着脊梁骨、被人唾骂,那种感觉杨伟知道,佟思遥的绝对受不了
我不要脸,不等于天下人都像我一样不要脸
杨伟隐隐地开始为佟思遥担心起来这些事,是不是会对佟思遥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什么影响,是不是就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针对她而干的如果是的话,那这目的是要干什么这些,都是未知之数,对于消息本身就闭塞的杨家湾,根本无从得知了
对呀问老武呀他们一个系统的,应该知道啊
杨伟心下灵光一现,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不可耐地拔通了武铁军的电话,这个电话自己一直知道,但从来都没有用过。
武铁军说话办事都一个性格,直来直去,雷厉风行,一接着电话就是一句浑厚的声音:“谁呀这么晚了”
“武哥,我呀听不出来啦,这才几点呀。”杨伟尽量装着平时不经意的口气。
“几点了,你看看,快零点了,你小子是不是活颠倒了”武铁军仿佛刚刚起床,被杨伟搅了睡觉。
杨伟抬头一看场部办公室中间的钟表,这才发现十一点多了,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方才不迭地新道歉:“嘿哟,我还真没注意对不起对不起武哥,打扰您和文姐双修了哦”
武铁军笑笑:“少扯淡,什么事”
“我我就想问问,那思遥的事我那个”杨伟喃喃地说道。
“哦,你看报道了啊”
“看了”
武铁军的声音倒爽快,听得出是已经清醒了,浑厚的声音说道:“这谣言嘛,别当真,这造谣的事嘛,你越当真造谣的越来劲,不理不睬,这些东西就会不攻自破了。”
杨伟道:“可那我怎么联系不上思遥嗳,她怎么了”
武铁军想起什么似地问道:“没什么呀哎,女孩子家脸皮薄,说不定想一个人静静。哎,为国,你是不是又惹谁了”
杨伟很委曲地说道:“哪有啊我这两年就一直在山沟里,没出去过呀总不成我在这地方都能惹了人吧”
武铁军也奇怪地说了句:“那倒是啊,我也纳闷着呢,这怎么还越来越起劲了,凤城的事,反而凤城没什么风声,都刮省城里去了”
杨伟征询似地问了句:“要不,武哥,我去省城看看思遥去,这事弄得我怎么感觉老别扭得不行。”
武铁军却是一副否决的口气:“咂,少给人家添乱,你就老老实实呆着,省城那趟子水不像凤城,还没准是什么事呢。等有了眉目你再出头,现在去了,不正给口实了吗你们没关系都成有关系了。”
“可我们确实有关系啊确实认识好几了年嘛”
“你猪脑袋呀现在就有关系也不能承认有关系,你不要脸人思遥也跟你一样不要脸你还越说越来劲了,这事,就是造谣,就是中伤,就是空穴来风,你躲得越远对佟思遥越好,这点你都没想明白”武铁军话里很多的是责备,看样局外人看得也许更清楚一点。
“武哥,我我还是不放心。”杨伟讪讪地道,虽然认可武铁军的话,总觉得放不下心来,或许确实是事不关已,关已则乱的缘故。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现在都是谣言,而且不知道是谁是胡扯,你就犯浑想打上门都找不着方向,哈哈,为国,我一听说这事,我就笑得肚子疼,这没头没脑的烂事,怎么都爱往你身凑啊”武铁军说着,却是可笑的成份居多。
“大哥,我我哪知道。”
“好了好了,你该干嘛干嘛,谣言就是谣言,拿不出真凭实据来,终究还是谣言,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的,你放一百个心,这段时间就呆在沁山哪里也别去,啊”
“可思遥那儿”杨伟不放心地说道。
“咂咂,为国,你以为你是谁呀思遥现在好歹是公安系统的副处级别的警督,比你们县公安局长还高一级,就真有什么事,也不是你管得了能插上手的,你省省啊,别去给她添乱,我不知道你俩人之间有什么,但不管有什么事,都当没事发生,听懂了吗”武铁军说得像平常护犊子教育一般,很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