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前锦有点担心地说道。
“朱委员,股权呀咱们现在的股权,价值至少四个亿,比咱们两年前的资产可翻了一番啊”赵宏伟听得此言,倒觉得老板有点担心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呀这次我到省里,会了会省煤炭厅几位老相识,可能后半年煤矿安全监管要下狠心,万一限产、限量,煤矿生产跟不上,咱们再有股权也是白搭呀我问你,物流、煤场经营这一块你怎么看”朱前锦沉声问了句。
这话,把赵宏伟难住了,两年间煤场和物流的发展并不尽如人意,不见扩张反而有了萎缩之势,思索了片刻说道:“朱委员,这个这个确实是我的失误,沿长平至凤城一路兴起了七个煤场,据我所知,有四个是凤城本地人开的、有两个是长平人开的,不过是走咱们的货,还有一个是咱们的合作伙伴陈明凯开的,特别是凤城这几家,基本卡在了出省国道上,长平、泽州、阳明几个县的煤矿偷运出境的煤炭都在这里中转,咱们这两年散货量减少了三分之一,三刀和下面的一帮兄弟们和凤城这片的干了几场,都没讨到便宜这个”
赵宏伟,仿佛深深的愧疚自己的行为。
“这个我听三刀说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把这个钉子拔了,你能把散货的销量抬起来吗这样说吧,按现在的价格,散货和黑车拉运的利润,是你正常合同煤的三到五倍,沿长平到凤城一线,每年偷税漏费的黑车占总销量的三分之一,要不每年煤矿多产的煤都那去了他们能都吃喽这批散货如果控制在手里,每年的利润肯定也能达到两千多万最关键的是,这些销量都是现金。而现在,咱们最缺的就是这个。”朱前锦说道。
“嗯,差不多现在最大的两个发运基地,一个是凤城人开的惠扬煤场,一个是陈明凯的铁路集运货场,两家的利润应该超过五千万了。特别是惠扬,正卡在泽州、阳明和长平出省的国道上,又和煤焦管理站相近,每年的现金流量相当可观,近一年来,我们通过好多手段想盘下这个煤场,但都没成功,听说这个王起柱,就是凤城出名的地痞,手下连看场带送车的要有四五百人,三刀和对方打过几次交道,都吃亏了董事长倒是个女的,据陈总说,先前当过天厦的经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跟这群地痞混一块了,我们想谈谈购买的事,连面都没见着,好像此女还经营着个饮食公司,做生意很有一把手。”赵宏伟说道。
“膘养肥了,能开得刀了”朱前锦很有意味地说了句。
“朱委员”赵宏伟心下暗惊,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我听说,这个周毓惠,就是这个董事长,好像在公安局有什么关系,咱们是不是”
从长计议的话没有说出口来,就被朱前锦笑着打断了,就听朱前锦说道:“天下之事,所畏唯人呀这个煤场的关键,不在于有多大资金;不在于他有多大后台;也不在于他的经营方式有多好,关健在于这个人呀这个王起柱现在的势力可够厉害啊,三刀和他交了几火,他的人数是咱们的几倍,这个人本身才是煤场经营的关键,他在,煤场就在;他不在,煤场就倒闭这小子,挡着咱们的财路有一年了吧,原来我还以为出了个小混混,没成想还真是个人物,现在把长平一带的黑车也吸引了不少,他要在,咱们的货源向南出省的通道,就永远得被卡着。呵不简单啊。”
“那,朱委员,我接下该做什么”赵宏伟很知趣地问道,如果老板说话是这种口气,那就说明,大事已定,只需听命便可。
“你呢,准备上几套收购方案,价格嘛,还按原来走,人家投资也有二三百万,这点钱还是要给的将来和他们谈判的事你负责就行了。实在收购无望的话,想办法收购他们周边的某一家也成,这个是后话了啊,主要目标还是惠扬,地理位置好,场地够大,手续齐全。”朱前锦淡淡地说道,仿佛这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一般。
“朱委员,这这个王起柱见过一面,就一地痞,一年上千万的利润,他肯定不会放手的,这谈判怕是不行吧”赵宏伟有点担心地说道。
“噢,这个你不用操心,不和他谈,和他的老板谈,你就当他不存了”朱前锦笑着说道,仿佛大局已定,脸上坑坑洼洼的皮肤抽了抽,笑里有点阴森的味道。
“嗯,好的”
赵宏伟心里有点发凉,看来老板准备对长平的煤炭大小通吃,根本不满足于现状。凉意过后又有点心悸的感觉,最后那一句,他最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看端坐着的老板,第一次让赵宏伟有点很恐惧的感觉
出了长平向凤城驶的高速路上,蓝色的松花江面包车上,坐着三个从省城赶到长平略作停留又驶向凤城的人
开车的全神贯注,副驾上的那位,拿出了刚刚到手的手提箱,一打开,里面齐刷刷地两层人民币,万元成扎的,膨地一声,那人又盖上了箱子,手里却是多了一张从箱子里抽出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光头、满脸横肉的男子,偌大个鼻子看上去倒不觉得凶险,反倒有几个可爱。
翻过背面,上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字:王起柱,绰号大炮。惠扬洗选煤场经理,住址:天河圆小区三幢302室。
那人看完照片,随手递到了后座的人接住,就听他说了句,老三,看清人,老规矩,一星期之内动手,成事不成事,马上分头走
第53章相逢难逢抿恩怨
上回说到,从省城、到顿村、到长平、到凤城,隐隐地都有一根线牵着,或明或暗,不知道谁最终是牵线的和被牵的,但有一点很明了,杨伟在众人的眼里已经out了。在省城和顿村,并没有把这个来自小地方的地痞放在眼里,所谓地头蛇,离开了自己的地头,就称不得蛇了,称不得蛇当然也不具威胁了而在长平在凤城,这个昔日的恶棍,恶名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然成为历史,而且也不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范畴。陈明凯一心发财,也许想不起来这个曾经的便宜兄弟;朱前锦一心要垄断出境的运煤,对于这个跳出凤城的人根本没有在意过,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惠扬的问题,这个煤场像楔子一样钉在长平向南出省的运煤路上,每年截流了大量现金,这才是心腹大患,在他眼里,杨伟这朵昨日黄花远不如现在的王大炮、光头骡更有威胁这帮人混混一啸聚起来,连手底的悍将赵三刀也惹不起。
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也许有别人也在算计着你,这个世界为了利益、为了钱,从来不缺少算计
看得见的危险不可怕,看不见的危险才可怕这些人,包括自为聪明和自以为得逞和自以为不聪明,也许都对自己所处的危险浑然无觉。
省城,长治路口,晚十点一刻,三个小时前从这里开走的白色的宝莱又返回来了,车上下来了一脸疲惫的杨伟,招手再见之后,那枝出墙的红杏就急急忙忙驾车走了。远远看着车走得没影了杨伟才开始往招待所里走,手机掏出来,一开机,叮叮咚咚一会来了十几短信,一看却差不多都是周毓惠的,大致的意思都差不多,找不着人打不通电话,急火了呗
边走边看的杨伟,脑子里却还满是香艳的镜头
依然是那样坚挺而饱满的酥胸,依然是那样修长而白皙的长腿,不一样的只是满头的香水让杨伟更加意乱而情迷,更不一样的是,纪美凤如饥似渴的索求,让杨伟也有点力不从心了,三个小时里就没歇,仿佛是怕杨伟一去再不复返一般,纪美凤这次很主动,很淫荡地把以前曾经不敢尝试的动作都来了遍。直到杨伟感觉到一股暧流全部喷在小肚子上,直到杨伟感觉怀里的纪美凤仿佛痉挛一般的抽搐,两人间的爱抚才渐渐安静下来
杨伟有时候很理解不了自己这种性冲动,来的时候排山倒海,累得死去活来都只为那片刻的爽到极致,爽后的一霎那,大汗淋漓、筋疲力尽、气喘嘘嘘这些所谓的感觉就来了,有时候,是为了爽而在爽,而有时候,就是为了对方的爽,自己不得不爽一句话,没得做的时候日想夜想,真做开了,又觉得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揽着一个美人说情话有味道。
gu903();这次,倒也多少有了点味道,纪美凤在做爱的时候纪美凤向来是咬着嘴唇,再爽的时候就闭着眼,不管有多爽都是一声不吭,看她的表情还以为是在受罪。这次多多少少有点例外,纪美凤的呻吟却是很爽的那种。完事之后却是爬在杨伟身上不肯下来,像只乖乖的小猫一般把头伏在杨伟的胸前,仿佛要紧紧抓住这片刻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