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跑了。”
伍利民,明显不甘束手就擒,神色有点戚然地默默跟在背后
又过了一个小时,杨伟从越野者俱乐部里,低价购得了一辆嘉陵125的赛车,省城的街道里已经不允许摩托车上路了,这东西只发烧友的手里才有,价格倒也不贵
杨伟驾着车出了城循了条小路停在了火车道边,伍利民按着要求开始打电话了
凤城,市公安局大案组预审室。这里是故地重游,太多的故事发生在这里,人、物、地方,看得好像都格外的亲切,甚至在刚才那预审室里,还莫名其妙地脸红,想起了那夏日,想起了冷冰冰的预审室里,那个激情似火的狂吻从走过这里,佟思遥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个人,想得有点脸红
不过往事仅仅就在脑海里停留了片刻的功夫,佟思遥正盯着打电话的一个嫌疑人,没错,就在这儿钓鱼,一天钓了十几个要货的
一个穿着大裤衩、花花衬衫的巨胖子,扣了电话,讪讪地把电话放回到预审员面前的桌子上。
“带下去”
一位脸色很严峻的女警一声叱喝,这胖子吓得激灵了一下,脸上的肥肉跟着哆嗦了一下,老老实实被俩警察带下去了这是在凤城抓捕的第一名嫌犯,由于体胖的缘故,出了家门侦察员一喊名字确认,这人还没跑就自己摔了一跤,两警察拖了半天赖在地上不起来等四个人好容易带回来才知道,这人居然体重280多斤,连警察也哑然失笑,就这体型,居然还是凤城有名的丸爷
录音回放着,经确认,正是嫌疑人伍利民的声音:喂喂肥仔,你上次欠的货钱尾款还有八千多,什么时候给那成,今晚,今晚老子就回凤城了,没钱给老子可砸摊揍人了啊行,就这样吧
电话回放了两遍录音,佟思遥离开了预审室,快步走着进了大案组的大办公室,这里已经被省队征用了。几台大功率的信号接收仪连着屏幕,嗡嗡作响,而且一运行起来,家里的温度实在是不堪忍受。
佟思遥进门就问道:“手机定位定位出来了吗”
“稍等,只要他不关机,就没问题。”一位面前放着水杯、盒饭的女警说道。看样连轴转了几天了,眼色有点疲惫。
滴滴滴地信号一直重复着,猝然一声“滴”的长音,那女警兴奋地喊了声:“逮着你了小样,跟姐们玩”
“小声点啊,你们这通信组的,怎么比特警那群小伙还野。”佟思遥笑着说了句,凑了上来,屋里几个女警都吃吃地笑。
那人被说的女警笑笑,指着屏幕说道:“佟处,您看,信号源不稳定,但已经追踪到了,应该在我看坐标啊”女警说着,劈里叭拉敲着键盘,一定位惊叫了一声:“在咱们眼皮底下在省城向南移动。”
“误差有多大”
“不超过十公里离省城现在有二十五公里,不过是向南行驶不对呀,高速路和国道的坐标都不在这儿火车,对火车。”那女警恍然大悟,“啪”地打了一个响指。
“确定吗”
“没错看,信号源不稳定,这是通过涵洞的时候特有的表现,而咱们这儿的山区最不缺的就是涵洞。”
“马上查清车次小林,马上知会省厅,请求铁路公安协助”
“是”
又一轮的追踪开始了,办公室里,洋溢着莫名的兴奋
省城城外十公里,按照杨伟的交待,一通莫名其妙地电话之后,伍利民把手机默默地交给杨伟,杨伟把手机装在了一个特制的小袋子里,俩人默默地等着不多大一会,一辆火车鸣着汽笛由省城开出来路过涵洞桥的时候,杨伟手一松,那个装手机的袋里掉在了车顶上,牢牢地吸附到了车顶上
望着烟尘一片轰隆隆一直向南开走的列车,杨伟拍拍有点发怔的伍利民,淡淡地说,上车,走吧,五个小时我们就出了省境
一辆车两个人,向北一路绝尘而去伍利民最后看一眼向南的方向,一瞬间的功夫不知道为什么泪流满面
第69章往事俱矣不堪言
相府楼、相府楼、相府家酿解千愁
若干年前曾有此传言,旧社会相府楼不过是个卖散酒的地方,这种一脉相传的自酿低度高粱酒微酸而甜、后味悠长、酒色浅红,历来在省城当地很有名气,最终还是登上的大雅之堂,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即使进不起相府楼这种高档的饭店,但还沽一些散装的相府家酿还是喝得起的。相府楼门厅侧面,就挂着一副古人畅饮图,据说是唐代诗人杜牧,对,就是那个写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杜牧。
明显是假托,这东西比杏花村汾酒可差得不是一个档次,不过没人去考究这东西的真伪,就像每一新开景点都要和个什么名人扯上点关系一样。人靠衣装、东西靠包装,几十年前散酒小户,愣是被包装成了省城的第一食府。
天色微暮的时候,周毓惠静静地等在相府楼前,下午约了江记者下班后一块吃饭,这江记者倒也不客气,一口答应了。周毓惠早早地预订的桌子,和景瑞霞提前二十分钟来等着,善于待人接物的周毓惠总是很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更何况,看样这个江记者和杨伟的交情颇为不浅,周毓惠下意识地觉得还真怠慢不得。
江叶落,如约而至了,是乘着出租车来的,换了便装的江叶落一下车顿时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蓬松的马尾巴头、一袭浅绿色的连衣裙、蹬着乳白色的凉鞋,走起路上马尾巴甩着,扑面就给人一股很青春很活力的感觉,绝对是清纯玉女的表像,从路上到相府楼台阶不远的距离,回头率绝对有百分之百。
这年头,清纯的女人实在不那么好找,但貌似清纯的,总是能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反观周毓惠就显得有点做作了,还是那一成不变的白衣、工装裤也是白的,裤腿擦着了脚面,着装一如既往地严肃。这或许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周毓惠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装成很严肃的包装里,虽然有时候也羡慕时装后的靓丽女人,但那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习惯穿在身上。
一千朵鲜花有一千种芬芳,一千个女人有一千种表像。周毓惠很羡慕那股青春的气息,但周毓惠的庄重的大气何尝不让江叶落为之眼前一亮男人可以惺惺相惜,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周毓惠笑吟吟地迎上去,却见江叶落很诧异地问了句:“哎杨伟呢”
gu903();“噢,他有事,来不了,让我招待你,好好谢谢你。”周毓惠落落大方的说道。两人并肩走着,周毓惠注意到,江叶落这个子也着实不低,比自己要高差不多半个头。要这身架和杨伟站一起,倒还像回事。心下里想着莫名地就有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