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另一个补充道:“还有十几条大狼狗。”
这村长有点诧异了,回头就问:“哟,他们那摊不是散了吗看清楚了,多少人什么人”
“穿迷彩服的,跟一群民工样。”
“有好几十个人。”
“狗有十几条,看着都吓人。”
这村长金根来想了想,安排了句:“晚上都别去了,明儿看看情况再说。都通知通知啊”
俩小子应了声,跑着去通知去了。
这村长想了想,干脆不出门了,回到家里翻了翻一个很旧的本子,照着上面的电话一拔,一会拔通了,马上和声悦色地说道:“古老板,现在惠扬煤场可来了几十号人,还有十几条狗我看人家是又要重新开张了,这可咋办,总不能我们再去弄事去吧你给了三万,是啊,我几百人呢,这钱早折腾完了,总不拿点小钱服务一辈子吧再说我们拉人家的货也拉了这么多了,我们也没个什么好由头再去找事啊”
电话持续了几分钟,金村长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意见和建议,对方很生气地扣了电话,不过老金不在意,拿了三万,又唆导着村民往自个拉煤拉炭拉得不在少数,这笔生意,可算是赚大了而且赚得死无对证,谁还能来各家各户搜查不成
接电话的人在长平,电话又转了一个人,到了煤场
赵三刀接着电话从磅房里就跑出来了,一听这消息心下颇觉不爽,却是不敢怠慢,马上又继续把消息往下传
下一个是赵宏伟,接电话的时候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儿画得画,听得赵三刀把从凤城的消息解释了遍,心下沉吟了一会,淡淡说了句:“嗯,知道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翻不了身”
放下电话,赵宏伟沉吟了许久,起身进了书房,来回踱步思考了良久才拔通电话,毕恭毕敬地说了句:“委员,事情有变化,咱们的也得调整一下,您看这样行不行”
不多久,赵宏伟从书房出来急色匆匆地披上衣服,正拖地的老婆奇怪地问了句:“宏伟,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噢,公司临时有事”赵宏伟应了句,却是没停步子。
“早点回来”老婆有点关切地说了句,做作业的女儿就喊着:“爸爸,一会回来听写生词,你都答应我了”
“宁宁乖听妈妈话,爸爸一会儿就回来”
赵宏伟向女儿作了个鬼脸、向老婆做了个笑脸,心里感觉得温温馨馨地出了门。
出了门这脸就拉下来了心下却是一个很让他无奈的想法:惠扬煤场这个女人,可真难缠,原本的设计就是制造恐怖气氛,逼得她经营不下去转让,本来想耗上一段耗到手里,谁知道这女人还真能折腾,现在不但重招人了,居然连狗都用上了
驾着自己新购的路虎二代,赵宏伟坐了很久才点火起步,现在这地位越来越高,连车都是老板给挑选的,前后花了六十多万自己一分钱没掏。不过越是这样,让赵宏伟越来越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总觉得有一种惴惴然不安全的感觉特别是大批量开始销售长平各煤矿的剩余产能的煤,这个感觉就越发地强烈了不过没办法,人在江湖的时候身不由已,人在商海,有时候比江湖还要险恶几分
这个事,还得向老板汇报一下,上次办得事让老板大加赞赏,可不能因为最后的一点小纰瑕,把全部的功劳都抹杀了
沿惠扬煤场向南的路,要说杨伟再也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条路途经一个让他很难忘的地方:郎山而且郎山离煤焦管理站也不远,不过几公里的样子,杨伟甚至还记得那个高速路入口,当年自己是竖着来这儿、却是横着被抬回去的
这次他娘滴可不能横着回去了杨伟一到这地儿,心里就有了这么个怪怪的想法
三个人一行九点半左右就到目的地了,一路上星星点点都见得着拉煤车在轰鸣着,慢腾腾地走着,大部分车都是改装过,加高了槽板,这情况在凤城很普遍,其实没别的意思,就为了多拉几吨,据贼六解释,载重35吨的前四后八,能拉六十吨正常上路,如果再咬咬牙,75吨也憋得下;载重二十吨的东风,拉40吨一点问题都没有好像国情就专为超载而设,这也解释得通凤城的路为什么路况都不怎么样了,一年四季都是超载的车在跑,想好都好不了。全省的一千多座桥,基本都成了危桥。没办法,车太重压得;再往深里想,都俩钱害得
不过煤焦管理站这儿可好得不得了,偌大的建筑像一幢门楼,旁边不远是个两层建筑,估计是管理部门。收费岗楼七八个都亮着灯,并行来去各有双引道,远远地看着一片灯火通明,杨伟一行驾车到这里的时候,有意地在离引道不远的地方停了很久,架着望远镜细细看了看修建得宏伟装观的管理站,过站的大车都停下来交费,验票,有条不紊。杨伟有点狐疑地问:“六儿,这种管理站的监控少说要有十几个探头,这地方怎么能放车况且,这一路上,根本就没见几辆车嘛”
看来不懂行就是不行,贼六和轮子俩人一听都嘿嘿直笑,贼六接口道:“哥,这你老外了,再好的监控也是人操作的,操作的再好也要有人为的,最简单的办法,我膨地一家伙拉了闸,你监控还有用吗”
“不是吧他们敢拉闸”杨伟更是觉得匪夷所思了。
“怎么不敢,经常拉,完了一句电压不稳就交待了”贼六不屑地说道。
“这可是市政府直属管理的,监控管理上这么多漏洞,那车呢他们总不能停一晚上电吧,要不拉一晚上闸。”杨伟还是没有理解。
“不不,一般都是联系好了,所有的车在这儿排队,到时候信号一发,排队的车开足马力,集中过站不说别的,原来我表哥组织的就是差不多一百辆的车队,最快速度我们算过,四分零五十五秒,全部过站”贼六说着,这亲历过的事,当然假不了,看来王大炮在这上头没少干活。
“精确到秒,我操你们可真行差不多一百辆,这得挣多少钱。”杨伟心下有点毛,这个账要细算就恐怖了。
“挣不了多少,平均一辆给你两千,一百辆二十万,咱们得三成,六万。给手下联系的兄弟们分分,到自己手里顶多有一半,大头都搁煤管站的人拿了。而且人家有规定,过站不能超过五分钟,五分钟监控不亮,好像上头要查,但五分钟以下,就是允许的了”贼六解释道。
“那你们平时怎么把钱给他们。”杨伟问。
“一般有一个总的联系人,就是这个时间段的代班班长,我们先坐着车过去和他们联系,把钱直接给了人家,多少辆车清楚,人家安排你什么什么时候过站,然后我们再通知车队这个时间以前,到这里排队,到时候统一过站”
“正常交得多少钱还必须在这儿交”杨伟看来是要弄清楚黑车的这个事的前因后果了。
“不一定,管理费、服务费由煤运公司代收、税是直接挂在煤矿、嗯,还有基金、代缴反正乱七八糟十几项,一吨煤如果出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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