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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男绿女 常书欣 2261 字 2023-09-30

着挨了几枪,车里的人直缩头

赵三刀暗叫一声:苦也

大冬天,可能没有比冷水更厉害的武器了霎时把一干人冲得冰冷丧失了战斗,几个人钻车上正准备据守的时候,更诡异的事发生了,一声呼哨之后,那两辆大车,缓缓地并排朝后倒着,眼看着就要横撞上来悍马再悍,也悍不过这几十吨的怪物。一干人,连滚带爬往车下跑,不过一跑又是没头没脑的水龙劈头盖脸直来

水声、骂声、五连发乱放的枪声,不绝与耳

重卡,行进的很慢,杨伟弯着腰一直跟着车轮走车上刺眼的光幕后,形成了一片灯下黑杨伟戴着红外线夜视,一直注视着悍马车厢里的动静,不得不佩服赵三刀比这群乌合之众多干过几年,刚下跑下去的六个人左四右二,打着花滚直下的路边躲开照直喷过来的水幕,这东西现在是他们最忌惮的武器虽慌但并不乱

来不及细想了这帮子经常和重卡打交道的,个个手里有枪,万一散开化整为零再窜到车上,可不是这些民兵挡得了的。杨伟嘴里“嘘吁”一声

灯灭了车停了

因为亮灯把人变成了瞎子,这次灯一灭,又把刚刚对亮光有点适应的人又变成了瞎子

机器的轰鸣声,掩盖了所有的声息和动作,重卡和悍马相距的十余米之间的路面,一个黑影、手脚并用爬在路面上迅速窜动着,像动物一般扑向悍马车

神经正紧绷的赵三刀右手持枪,矮着身子缩在驾驶员的位置等着反包围,却不料这灯一下的灭了,让眼睛在瞬间无法适应,偏偏悍马的车灯也被打坏了,正自暗忖是不是猫着冲上去或者躲开的时候,没防着虚掩着的车门一把被拉开了,一个冷冰冰的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枪放下举手”

声音,像泼出来的冰水一般冷

赵三刀刚刚迟疑了一下下,枪口顶顶自己的太阳穴,像是加力、像是要开枪,心里一惊、右手的枪吧嗒,掉车里了

手刚刚举到了中途,脑后一疼,软软的垂下脑袋了

软绵绵的赵三刀被杨伟拖着一把扔进了雪地里夜视镜里跑出去的六个,左四右二,正鬼鬼祟祟靠近车身

抬手朝着走得最近的一个,砰地一枪嘴里的口哨声同时吹起来了

黑暗里传来了一声惨叫,中枪的捂着脚在地上打滚惨嚎

既是示警也是信号

左边,金刚过瘾了,隔着二十几米,五连发通通五枪朝着人身上招呼霰弹穿不透浸过水的棉衣,只要不打脸就没事

右边,贼六兴高采烈,点着一管带导火索的炸药,腾地扔出去十几米,轰地一声,吓得这边仅有的两个人掉头就跑。

两人钻在半人多高的车轮下,偶而有几发霰弹射来,只听得叮叮打着车身响再伸头看的时候,下车的六个早被吓得跑得没影了连带头的赵三刀也没音,又打伤了一个、又有炸药管,这家伙可比想像中要厉害的多,况且六个人里倒有五个已经被浇了一头一脸,早冻得发紫,即便是真对决战斗力也削减了一半

杨伟直到找到赵三刀扔在车里的枪才拖着打昏的赵三刀往回走一身湿淋淋的赵三刀如同拖死狗一般被三个人塞进越野车里。

几分钟的战斗毫无悬念,即便真是混战,车上的几十个人收拾六七个也是手到擒来。

两辆重卡,轰隆隆地走了,却是向北,在长平把一干人扔下,趁着雪夜走得离凤城越来越远下了车的民兵,换下了救火服,穿着黄大氅、大头鞋张庚、奕辰各带着一队进了长平火车站。下一步的任务是,坐着凌晨零点的火车向南到月山、绕个大弯回云城。然后呢,然后就是回家

就像一群民工返家一般,没有注意这群脸色憨厚、木讷的农民,曾经干了多少事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事嘛娘家的兄弟们,出气出完了,该回去了,别婆家再找来人打一场可划不来了

越野车,也撤离了这个现场

后续的中巴赶到的时候,现场只留下了一辆已经冻了一层冰、落了一层雪的悍马车玻璃、前大灯、轮胎全被干了,这悍马车倒不如一辆马车管用

刁民后备队,在冲到第二个煤场的时候,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

物流公司下属的三个煤场,除了一个在长平以北,剩下的两个都在长平以南,大部分人手都被调在赵三刀经营的鸿鑫,但鸿运、鸿达两个煤场也分布了几十人,路上了一百多人是主力,但第二家鸿运也不是吃素的,赵黄群胜是攻其不备,可煤场胜在火力强大

赵黄群第一家操了老窝这自信心是极度膨胀,抢掠了一番东西的手下,信心也跟着膨胀起来。平时就靠路吃路,时不时讹司机的村痞,只把这一次当发财的极好机会。

冲动,是要被惩罚滴

赵黄群两辆三轮直冲着进了鸿运,操着五连发、锹把棍、片刀的村痞直冲宿舍,打了里面人一个措手不及聚着喝酒、打牌爬三张的煤场人倒有二十几人,双方立时交战到了一起

慌乱中,防守的煤场人有人拎着被子当武器、提着酒瓶当手榴弹乱砸一通。

歪嘴的,干了黑脸的一棍子,火气上来了,黑脸的忍着疼直扑上来,两个二鬼打架一般,骨碌碌直滚到了床底。

暴牙的,干了斜眼的一刀,胳膊上,斜眼的眼看着厚厚的毛衣像豆腐一般开了口,鬼叫着、抱头窜鼠,提着枕头乱扔抵抗着,荞麦皮的枕芯哗拉拉天女攻花般地散了一地

酒糟鼻子,打蒙头了,抱着了瘌拉头的就打,没成两人各挨一拳才发现,我操,一伙的

有个经验丰富的秃头,人群冲进来的立马操酒瓶,一手一个,左手放了个拿棍的、右手劈了个带刀的,剩下的酒瓶刺,刺到了第三个人的胸上,这么悍的人,立时遭到几个人的围攻,被人脑袋上干了重重一家伙,软软的倒地了

倒像黄鼠狼钻进鸡窝里了,喊声、叫疼声、骂声、砸瓶声、掀床板声乱嘈嘈的一片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打反正就是糊里糊涂打成了一团

通通赵黄群颇有大哥派头,枪声响起,屋里的,立马住手了

“赵三刀死了,朱前锦也死吊了,谁他妈再敢动,老子灭了你”

赵黄群狂喊着,又是通地一枪

这下,煤场的输胆气了,枪被锁着没有紧急情况不拿出来,今儿可吃大亏了十几个人被打得顿时横的、竖着、蜷的围了一地

“搜”

赵黄群喊着,看着自己一方倒也有五六个受伤了,很气愤,朝着煤场里几个看着膀大腰粗的猛踹几脚

“黄哥,哇,有真家伙”

几个刁民砸了柜子,赫然是一排长短枪,霰弹式的,土统、五连发、自制的发令枪十七八枝,和一堆工具烟酒堆在一起,狂喜之下,十来个人倒顾不得地上的人了,一哄而上,抢枪的、搬酒的、揣烟的,还有没抢着东西的,挨个把被俘的人踹上几脚,搜着身上的钱

平时欺负外地矿工、民工,就这么整得,谁不给得,先揍一顿再要。一番下来,倒也搜罗了一摞红绿的纸币,倒比抢了把枪的还得意

宿舍里正抢掠的,猛地听到了院子里的刹车声音,两个闲着的,凑着窗口一看,心里一惊,又喊上了:“黄哥,外面来人了我操,这么多人,坏了,坏了”

“怕个逑呀”赵黄群骂骂咧咧,凑上来一看,一惊,喊着:“快拉灯”

慌乱中,找不着开关,一个手下踩着床铺,直接伸着棍子敲了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