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武昌首义的时候,满清可不还有百万大军,那些革命党现在是什么状况,其为乱党,与其与强盗同待,不若拼命一击”
他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用一种令人信服的神情看了看李四勤
“若是这一击得逞的话,那他们可就赚大了”
接着魏子栋又说道,
“当然即便是他们一击不成,那也没什么,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没什么可以损失的了,即便是不造反,他们不也在国外流亡吗”
点点头,李四勤却是没说什么,不过他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机会,是把军法执行处和保安局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的机会,如此一来,或许到时行动会更加顺利
“现在的革命党就是输尽了家底的赌徒,无非就是再搏一把的事,”
叹息了一声,魏子栋的面上似乎带着些许可惜之色
“这搏一把是好,可是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会有多少人因其野心而死所以,我才想在他们起事之前,制止他们,不过他们在什么地方起事,有什么人参与,我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情况,而且总统府国务院会不会相信我,这都是问题”
蹙着眉头听魏子栋这么说,李四勤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仅仅是想让特勤局和保安总局合作,更重要的是想借特勤局对国务院,准确的来说是想借对少爷的影响,从而心下思索着,李四勤的眉头皱成一团
“我明你的意思是,”
抬起头,看着魏子栋,李四勤用显得有些严肃的口吻说道,
“可这一切不过只是推测,如果特勤局要是插手其中的话,那可就是要押上特勤局好不容易才树立的名声了”
面对李四勤的回答,魏子栋却是抬起手说道:
“可,如果成功的话,那你我都是国家的功臣,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眼下正是国家最需稳定之时,如果革命党发动叛乱,到时各省将军皆上防止叛乱为名,进而扩充军队,到那时,总理的一番心血可就白费了,这样的局面,可都不是你我愿意面对的,而且也不是总理愿意看到的”
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李四勤却是一声不吭的坐在那见他还是没有反应,魏子栋又接着说:
“到时,总理的一番心血白费了,没准,等他日,不定还要打一场内战什么的,到时只怕会死伤无数啊”
依然缄口不语的李四勤,却是微微抬一下眼,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什么,思索片刻之后,他方才似有些犹豫的点点头,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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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英雄末路
w居仁堂的气候,在这初冬的第一场雪下来之后,自然的又冷了许多。草坪是白皑皑的,房顶是白皑皑的,黎明时的一场大雾把高高下下的树木也披上一层白纱;北方吹来的风,挂着哨响朝窗缝里钻,过去的几个星期中,似乎沉寂了许多。
大总统病了,虽说这勉强算是一个机密,可在京中这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从进了七月起,大总统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一开始,袁世凯虽说有病了,虽然吃着中yào,却还是相楼办公和会客,直到进了九月之后,随着病情日益加重,才不再下楼,但是他在楼上卧室里,仍旧下chung坐着看公文,有的时候还会接见一些重要的来课,这种情况延续到十月,病情却进一步加重了,才不能下chung,也不再办公。
从那一天起总统府的事物,方才由总统府秘书长处理,而在过去的几天之中,他的病得最重的时候,不过只是这两天的功夫。
连日来饱受病痛折磨的袁世凯,昨夜又是不曾合眼。他不想思索什么事了,但他脑际聚积的事多得令他尾打不掉;他究竟又思索了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什么事也没有思索成功。
就在昨天,三儿媳fu偷偷割了tn部的一块肉,熬成了一小碗汤,送给他喝。袁世凯却警觉地意识到了什么,推开那碗汤,连声说:
“不喝,不喝”
袁氏家族有割肉疗疾的传统,一门数代都有为亲人割肉疗疾者挺身而出。袁世凯的叔父辈中,叔祖袁登三曾为母亲割股疗疾;父辈中,生父袁保中生病,生母刘氏曾割肉疗疾;四堂叔袁保龄的侧室刘氏、十堂叔袁保颐的妻子白氏,都曾为丈夫割股疗疾;他的二姐,那个一辈子守活寡的袁让,为了治好母亲牛氏的病。也曾经剁下一节手指放进中yào里煲汤。
虽说那是儿媳fu的孝心,可袁世凯却不愿意喝那肉汤,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一夜未能入睡。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黎明时,风紧了;风裹着雪粒,打得门窗“吵啦啦”响。可是躺在chung上的袁世凯思绪更乱了,到底在想着什么这恐怕只有袁世凯自己才知道,或许是在chung上躺了太长时间,ren着胯腹间的剧痛,袁世凯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来。然后轻轻地推开门,走到长廊上,想透透空气,舒舒胸闷。可是,当他刚伸出头来,那呼啸着的北风,竟像一把刀子刺向他的脑门,他陡然打了个寒颤。头也觉得晕了一下。
“大总统”
门旁的侍从连忙过去扶着袁世凯,将其扶进屋同时关上门。不过是数十秒的功夫,袁克定、袁克文两人便从侍从那里得到了消息。
在运的几天之中的。为袁世凯的病情,为治疗方案,他们两人一直都在争执着,其大儿子袁克定主张用西医,通过动手术治病。二儿子袁克文则竭力反对用西医,主张用中医,再加上袁世凯从来不相信西医,所以双方便相持不下。
而现在,从侍从那里得知父亲的病情更重了,原本应该前往天津。以随军远征的袁克定看着二弟弟,猛的站起身,看着袁克文说道。
“就这么定了,请西医”
做为长子,袁克定恼怒时倒是显出了几分兄长之威来,看着兄长。袁克定却是吱声说道。
“那,至少也要请一个中医吧”
原本的,两人争持不下的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袁世凯要求保密,对他的身体状况加以保密,他怕因自己的身体引起什么乱子,自然的,袁世凯也不想从总统府外请什么医生,可现在袁克定却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最紧要的是他爹的身体。
“就这么着吧”
点下头,袁克定倒是没有反对,还反对什么呢
几个钟头后,法国医生卜希尔和中医萧龙友被请入总统府,负责给袁世凯治疗,诊断为尿毒症,而此时,因为耽误了治疗,袁世凯的尿毒渐渐在全身蔓延开来,对此所有中医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卜希尔,这位袁克定请来法国医生在为袁世凯作了一番诊治之后,在走出大总统的卧室后,看着迎上来的袁克定轻轻的摇了摇头,他这一摇头,只让袁克定的脸色一白,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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