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一听怒火更盛:“你还有脸说这个大少爷院里的人,怎能随便去搭话她们跟厨房的人闹,你见了就该躲开,可你却偏偏帮她们说话,还嫌自己惹的祸不够么”她飞快地转头看看门窗,见没人才拉过妹妹小声问:“有人告诉我,你前儿跟香玉见了一面,可是真的”
春瑛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当时除了她们几个丫头,好象没别的人在啊
“你以为这府里有什么秘密”秋玉直跺脚,“若你老老实实的,自然没人会留意,可你才跟厨房的人吵了一架,立刻便有人盯上你了,你今儿跟人拌了嘴,明儿就传遍全府你当你们几个真能瞒得住人呢”
春瑛听了,心里隐隐生出些害怕,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乡儿跟她姐姐还常见面呢,再说,三少爷跟大少爷也没什么矛盾,我跟他的丫头见面,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秋玉冷笑,“只不过在别人看来,你先是帮大少爷的人教训二少爷的通房的娘,又跟大少爷的人交情极佳,你叫人怎么想即便三少爷跟大少爷还算和睦,也会生气的。再说,那厨房的管事婆子,是王总管一系的人,你得罪了她,在这府里还有好果子吃”
春瑛这时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不知道她的靠山是王总管,我我我那时只是生气明明是别的丫环得罪了厨房的人,却叫我买单,那几个婆子说话还不干不净的姐,那个婆子还敢克扣大少奶奶陪嫁的人参,只拿两条参须炖汤,对着香玉也很嚣张,我实在看不惯”
“若这样便看不惯了,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秋玉的语气放缓了些,但还是十分严厉,“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都没发话,你打抱的是哪门子的不平他们又不是在咱们府里过一辈子的,不过几年功夫,你替他们瞎操什么心哪”
秋玉长年在府中,并不知道母亲与妹妹的打算,春瑛心里有数,也不好透什么,只得小声嘀咕两句,显然还不太服气。秋玉只得慢慢道:“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有些人惯会兴风作浪,即便你没做错什么,他们也会借故说,你这么做,说不定是三少爷亲近大少爷而疏远二少爷,或是有人故意挑拨三少爷与二少爷的关系,你想想,这种话传到老太太和侯爷的耳朵里,不是两位少爷吃亏,就是你倒霉,这又何苦来”
春瑛根本没想过这种可能,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太夸张了吧”
秋玉又好气又好笑:“你以为那些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年纪虽不大,却是自小就在这府里的,也见识过不少事了,还常常被那些人的手段吓着所以我叫你处处小心,只要老实做活便罢。这浣花轩,本是极好的去处,逢年过节的赏赐都比别处丰厚,活又轻,再者,侍候的主人有嫡子的名分在,又有太太弹压,那些人不敢做得太过,等你大了,三少爷又该娶妻了。只要你没什么糊涂心思,是极好过的。谁知道你越大脾气越毛躁了,冒冒失失地就跟人吵架,居然惹出这么一件祸事来,叫我怎么说你”
春瑛耷拉着脑袋,有些沮丧:“那现在怎么办三少爷真要罚我吗真倒霉我明明是为了帮他催饭才跟人吵起来的”
秋玉瞪了她一眼:“你还说”顿了顿,才缓声道:“往后你给我老实些没事少在外头乱逛也不许动不动就跟人吵架大少爷院子里的人,你也少跟她们来往闲了就留在房里做针线”
春瑛扁扁嘴:“整天做针线活,眼睛都累死了,手指头还扎了几百个孔”
秋玉的双眼瞪得更大:“你还有脸说这话你自小就爱做针线,谁知自从你病了那一回,就连针线活都荒废了,绣个花儿也歪歪扭扭的,一点儿都不象从前那么伶俐,如今正该好好练回来,难不成你真要把手艺抛下不成”
春瑛心中一震,慢慢摒住气息。她真是太忘形了居然忘记了,她并不是真正的路春瑛怎能放心地向路春瑛的姐姐撒娇眼珠子转了几转,她低头应了句:“我知道了”
秋玉不放心,又嘱咐了许多话,春瑛都乖乖应下来,说话也格外小心,生怕泄露一点自己的秘密。待到有小丫头来请秋玉,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真的要低调再低调地过日子了,她还想平平安安出去呢,只是不知道,这回她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圣诞节,大家有什么好节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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