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周念忽然提起她丢失的珠花,又有什么用意呢她又没戴着珠花出现在案发现场,不可能闹出把东西落下的狗血剧情,可是珠花的失踪的确很离奇,她记得在前一天傍晚,曼如进过她的房间
春瑛脑子里乱糟糟的,忽而眼前一晃,路有贵已经起身要离开了,她叫了好几声,也没叫住他,忍不住鼻头发酸。接着小陈管事又进了门,皮笑肉不笑地道:“话都说完了我可是看在你爹平日勤勉的份上,才特地让你们父女话别的。现在老实了吧回头自有车子送你走,我会亲自跟车,放心吧,不会叫你吃亏的。”说罢目光在她面前的包袱上打了个转,便又出去了。
春瑛身上一阵虚软,倒在身后的麻袋上,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这算什么呀好歹要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她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闷棍,又莫名其妙地被捆在这里,还要莫名其妙地被送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去,积攒了几个月的财产下落不明,父亲还叫她老实些,却不肯让她说一个字
她昏昏沉沉的,身上又累又痛,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什么东西罩住了自己,然后便被抬起来一扔,重重摔在硬实的木板上,接着又有好几样重物落在自己身上,过了一会儿,身上动了,她听到了马车轮转动的声音。
这整个过程,她都有一个模糊的意识,却总是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过来,伸手撑起身体,手脚上的麻绳已经被解开了。
她认得这是一辆马车,车厢里塞了一堆个麻袋,鼓囊囊的,大概是面粉之类的东西。车帘唰的一下被掀起,春瑛扭头望去,小陈管事提着一盏灯,正冲她笑:“下来吧。”
春瑛迟疑地爬出车厢,借着小陈管事手里的灯笼,她望见周围是一片陌生的建筑,砖木二层小楼,围着一个天井,角落里搭着晾衣服的竹竿,而她坐的马车就在天井当中。
楼上有人往下走,也提着一盏灯,走到跟前,却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腆着肚腩,笑得一团和气:“哟,来啦就是这姑娘”他提灯凑到春瑛跟前细看,春瑛诧异地退后两步,他却笑得更欢了:“瞧着挺水灵呀不错,真不错平安,这姑娘真归我了”
这话是啥意思春瑛心中大惊,飞快地扭头看小陈管事。后者皱皱眉:“这话怎么说的”那中年男子忙道:“是我说错了,我是问,这姑娘真要在我这儿干活她是大姑太太府里的丫头吧我听说那样大府里的姑娘都娇气得很,比一般人家的女孩儿还要金贵呢就怕她吃不了我们这儿的苦。”
小陈管事笑笑:“总之,她要在你们这儿待上一段时日,你们有活就让她干去,只有一样儿,若有人来问,不许泄露她的来历。除了拿着我信物的人以外,不许让她跟任何人走。她若不听话,你只管随意打骂,要是闹得不象了,就来找我,我自会好好教训她”他眼睛一转,瞥了春瑛一眼。
春瑛打了个冷战,咬牙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要小心应对才行,形势比人强,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
小陈管事跟那中年男子说笑几句,便丢下马车走了,后者送他出了后门,回身对春瑛笑得亲切:“你叫小春我就叫你小春了,这名儿应景这里是云想阁,是家绸缎铺子。我姓石,你叫我石掌柜吧。这里的活不重,清闲得很,就是我姐姐要找个人帮忙。她性子有些凶,你忍忍就好了。啊瞧我这记性,你还没吃饭吧也不知道厨房有没有什么吃的。真糟,我不会做饭”石掌柜为难地搓了搓手:“你会做不你要会做,给我下点面吧我还没吃晚饭呢,姐姐又生我气了,其实是那两个猴儿调皮捣蛋真是”顿了顿,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带你去看看你睡觉的地方吧”
春瑛有些呆滞地点点头,拉过自己的包袱,便跟着那石掌柜往楼上走,一路上听他说个不停:“屋子小了些,不过胜在床铺都还干净。你放心,饿不着你的,我也不会打你。我怎么会打人呢小姑娘家家的,出来干活多不容易啊平安那小子,就是爱唬人,这样可怎么娶老婆唉听说他马上就娶老婆了还是个漂亮姑娘,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好运呢”
春瑛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已经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她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呀
祝各位大人虎年大吉,新春愉快,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厚着脸皮在这里说声对不起,从明天初二开始,一直到初六,前后五天时间,我要到几百公里外的地方去探望祖母和外祖母,走走亲戚,不能保证每日都有更新,但我会尽量争取。各位晚上不用等更新了,请留到第二天再查看吧。再次表示我的歉意,祝大家新年里吃好玩好,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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