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路有贵有些扫兴:“我都安排妥当了,能有什么事找我呀眼看着就要吃晚饭了,不会有人来”然后大力拍着胡飞的肩膀,道:“你是个有出息的我能看出来虽然年轻,心却细肯用心比方说,我不过是头一回跟你吃饭时,多吃了几口蒜泥白肉,你就专程给我买了最好的来,其他几样下酒菜,也都是我爱吃的你还面上不显你但凡将这份心思用在生意上,就不愁出不了头”
春瑛眨眨眼,悄悄瞥向胡飞。胡飞一点都没尴尬,反而谦逊地道:“我还差得远呢。不过做了几年小生意,哪里比得上路大叔您经验丰富什么事儿都瞒不住您”
路有贵摆摆手:“我我做生意的年头还比不上你呢我虽然年纪比你大,但也不是好面子、倚老卖老的人,你很不必一味说我好话”
胡飞诚恳地道:“说到经验,并不是光凭开店做生意的年头来算的,我听小春妹子提过,大叔小时候,也在老人跟前见过世面,在门房上当差,更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我听京里做衣料行当的朋友说,大叔入行虽不久,眼光却是人人都夸的,不论什么客人,到了您跟前,谁是真正的富贵人,谁是打肿脸充胖子的,都一清二楚,从没错过而且您一站出去,那精气神儿,不慌不忙,镇静自若,也不用上赶着巴结客人,人家就愿意跟您做生意,单说这一条,就不是寻常掌柜能比的我要学到您这份上,那可不得十年八年功夫差得远了”
路有贵哈哈大笑,猛拍了他的肩膀几下:“你这小子,说的话就是中听我明知这是马屁,心里也高兴来咱们再喝两盅”说罢就和胡飞相互敬起酒来。
春瑛无语地扭开了头,抹一把冷汗。
敲门声传来,她忙起身去开门,来的是个有些脸生的十岁青年人,长得很机灵,门一开便冲她笑道:“你是路家妹子我是木家老2,路掌柜在么有一笔帐要请他过目。”
春瑛回头叫父亲,又急急拿了茶来给他解酒,路有贵只得暂时放下酒杯,喝过茶醒神,便劝胡飞:“你先喝着,我我去去就来”然后起身招那木姓青年进了屋。后者有些好奇地看了春瑛两眼。
春瑛还在那里猜,这年轻人会不会就是木管事的二儿子,便听到胡飞在小声叫自己:“过来,坐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她应声坐下,左右看看,才凑过去小声问:“你要办的事都办好了”
“办好了,如今只等结果。”胡飞看了看屋里,“那是谁”
“爹店里的伙计吧我猜他可能是我爹一个交好的管事的小儿子。”见他又要倒酒,她索性抢过壶,“别喝了我爹闲时爱喝几杯,我只当他是消遣,你年纪轻轻的,沾上这个可不好”
胡飞笑了:“行,就依你”顿了顿,又想到:“你嫌这酒味重,过些日子,天气凉了,我给你弄些菊花酒和桂花酒来尝尝,如何那都是清甜爽口的,也有果子酒,象蜜水儿似的,喝不醉人。那回咱们经过朝阳门内的百花酒坊,你不是说过,想知道花果酿的酒是什么味儿的么”
春瑛想了想,点点头:“好你就弄一小坛来,咱们慢慢喝。”
胡飞笑着应了,说了几句闲话,不过是问她这一两个月过得如何之类的,然后才带着一丝不经意地问:“方才进门时,我听见大叔说什么给谁说人家,该不会是你吧”
春瑛一听这个就犯愁了:“小飞哥,你千万别提醒他这个,我眼看着就能出来了,爹忽然提什么说人家,这不是添堵么我还指望能过上几年舒心日子呢就象当年咱们在外头时那样,赚点小钱,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哦”胡飞挑挑眉,“能出来了那位周少爷答应赎你了”
“不是。”春瑛虽然有些淡淡的惋惜,但重获自由的喜悦盖过了一切,“是我侍候的表小姐快要出嫁了,她答应替我说项,放我出府。我估摸着,顶多几个月就成了”
“那就好”胡飞高兴地挨近她,压低了声音,“我跟你爹提过那银子的事,但没告诉他有多少,他还以为是几两银子而已。怎么样要不要跟他说实话”
春瑛想了想,摇头道:“算了,等我出来了再说吧,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胡飞会意地点点头,见路有贵出来了,忙迎上去:“可是账目上有什么不妥都是我的不是,硬要拉着路大叔吃酒,大叔千万要看准了才好。”
路有贵笑道:“不妨事,是他们记错了。”然后便回头对木家老2道:“你先回去吧,这账明儿再去催。”木家老2应了,又看了胡飞几眼,才告辞离去。
三人又重新坐下,胡飞见路有贵还要再喝,忙道:“路大叔,今儿就算了吧酒就放您家里,您爱几时喝都成,一下喝太多,反而伤身,岂不是无趣”
路有贵有些遗憾地看了那酒坛子一眼,不甘不愿地点头:“好吧,那就以后再喝。”
胡飞笑了:“等天放凉了,我有法子弄顶顶新鲜、顶顶大个儿的螃蟹到时咱们就着蟹肉下酒,如何”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
酒虽不喝,但菜还是能继续吃的,春瑛回厨房帮着做了饭,又补上几个菜,端出来,见弟弟迟迟未归,正打算出去看看,便听到胡飞小声问父亲:“路大叔,我方才听到你说,想给小春妹子寻人家,是不是”
春瑛吓了一跳,明明叫他不要提的,他怎么偏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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