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也说不清楚,是芍药姐姐命我来的。据说是有人在太太面前上眼药,不知为什么。偏针对十儿和春瑛两个,里头兴许还夹杂着霍家铺子的事儿。太太十分生气,定不会轻易饶了她俩的,少说也要几十板子,一顿下来,还有命在么你快去找人,千万记住,别叫王家人自己来求,不然只有火上浇油的。若认得哪个管事,或是老一辈的嬷嬷们,能在太太面前说得上话的,最好不过。路家那里也要报个信儿去。快一点回头太太就该叫板子了”
那小厮忙连滚带爬地走了,丫环急急回转,周念左看看,右看看,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无措。他担心春瑛会挨打,想要去救人,却又不知怎么救,原想转身去求侯爷,又记起侯爷正在见客,那客还是他半个仇人,人家在商议“大事”,他冒冒失失地撞进去,算什么呢忽又想起,方才那丫环既然叫另一个丫头的家里人来求,春瑛的父亲也是位管事,想来在侯府里也是有体面的,定能说得上话,便忙忙往大门外去了。
转到后街,他远远看到先前那小厮进了一个大院子,在这里住了几年,他也认得几家门户,知道那是王家人聚居之处,却不见那小厮出来,疑心对方忘了路家那头了,忙急步走到路家门前。见上头落了锁,急得直跺脚:“怎的这般不巧偏偏他家没人难道春瑛既救不得了”
“春瑛怎么了”身后传来一个男声,周念转身一看,见是个皮肤有些发黑的后生,两眼直直盯着自己,他有些迟疑:“阁下是”
“在下姓胡,胡望山,原是路家的朋友。”胡飞上前几步,顾不上其他,直接问道,“先生方才说,春瑛救不得了,是怎么回事”
周念见他眼中忧色不假,忙将听到的话都说了出来:“我见那小厮只到王家报信,不曾过来,便径自来了,可春瑛家人不在,该如何是好”
胡飞皱皱眉:“王家人若能救了自家女儿出来,自然也就救了春瑛,万没有放了一个人,却罚另一个人的道理。这倒罢了,但王家能不能奏效,仍未可知。”他盯着周念,上下打量两眼,心里已有了数:“先生莫非就是周公子曾听得春瑛提起。周公子既然有心救春瑛,为何不直接去找侯府的主人说情公子不是侯府的世交么你只要说一句话,难道侯府还会为难一个小丫头”
周念怔了怔,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世交我不过是个无根无基的苦命人罢了”若是李攸在家,他也许还能说得上话,可现在他暗叹一声,道:“侯爷在见客是他姻亲,还有别的客人,他们在商议要事。我我的身份,是不能直冲进去的,更何况侯爷向来不管内宅之事,就算开了口,也是”如果是以前,他或者会认为侯爷对自己有几分重视,可现在他哪里还有这个自信
胡飞眉头紧皱:“姻亲可是范家三老爷”周念一脸意外:“阁下如何得知”
胡飞没回答,只是接着问:“贵客还有谁商量的什么要事”周念一皱眉,闭口不语。
胡飞冷冷一笑:“我听说范家最近在盘算南洋船队的事,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吧”周念大吃一惊:“阁下是何人”他怎会事事都猜到
胡飞捏了捏袖口,刚刚收到的信就趟在那里头。如果信上所言属实的话,侯府和范家所谋算的事,多半是成功不了的,还会因此而栽个大跟头而自己,则有六成机会得到梦寐以求的地位与财富。庆国侯真是疯了才会淌这浑水,他以为上面那位什么都不知道么所幸还有圣眷在,又有个女儿是靖王妃,料想是有惊无险,不会危及春瑛父母的,可是现在春瑛有危险,他要如何去救呢
思来想去,他还是抓住周念:“你对侯府的事很清楚吧要怎样才能打消侯爷夫人的念头救出春瑛”
周念苦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那位夫人的性子若是身边人能劝的,早就劝成了,既不能劝,就只有老太太、侯爷和三少爷这几个人能拦住她。可是老太太卧病在床,早已多日不理事,侯爷在见客,三少爷又出了府,我我实在无法可想。”
胡飞只恨得咬牙:“无法也要想既然别人都没法办到,就只能求侯爷了别说什么内务外务,他是这府里的主人你是他家世交,必能劝得动”
周念怔然,是么他还算得上是侯府世交么真能劝得动侯爷么
胡飞见他这副样子,生气地将他甩开:“都似你这般顾前顾后,犹犹豫豫的,多少人命都救不回来罢了,用不着你,我自想法子去”便转身奔向王家的院子,暗暗摸了袖套一把,咬咬牙:大不了,他把最大的筹码抛出去,就不信救不了人
周念见他跑到王家门前,与王家人说了两句话,便急急赶着向府门方向走,心中只觉得惭愧无比,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呢当年春瑛救自己时,可没想那么多
他深吸一口气,决心要直闯书房,求侯爷插手救人。才走进侯府正门,便听到有马蹄声急急传来,下意识地回身望去,只见点染飞快地下了马,向他奔来:“周爷快随我去靖王府三少爷命我带你快去,你家的官司有麻烦了大理寺将状子驳回来了”
周念身子一晃,不敢置信地抓住点染的袖子:“你说什么”
咳,我不是故意吊人胃口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