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打点妥当,根本没有姓白的入罪卷宗,这处的居所也没有白老四的痕迹,他顶多还能说说白老四生得与六郎极像,但六郎是捕他之人,他早识得六郎,所以这话谁人能信再查个十天半月的,府尹大人怕是得重审他了,定是会认定他瞎编胡诌。任谁如何想,都猜不到白家庄四爷身上。”
“这回真是辛苦老四了。”
“冉叔莫客气,只是我这趟不能与老六见面,许久未曾欺负欺负他了,甚是可惜。”他递过一张纸,“这是我查到城里叫史瑞的,确是不多,三个而已。近来打探他们的人也都写在上头了。为免节外生枝,我今日离开,白家庄的人手便留在这处,冉叔若有需要的,吩咐他们便是。”
冉非泽接过了,看了看,再次谢过。
这时候,府衙大牢,刘响来巡了一圈,关切了一番牢差的辛苦,然后自己进去巡查了一遍。路过关押罗平的牢室时,看了两眼。罗平没有认出他来,只一脸焦虑地坐在那。
刘响将牢里情形看了清楚,出去了。他知道,他必须得把这笨蛋弄出去,不能让他死在牢里,不能让这案子了结。这场戏如果这么简单就结束了他根本没法与先生交代。而且第三日开始就有戏码要唱的,罗平这绊脚石确是太讨厌了。居然帮别人认了这罪,蠢到极点。
刘响往府衙大门去,这事与苏小培定是脱不离关系,这里头兴许有圈套,他要小心处置。总之,这回定是要教她死个干净,不容出错,他不会出错的。
、101第101章
第101章
刘响走出府衙大门,眼角忽看到浅绿衣裳的娉婷身影,他转脸,却没见着人。他问一旁府衙守卫的衙役是否有见到那边站着绿衣女子,那人转头看,摇头。刘响想了想,走了过去,那处周围并无人影,再走过去便是后墙,没有路。刘响心又开始跳,他低头一看,忽看到方才那身影所在之处的地上,有一朵小花。
是那种小小朵开成一蔟的很美丽的花儿,他曾经送给罗灵儿的花。
刘响紧咬后槽牙,他想伸脚将那花踩碎,临碰到它前却只是把它踢开。他离开府衙,一路朝着西走,拐过一条街,一路直走,看到路旁有名算命先生,那卦郎冲他微微点了点,手上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刘响知道这是向他报信这一处安全,没有可疑人在监视,他身后也没人跟踪。他知道白玉郎曾经跟过他,那傻小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帮手有多少。
刘响越过那卦郎,走到街边,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他在巷底的一扇门前敲了敲,很快有人给他开了门,他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他很意外地看到了神算门的掌门顾康。
“你怎么来了”
“事情出了意外,我若不来,你们如何办”
顾康的语气让刘响心里很不舒服。
“顾掌门多虑了,不过是抓到了个嫌疑,我们并未暴露。”
“这罗平是如何冒出来的怎会每一样都对得上这般巧倒真是见鬼了。先生定会怒的。”罗平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是刘响这头自己练手用的棋子,杜成明是知道,顾康当初却是不知晓的。直到这次出了事,神算门这头才打探清楚了罗平的来历。
“便是这般巧了,罗平的事我会解决。”刘响真的很讨厌顾康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如何解决像上回那般弄成牢狱失火,再让他死一回”顾康冷笑,“刘响,你说这事怪不怪,为何你经手的人,总是会死而复生”
“我经手的”刘响顿时怒了。
顾康冷笑,压根不理刘响的脸色。“我这话哪里不对这苏小培是你看着死的,结果如今她大摇大摆地在这宁安城里晃着,罗平是你安排灭口的,结果他现在变成挡路石在牢里碍眼,还有罗灵儿,是你亲手处死的,如今,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刘响紧咬牙:“罗灵儿早已死了。”
“是死了。可你到处打听还阳术是何意我神算门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会有什么举动能逃过我们的耳目。你看到她的魂魄了闹鬼吗这等奇门法术你为何不找我神算门打听因为你心里有鬼,不敢教我们知道。”
“我打听还阳不是因为罗灵儿。”刘响怒极瞪着顾康。
“那是为了苏小培”顾康一脸不屑,眼神之中大有你想什么我都能知道的意思。“你依然认为苏小培是妖女你想知道如何还阳,又如何能将还阳之人灭杀灭魂符加狗血加火吗”
刘响的心突突地跳,看来他打听到的顾康都知道了。
“你是想杀了苏小培,还是想连同苏小培召回来的罗灵儿一起杀了郎心似铁啊,刘响。我还以为你对那罗灵儿是有几分情意,先生逼你动手会教你伤心难过,原来不是还是先生看透了你,你的心果然是狠的。你居然还想杀她第二遍。”
刘响被讥讽得怒极反笑,“我是心狠,我是动手杀人。顾掌门的心倒是善的,一手捧你上了掌门之位的师叔祖你这般爱惜,舍不得亲手杀,费了这般周折绕了好几个圈子动手。顾掌门当真是好人,与我不一般。”
顾康脸一沉:“刘响,你不必耍嘴皮子。你想想你这些事办的,出了多少纰漏。你如何与先生交代”
“我对先生忠心耿耿,先生自是知道的。我们都是公门之中,有些身不由己,他也是知道的。倒是你,自恃掌门之位,对先生不够恭敬,你当先生心里没数先生本事,深不可测,你莫自以为得意,总有一日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顾康脸色越发难看:“很好,你自己办事不力,倒是编排起我来。你也休想挑拨,先生的安排,原本万无一失,一件连着一件,妥妥当当,我神算门办事也未出差错,倒是你这头弄出个罗平来,你说,你要如何解决”
“我会把罗平弄出去处理掉,这案子不能了,他们须得重新查。”
“那又如何,罗平是生是死,苏小培压根都不会紧张。你不是传了消息过来,罗平口供那姑娘必是已死,我们的计划破灭了,没有性命可以要胁她,苏小培不慌不怕。死了人又如何,太平常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刘响本就心烦意乱,被他这样压着说更是烦躁,不禁大声嚷:“死一个太平常就多杀几个,先生不就是想这般嘛。”
gu903();“啪”的一声,刘响的话未说完,脸上已狠狠挨了一记耳光。他的脸被打歪,但很快扭转回来,脸色铁青,刷地一下拔出了捕快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