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总是不由自主的生出牵挂,越想忘反而越是忘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码字中,11点发
、乱世中
段九回头看了看,笑道:“何须烦恼你娶回家不就完事了”
娶她叶东海目光一闪,自己从前的确这样想过。
虽然官与商是一条鸿沟,但是现今乱世,只要自己真的决定娶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可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段九还在旁边火上浇油,哎呦道:“可惜啊可惜,美人儿,你若是死了,谁还能像你一样欣赏我的剑法呢。”
叶东海觉得吵得慌,“你今天怎么这般聒噪”暂时按下这事儿,说道:“等下把你那个包袱打开,让顾家的人把东西拿回去。”
“不行不行”段九哇哇大叫,低头打开包袱看了看,“尽是一些好东西呢。”眼珠子转了转,“你要做好人的话,那得赔偿我的损失。”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他们拿走东西的话,多出来的银票我就不还你了。”
叶东海与他有一段过命的交情,并非纯粹的雇佣关系,两人算是朋友,平时说话亦很谈得来,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
见他今日兴奋异常爱闹着玩儿,也就由得他去。
因为是在逃难途中,一路上马车都不敢有片刻的停留。
到了晌午时分,黄大石亲自送了一袋肉干过来,“怕你们昨夜走得匆忙,没带吃的东西,先用这些垫一垫吧。”
段九老实不客气的先吃起来,咬了一口肉干,含糊问道:“是你们家小姐亲手做的谢礼吗”
黄大石一愣,“是。”
段九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的是,顿时哇啦乱叫,“哎呀可惜了,这么好的、手艺,要是能”一面嚼,一面回头看人,“能天天吃才好呢。”
叶东海有点尴尬,忙道:“他是小孩子脾气,别理他。”
黄大石是一副耿直单纯的性子,没去多想,点点头便要往回走。
段九一面剔牙,一面叫住他,“想不想跟我学几招”
“我”
“这儿除了你,还有谁”段九把他揪上车,神气道:“从前多少人磕破头,想学几招我段家的剑法,都没有那个机会呢。”
黄大石的确是想变得更厉害一些,却又担心,“我看段爷你身法灵活好似闪电,我这个人笨笨的,怕是学不会。”
“想我一样厉害当然不可能啦。”段九大言不惭的自夸起来,咳了咳,“不过我看你底子不错,另外传你几招敦厚朴实的,你力气大,往后再有贼人杀你家小姐,以一敌十总是没有问题的。”
“真的”
“废话我段九是什么人”段九撂下肉干,低声道:“我跟你说,这招”回头看了一眼,像是生怕被叶东海偷听,顺着巧劲一带,竟然将五大三粗的黄大石抓下了车,嚷嚷道:“我们俩下车去比划比划,等会儿再追上来。”
段九这个人脾气颇为古怪,有时候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兴致好了,又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吵得直叫人头疼。
有些出格之举,叶东海也是早就见怪不怪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段九和黄大石两人相继跑了回来,段九上了车跟没事人一样,黄大石早已经是气喘吁吁。
段九挥挥手,“你先回去练一练、悟一悟,明儿我再传授别的招式。”
“是,师傅”黄大石红着一张脸,神色尊敬,竟然正儿八经的行了师礼,方才告辞回了顾家的马车。
等人走远了,段九赶紧大口大口的呼吸,“唉,好久没跑这么远的路,居然有点、有点喘。”一脸庆幸之色,“还好没有被小徒弟看出来。”
“小徒弟”叶东海想起那尊虎背熊腰的身板,抽了抽嘴角。
天黑之际,顾家和叶家终于赶到一处偏僻小镇。
叶东海拎了包袱过来,让顾家的人各自认领自己的东西,除了三房的人,其他人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大老爷拱手道谢,“多谢这位公子的人出手相救,才使顾家免于大祸,方才急着赶路没来得及道谢,真是失礼。”
四老爷也道:“幸亏了你们,不然我那小女儿可就遭殃了。”
叶东海回以一礼,“乱世之中,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又道:“再说,叶家和顾家早就相识,只是两位伯父不熟罢了。”
大老爷怔住,回头看了一下四老爷。
四夫人赶忙上来,解释道:“莲娘和他们家大奶奶、大小姐认识。”
“原来竟然是故交。”大老爷为官多年,心思转得飞快,“我一直在外省呆了许多年,回家不久,实在是对家中友人了解太少。”又吩咐,“快叫莲娘过来谢过恩公,莫要拘束俗礼。”
侄女抛头露面被人调戏,当时那么多人看见,消息肯定掩不住,与其让她迟迟嫁不出去,坏了顾家女儿的名声,不如顺手推舟一把。
对方是商户也罢了,乱世之中,有些事情实在讲究不了太多,低嫁便低嫁吧。
当然了,前提是对方得有这个意愿。
不过大老爷觉得信心满满,自家侄女是官宦小姐,又生得貌美如花,试问有几个少年儿郎不动心再说了,既然这人肯出手相救,不就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吗
顾莲领命过来,行了大礼,“多谢叶公子救命大恩。”
让大老爷失望的是,叶东海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艳之色,表情颇为冷淡,只道:“无须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段九是个看戏不怕台高的,跳了过来,“好没道理明明是我救的人,你们怎么反倒谢起他来唉,亏了,亏了。”
乱世之中,最可怕就是这种仗剑走天下的侠士。
大老爷在段九面前摆不起架子,担心一语惹得对方不高兴,晚上睡觉时,自己的脑袋就搬了家,因而忙道:“失敬失敬,倒是疏忽这位英雄了。”
让人捧了谢仪过来,是十根金灿灿、黄澄澄的扁平金条。
段九不客气的全收走了,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当着这么多的人,顾莲不敢露出之前见过叶东海的神色,只是微微低了头,一脸羞怯,恭顺老实的站在母亲身侧。
叶东海想起她在徐府软语娇嗔的模样,想起那曲线玲珑的身姿,想起徐离脱下外袍裹住她的亲密,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
回了房,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不言语。
段九正在桌子边玩金条,一会儿排成长长的一条,一会又全部堆叠起来,玩得不亦乐乎,半晌玩腻了,才揉了揉鼻子抬起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呵呵笑了起来,“你是心里有个疙瘩,解不开。”
gu903();叶东海抬眼,看了看他,依旧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