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阿木旋即领命而去,不敢耽搁。
徐离脸色十分难看,冷声道:“等打完这一仗,我就亲自斩了那太守的狗头”忍不住有些微词,“叶家的人可真是能找事,会挑时候。”
徐策亦是叹气,“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旁边一个小厮怯怯道:“前天有一封信,是寄给叶大人的,他走后第二天信才到,或许是叶家的人所寄。”
徐离侧首,“拿来。”
那封书信是高管事亲笔所写。
信上说到太守如何刁难,对方如何讹诈,家中的人如何着急,后来二奶奶又是如何周旋,如何找到薛夫人,最终成功的解决了问题。
又转述顾莲的话,让叶东海好好呆在军营,不必赶着回来。
徐离的表情像是冻住了。
“怎么了”徐策伸手夺了信,飞快看了一遍,“怎么,顾氏还去求了薛夫人”脑子转得飞快,却是不解,“就算顾氏觉得事情难为,去找姝儿或娘,让徐家出面帮忙,难道太守还不肯给一个面子居然求到了薛夫人那里”
徐家在济南压不住的,只有薛家,而薛夫人又同意放人,那么,就只可能是薛氏在作梗了。
他能想到的,兄弟一样能够想到。
徐离狠狠一巴掌拍向桌子,怒道:“简直就是一个疯妇”
剑眉星目,寒芒四射
“对了,我倒是想起来了。”徐策说道:“上个月十六,仿佛是顾家四夫人的寿诞吧”从前在安阳时,不知道去顾家赴宴过多少次,日子依稀是记得的,“难怪顾氏和叶家的人都在济南”
想要抱怨自家弟媳几句,又怕火上浇油,再惹得小兄弟气炸了肺
只是叹了一句,“薛氏,终非良配。”
徐离不言语。
徐策语气一转,又道:“但薛家救徐家于危难当中,给徐家翻身的机会,如今局势动荡不安,三郎你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
徐离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出去。
半晌方才回来,说道:“我又派了一个人去追人,告知叶东海家中无事。”面色十分平静,分析道:“谭宏玉他们焚了粮草,清楚我们支应不了太久,他们占着地利,我们远道而来反倒吃亏了。”
徐策见他不愿提起薛氏,便不再提,颔首道:“只怕他们会加固城防,只消再多坚守一些时日,萧苍在北面战事一稳,必定会分出援军增派过来。”
“我知道。”徐离坐直了身体,手摁着佩剑,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我们必须在十天之内打下安阳刚才我去交待了人,多准备一些攻城的笨重家伙,好在安阳城我们是最熟悉的,并非一无所知。”
徐策微微蹙眉,万一不顺利,多拖了几天时间呢难道要全军将士饿着肚子去打仗不由说道:“不知道叶东海走到哪儿”又发愁,“但愿他们走的是官道,别再和阿木错过了。”
叶东海和段九正在路上,一路飞驰。
“什么狗屁太守”段九冷哼,一脸不在意,“待我回去夜里摸进太守家,直接割了他的脑袋看他还能耐不能耐”
叶东海却是心急如焚。
妻子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怎好四处奔波只怕家中已经乱了套,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副哭天喊地的画面。
叶家人丁稀薄,自己一旦出来办事,家中就剩下些老弱病残、妇孺幼小,没有一个能够出面周旋的人
父亲入狱,连个帮忙的叔伯兄弟都没有。
一方面担心父亲的安危,一方面也担心妻子。
这次为了岳母的寿诞才来的济南,父亲入了大牢,家中人少不了会迁怒妻子,眼下还不知道怎样为难呢。
早知如此,真的不该来济南这一趟。
万一父亲出事,到时候自己该有多么自责、多么后悔,妻子又会承受何等责难,这段婚姻只怕都要毁了
真的不敢深想下去。
他们连着奔驰了一天一夜,方才稍作歇息。
不过略略歇了两、三个时辰,便就继续启程赶路。
因为想快一点回到济南,便抄了小路,因而并未和阿木遇上,花了八天时间,终于赶回了济南府。
连顾家都没有来得及去,直奔府衙而去
却被告知,叶二老爷早就放走了。
叶东海不信。
段九把剑架在那太守的脖子上,问道:“脑袋还想不想要了”扬了扬徐策的亲笔书信,“徐二爷说了,等他打完安阳,就回来亲自砍下你的脑袋我看不用麻烦,今天我帮他砍了便是。”
“大、大人”吓得那太守哭天喊地,分辨道:“是薛夫人亲自派了人过来,带了叶家二老爷走,下官绝对没有撒谎啊。”
薛夫人叶东海心里拧了个不解的疙瘩,妻子怎么会找到薛夫人呢想了半天都不明白,微一沉吟,“走,去顾家问问”
策马扬鞭,很快就见着了四夫人。
“回长清了”
“是。”四夫人解释道:“莲娘说,怕你收到第一封信就会回来,到了济南又不见人,所以特意给你留了一封信。”
叶东海赶紧展开,的确是妻子的亲笔笔迹。
上面说了事情的起因,中间薛氏的为难,以及她怎么样找了徐夫人做说客,最终使得薛夫人答应放人,又告知自己父亲安然无恙,让自己无须担心。
段九在旁边瞄了几眼,呵呵笑道:“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四夫人见女婿憔悴不堪的,说道:“我去让人安排一间客房,歇一歇再走吧。”
“不了。”叶东海欠身道:“岳母的好意心领了,我还是亲自回长清一趟,看过家中无事方才放心。”说了几句客套的话,躬身告辞。
刚要出顾家大门口,正好撞上快要断气的阿木,扶着马,叉腰喘息道:“叶、叶大人二爷,让你回去”
一语未毕,人已经骨碌倒在了地上。
叶东海和段九都是吓了一跳。
瞧出他是赶路累的,赶忙扶回了叶家在济南的宅子,请了一个大夫过来。
阿木为了追上人,一路驿站换马,连吃东西和喝水都是在马上,五天五夜连个盹儿都没敢打,方才最终追至此处。
等他缓了过来,急急说了乌巢粮仓被焚之事。
阿木眼圈都黑了,眼睑下面一片乌青,虚弱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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