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奇珍异宝般,不胜爱惜。林秋轻轻带上门,到村里买了些婴儿用具,以及一头奶牛,他一路上匆匆赶路,心中实在放心不下云剑独自在家。当他打开门后,心中一块石头才放心下来。林秋给云剑换上衣服,除下肚兜时,隐闻到一股血腥味,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急忙察看云剑身子有没有受伤,一察之下才放下心来,这时已知那血腥味来自于肚兜,他心想:“这孩子来历不明,看来只有一岁多,而今让人放在了溪流上,想是为了躲避仇家。这肚兜定有来头。”他心念至此,欲将肚兜丢掉,但心中又一想:“我已活了半辈子,虽身子还好,但也不定将来能活多久,这孩子将来要是连亲生父母也不知道,岂非可怜得很”于是将肚兜以及云剑来时带的东西放在木盆里,藏了起来。
林秋将云剑抱在摇篮上,转眼瞥见了云剑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林秋拿在手上仔细观看,见两面各刻有字,一个是“兰”字,一个是“剑”字。心下一怔,道:“这娃儿叫剑兰,这可是女孩家的名字呀,叫做兰剑也不对。”再仔细一看,“兰”字的刻痕已十分旧了,而“剑”字的刻痕却还是崭新的,林秋曾是镖手,书读的不多,但江湖事的推究却很是精明,一转念想到:“这定是放这娃儿的人刻上却的,说不定是他的父母。这剑字搞不好便是这娃儿的名字,嗯,我姓林,这娃儿从今便叫做林剑好了。”林秋年过半百,得此一孙,虽不是亲生的,但心中已是高兴得不得了,他细细端详着林剑云剑,越看越觉得这孩子将来定是个美男子,不由得越是喜爱。但他随即便想到:“这娃儿终究会长大的,他和我长得没半分相像,虽说是我孙子,但终会瞧出毛病来。若是他问起来,却如何答复是好”心中大感不安,但又想道:“说不定到了那时我已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走一步算一步罢了。”这样自嘲自解也就不把事放在心上了。
弹指岁月间,时光逐流,春秋易复。一年又是一年,林秋已是老态龙钟,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的皱纹深刻了岁月的无情。林剑也在林秋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渐渐成长,已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他不知是习惯了没有父母的生活,还是没有父母这个概念,他只知道有个爷爷,从未提起过父母。林秋见林剑已到了上私塾的年纪,但心中担忧林剑的安危,林剑是村头溪里拾来的,那仇人很可能便是在附近,因此不想让林剑到村里的私塾念学。只是他未想到,事隔十多年之久,即使是遇到仇人,那人又怎会知道林剑便是十多年前的那个娃儿而林秋内心也隐隐怕林剑被其家人寻出,他的确舍不得这孩子。由于出于这种私心与担心,便一直没让林剑读书,只能尽自己所学来教他。林秋当过镖手,会一些武功,因此自小便传授林剑一些寻常功夫,也好强身健体。
这日,林剑出了屋子,他家的奶牛早已卖掉,换来了一头耕牛。林剑从牛棚里牵了牛,对屋子里的林秋道:“爷爷,我出去放牛啦”他所说的“放牛”其实是牵牛去玩。林秋高声道:“好咧,但要注意安全,切莫走远”心中毕竟难以放心。林秋爬上牛棚的横栏,再从横栏翻身上牛背,扬鞭道:“知道啦爷爷放心”林剑骑上黄牛,吆喝道:“牛啊牛,耕啊耕,耕完田后去洗澡,洗完澡,叫啊叫,驾驾驾”这些所谓的“小调”乃是他随心胡说的。黄牛在林剑长鞭的“威武”下,慢吞吞地走向林里。
林里有一条浅浅的小河,林剑时常在这里捉鱼虾,洗澡。这片林子在万兽林附近,少有人来往。林剑把黄牛牵到河里,任它在河里洗澡。时为春日,岸上青草溢溢,露珠未干,煞是迷人。黄牛身子浸在水里,露出头来啃食岸上的青草,林剑嘻嘻一笑,脱光了衣服跳入河中,往黄牛身上泼水,黄牛倒是真心感激他,起身仰头高叫了几声,林剑哈哈大笑,拍了拍牛背,道:“阿黄,这里除了我外,便属你最乖。”突然黄牛大叫一声,发疯了往前跑,林剑吓了一跳,一跟头载入了河中。林剑爬了起来,见黄牛屁股上插着一支小箭,奔入了前面的深林里。林剑一愣,忽听得身后出来了银铃般的笑声,不由得一怔,回首见一匹白马,马上乘着一位高大威猛的汉子,看起来倒有几分像张飞,那汉子前面还坐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结着两条辫子,皮肤甚白,小脸红通通的煞是可爱,笑的正是她,但见她手中拿着张红色的小弓,黄牛屁股上的箭想来便是她射的了。
那小女孩笑声还未停,汉子已低声斥道:“玉儿你怎地如此胡闹,去射人家的牛”小女孩咯咯一笑,笑声甚是好听,只听她道:“小的东西我射不到,只好射大的了。”样子甚是顽皮可爱。汉子也不禁笑了,道:“以后可不许了,知道吗”小女孩正要说话,林剑抢先说道:“哼原来是你这小姑娘射了我家阿黄”那小女孩伸出小手捂着眼睛,道:“你这小孩真不要脸,光着身子。”林剑脸上一红,急忙跳上岸,拿了衣服遮蔽起来,大声说道:“哼哼要你管哼”转身携着衣服往深林方向奔去,不再理会那父女俩。
本章完。
第二章昆仑神功上
更新时间201222020:06:49字数:19861
且说林剑入深林后一直寻着牛蹄痕追上去,林剑追了将近一里,已累得呼呼喘气,回顾四周,皆是高大浓密的树木,他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正在气馁之际,忽地听得黄牛一声叫喊,竟离此不远。林剑犹如遇到救星般,一声欢呼,听声奔了过去,刚将走近之时,闻得一阵金属撞击声,林剑好奇心起:“敢情还有人在这里打铁”却传来了一声喊杀声。林剑唬了一跳,心中又害怕起来,但他好奇心难以按捺,蹑手蹑脚地爬了近去,躲在一株大树后面,张目眺望,见黄牛便在对面不远处,他大喜,正要出去,却瞥见了四人在林中空地打斗,三人围攻一人。只见那被围攻的人背坐在一株树上,双腿受伤,身旁流了不少血,右手持着一把钢刀,正与其他三人相斗。另外那三人,手持长棍的那个长得相当威武,只是脸上横着竖着的疤痕数不胜数,还有一个使一把斧子的却是个肥头大耳之辈,一个手握长鞭的长得却是身材瘦高,贼眉鼠眼,那林里传来的声响想来定是他们所发的了。林剑见那被围攻的人满脸血迹,相貌堂堂,约莫三十来岁,其他三人个个凶神恶煞,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样子。他见形情如此,不由得起了侠义之心,林秋旧历江湖,深知江湖险恶,他闲暇之余常与林剑说些江湖轶事。林剑知是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他虽常听这些事,但今日第一次遇见,心中忐忑不安,他想:“这些人若杀了人,那如何是好好在有阿黄在,必要时叫阿黄对付他们。”他抬头望去,只见那手拿长鞭的人喝道:“姓蒋的你还不束手就擒”林剑心念一动,想道:“且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莫帮错了好人。”又想:“爷爷常说,人不可貌相,这三人长得凶神恶煞却也说不定是好人。”他本想帮忙,待听得他们说后,灵机一动,且看看情形如何。那个持斧的胖子又道:“蒋不通,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竟敢来管我们的事,有此一刻,也是你自找的”林剑心道:“这叫做蒋不通的倒是个好管闲事之辈,不过得看看管的是好事还是坏事。”蒋不通冷笑道:“今儿叫你们这群为恶害民的均州五虎全上天堂”持棍的那个闻言大怒,喝道:“你杀了我们的大哥和二哥,此仇非报不可今日决计饶不了你”林剑心想:“这姓蒋的竟然杀了两个人,这仇确实该报。但听他们的口气说来,那三人却也不是好东西。”原来这三人正是臭名昭著的均州五虎,他们此番越镜到金州作案,却被蒋不通遇着,杀了他们的大哥杜十二和二哥郑直,但这五人却也非浪得虚名,一番追杀过来,蒋不通双腿已受了伤,剩下的是持旋风斧的老三赵刚,风火棍老四孙钱通,鬼煞鞭老五李机。“越境”是江湖术语,每一窝盗贼抢匪都有属于自己的作案地盘,越境即为到其他盗匪的地盘上作案,江湖上一般是不予许的。
蒋不通缓缓道:“你们在均州作恶,我本不会特意去杀你们,但你们却越境到金州的地头来作案,教姓蒋的遇到,可不能不管”林剑暗暗点头,心道:“说得好路见不平,须当拔刀相助。这三人不是好东西,在此作案,教姓林的遇到,可不能不管。”赵刚三人闻言脸上不禁一红,原来他们在均州便看到一个富商,但那个富商甚是狡狯,竟给他东躲西藏逃到了金州,这才不得不犯险越境到金州。这是丢脸的事,他们自是不会说,赵刚向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杀人灭口。蒋不通似已知道,缓缓的道:“你们若杀了我,师兄自是会给我报仇的。”三人闻言变色,想是对蒋不通的师兄极是恐惧,不禁踌躇起来。林剑心想道:“看来这姓蒋的师兄是个大有来头的东西。”他不知师兄即是师门之间的称呼,是以称之为“东西”。
赵刚沉声道:“杀了你后,我们立即毁尸灭迹,管教没人知道。”蒋不通冷笑一声,道:“你当真以为会没人知道”林剑闻言心里打了个突,心道:“难道这姓蒋的发现了我”不由得又害怕起来,当下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赵刚回头望了望孙钱通、李机二人,对蒋不通狞笑道:“他们二人也要杀了你,是不会说出去的否则他们也自身难保。”蒋不通嘿嘿冷笑,眼角似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树角,赵刚吃了一惊,回头望去,只听得“沙沙”一声,赵刚喝道:“何方高人,速速现身”一记毒镖打在树上,却毫无动静。他先射毒镖后再出声,表明欲置来人死地,手段十分狠毒。林剑在旁瞧得明白,心里暗暗好笑:“那只是只松鼠,这使斧的大块头上当了”心念未停,只听得赵刚“啊”的一声,一把钢刀穿胸而过,没至刀柄,想是不活了。原来蒋不通早有察觉树上有只松鼠,才故意用言语套赵刚上当,待到松鼠要动之时,便使眼角假意示看,这种计量赵刚本不会上当,但他先闻蒋不通言透有高人在伏,又听得树上有响动,才不由得相信,赵刚相信了,孙李二人自然也跟着相信,当他们转过头看时,蒋不通早已准备好,内力透过钢刀,直射入赵刚的胸膛。
孙李二人大吃了一惊,怒喝一声双双扑了上去。林剑见此情景,不由得吓得双腿发软,心道:“这姓蒋的倒是个厉害的角色。”蒋不通嘿嘿一笑,解下腰带,赵刚一死,剩下的孙钱通、李机二人倒不怎么厉害。只是蒋不通双腿受伤,苦于无法行动,再加之消耗了许多内力,才与孙李二人堪堪斗成平手。孙钱通猛喝一声,当头一棒,照蒋不通打了下来,扑势猛烈。蒋不通只单凭一条腰带和一双肉掌实是难以抵挡,林剑心想:“这下这姓蒋的定是完完了。”不料大出他的意料,蒋不通单掌撑地,沉喝一声,内力一吐,竟跃了开去。孙钱通一棍扑空,结结实实的打在地上,土石俱裂,林剑看得心惊动魄。蒋不通身在空中,一掌劈向李机,李机侧身避开,一抖长鞭点向蒋不通后背“灵台穴”,这“灵台穴”是人体要穴,轻则内伤,重则毙命。蒋不通一卷腰带,缠在李机的鞭上,他借身子落地之力,一旋身将李机带上,抛向空中。李机被一股莫名的大力抛向后面,正撞上前来的孙钱通。二人狼狈站起,蒋不通已稳稳落在地上,嘴角挂着冷笑。
孙钱通和李机对望一眼,心中起伏不定。李机拱手说道:“好个昆仑派的北斗神功。”蒋不通嘿的一声,笑道:“姓蒋的还有的是手段,现在就让你们瞧瞧推云神掌。”李机朝孙钱通使了个眼色,孙钱通大喝声中一个当头棒又复劈下。蒋不通一掌劈出,孙钱通只觉一股怪力将自己推向一边,不由得顺着势转了起来。这就像两个相同的磁极碰撞在一起,大的将小的推开一样。蒋不通手一扬,腰带卷住了孙钱通的脖子,孙钱通霎时只觉眼前一黑,呼吸困难。李机吃了一惊,长鞭立即抖向蒋不通面门,这一招围魏救赵,蒋不通果然放开了孙钱通,转过来与李机相斗。他的腰带既不够李机的鞭长,使起来又不顺手,而李机使鞭却也有些能耐,只见他“点”、“劈”、“刺”、“缠”几决使得活灵活现,林剑看得眼花缭乱。蒋不通的腰带却限于只有“拍”、“卷”二决,蒋不通欲在孙钱通醒来之前先除掉李机,是以连下杀手,但精力已消耗的差不多,竟久攻不下。李机哈哈大笑,道:“蒋不通你大限已至,去见阎王罢”一条鞭直刺蒋不通胸口“膻中穴”,蒋不通大喝一声,身子往后仰去,手挥腰带,缠住了李机的长鞭,手一猛拉,李机不由得飞向蒋不通,蒋不通身子复上,一掌猛的劈出。李机情急之下,双腿连连盘出,蒋不通喝道:“来得好”一掌击中李机的左腿,李机惨叫一声,飞摔在地上,腿已断了。林剑暗暗喝彩,心道:“好身手这姓蒋的好本事。”心中不禁甚为佩服蒋不通。
蒋不通使的这几招耗力过大,面色苍白,气喘嘘嘘。孙钱通此时已转醒,站了起来,见了这个现成的便宜,他也不顾李机的伤势,拿起风火棍,哈哈大笑,得意之极。大摇大摆的走到蒋不通面前,喝道:“蒋不通今日由老子成全了你,你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罢”蒋不通力气实在不济,叹了口气,道:“蒋某一生英雄豪杰,不想今日竟死在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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