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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英雄传 白客凡 2463 字 2023-09-30

走上。

南宫晴哎的叫了一声,顿了顿足,只得跟着追上,正在此际从旁疾驰来一匹骏马,那马嘶叫一声,跃过了云剑等人头顶,只觉头顶一黑,那马已到了前面,匆匆驰去。那马一路驰去,众人都纷纷躲避闪开。只见那匹马奔去后,又勒转回头,漫步走到那少女面前,云剑定睛一看,只见此人腰间佩着一把长刀,虽然相貌一般,但锦衣裹身,显然是有钱人的身份,只见他垂涎着看着那少女。少年怒道:“你看什么”那锦衣汉子也不去理睬他,只是盯着那少女看。白衣少女缓缓抬起头,淡淡道:“你是谁,干嘛拦住我们的去路”锦衣汉子仰天哈哈一笑,咧嘴道:“小娘子所问,在下不敢不答。老子便今年的刀王,马天德嘿嘿嘿”少年冷笑道:“胡说八道,刀剑大会还未开始,哪来的刀王”马天德冷冷道:“你还没听清楚吗意思便是说今年刀剑大会刀王的胜者必将是我马天德,哈哈哈”少年也跟着哈哈大笑,冷冷道:“就你这副德行还想当刀王别笑掉人的大牙了”云剑等人此时刚好赶了过来,其他的人都绕开远远走了。马天德看了云剑等一眼,道:“你们干嘛还不走”陈佩之一合折扇,道:“你拦了我们的去路,要我们怎么走”马天德脸色一变,道:“你们没长狗眼吗没看见旁边还有路走”陈佩之道:“我们本来就走在这边,干嘛非要绕开你要拦人尽可到一边去拦,干嘛非要拦在我们这边不可”

马天德冷冷一笑,道:“看来你是要和老子作对了哼好汉不杀无名人,报上名来”陈佩之正要说,那少年却抢先说道:“他们走是他们的路,不关我们什么事,你要找他们的麻烦尽管去找。但你若再想纠缠不清,可休怪我不客气了”马天德嘿嘿怪笑一声,道:“好,老子收拾了他们之后再说。”说着举起长刀,那刀鞘立即射出,穿过少女和少年身旁,激射向陈佩之。陈佩之吃了一惊,不意他如此出招,他此时手中无剑,这刀鞘飞来势道猛烈至极,绝非他现在的万劫神剑所能抵挡。南宫晴惊呼一声,云剑突然伸出双指,轻轻夹住刀鞘,这一夹来得丝毫不费力,宛如取纸一般。陈佩之惊讶的望着云剑,道:“大哥,你”云剑微微一笑,将那刀鞘扔回给马天德。马天德脸上无光,想要显摆功夫,待那刀鞘飞近时,忽地出手一刀,嗖的一声插入刀鞘,手法之准,力道沉稳,显然是一派刀术大家。他虽然成功插刀入鞘,却不料云剑射来暗传力道,马天德只觉一股巨力猛的一推,他死命夹住马,手直挺着刀,不让自己翻到,却不料连马也连退了好几步。那马长嘶一声,口吐了一阵白气。众人都瞧得一呆。少年回头一打量云剑,云剑道:“贤弟,我们走吧,来人那么多,时候一长只怕住不到店。”陈佩之只得应承,走过了少女身旁,陈佩之闻得她身上的幽香,心神俱醉。南宫晴却狠狠瞪了她一眼。

云剑走到马天德面前,只见他还手举着刀,云剑微微一笑,道:“阁下不累么”马天德冷哼一下,他手臂酸麻无比,手中长刀几乎便要跌落。当下缓了口气,慢慢放下,道:“哼,还望阁下留下个万儿,这笔账迟早要找阁下算的。”云剑一个哈哈,一手指天,一手指着腰间佩剑,道:“在下云剑。”南宫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少女也掩着嘴轻轻一笑,陈佩之看得呆然。马天德重哼一声,勒转马头,急驰而去。云剑抬头一望天色,说道:“我们走吧”迈开脚匆匆赶路,一路上时不时都有人骑马而来,都是往西安城去的。走了一阵子路,西安城已遥遥在望,不过多时便能到达。那少女从怀中取出汗巾,给少年擦了擦汗,陈佩之心下一酸,南宫晴见状,也取出汗巾,道:“表哥,我给你擦汗吧。”陈佩之道:“不必了,晴儿你自己擦吧。”南宫晴气得将汗巾一甩,大步走了前去。云剑低声道:“贤弟,你这样做可不太好吧”陈佩之道:“我有什么不对莫名其妙。”当下也是走了开去。云剑摇了摇头,急忙跟上,他时不时的回头,只见那少女两人总能跟上,心下暗道:“看了这两人的轻功造诣都甚为不凡,瞧那女子的轻功,应该还在那少年之上。”

太阳躲在山尖,日光已变得蛋黄,树木的影子被拉得好长。云剑们已经来到西安城,果不出其料,城中多家客栈已被占满。云剑等只好来到一处于湖畔的客栈,名为“碧涛楼”。云剑等要了三间上房,少女两人也随即来到,要了两间上房住。这一夜匆匆无话,次日清晨,云剑早早起来,清晨总是一个新的开始,云剑洗漱完毕,正走下楼去,转眼见陈佩之的门还未开,便走去过敲了敲门,云剑等了一阵子,却是无人应答,心想贤弟莫非早已下楼去了。正转身要走,却见门哎的一声推了开,正是陈佩之。只听他问道:“大哥,有什么事么”云剑道:“我想叫你来吃早点,敲门后却不见应答,以为你先下楼去了,便正想离开。”陈佩之一笑道:“我在练功,并不知道你敲门,你等我一下,等我洗漱后咱们一起下去。”云剑等了片刻。陈佩之已洗漱好,走了出来,陈佩之敲了敲隔壁门,道:“晴儿,你醒了吗我和大哥要下楼吃早点,你要不要一起去。”南宫晴本还在睡闷觉,听得陈佩之的声音,立即清醒,娇声道:“是了表哥,你等我一下。”但这一等便是快半个钟头。许久,南宫晴才从里面出来,她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裳,胭脂淡摸,唇含朱丹,头上明月珠,腰间白丝带,显然是精心打扮一番,但陈佩之却未多看一眼,匆匆便下了楼。南宫晴嘟囔着小嘴,云剑心下微叹,安慰道:“晴儿小姐,你也别伤心了,我看你表”南宫晴瞪了云剑一眼,嗔道:“你懂什么啊”说着顿脚下楼。云剑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下楼。

云剑抬头一见,只见陈佩之正坐在门边的桌子上,离那不远,正坐着那白衣少女和少年。云剑走了过去,陈佩之已点好早点,正等着云剑二人。云剑坐了下来,道:“贤弟,这刀剑大会还有多久才开”陈佩之道:“刀剑大会是十五中秋日开始的,早上是刀王盛会,下午是剑王盛会,胜者会来宾在晚上赏着中秋月庆祝。今日是十三,还差两日。”云剑点了点头,脑海浮现陈佩之说的场景,不禁脱口赞道:“如此恰意,就算是败了也不枉此行”忽闻得身旁一声冷笑,云剑寻声望去,却见正是坐在那少女身旁的少年。云剑笑道:“这位小哥有何指教”那少年冷冷道:“指教倒是不敢,不过阁下若是怀着赏月的心情来参加这刀剑大会,我看还是算了罢免得糟蹋了这二十年一次的盛会”云剑听他言词犀利,也不以为忤,依旧笑道:“在下本来就没打算去参加刀剑大会,这点自知之名在下还是有的。如此去增大些见识,赏赏风景,交交朋友,又何尝不可呢”那少年还未回话,在一旁的白衣少女却道:“昨日见公子武功那么高明,如此说来,却是谦虚了。”少年接口道:“他内力的确很很厚,但却不代表他的剑术和刀法造诣如何,只怕他总是仗着这内力的便宜罢了。”陈佩之哈哈一笑,道:“你若说我大哥剑术造诣不深,那全天下只怕没几个人敢说自己剑术造诣深厚了。”云剑低声道:“贤弟,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找叔叔,并不是为了争这劳什子称号。”

陈佩之不以为然,道:“大哥,你想一想,这刀剑大会二十年才一次,我们年轻时若不出人头地,难道要等要娶妻生子之时才去参加么”云剑道:“话虽如此,但我却认为习来武功是用来行侠仗义的,这称号嘛,倒是无所谓。”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冷冷道:“说得好只可惜江湖人并不像施主如此想,咱们江湖人拼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一个名号你可知这剑王和刀王的称号每一届都激励了多少后生勇鼓拼劲,你可知这刀剑大会为何二十年才开一次,便为的是让那些后生有机会可参加,须知没有这二十年的苦功,岂能胜得过那些前辈高人咱们中原武林一直长盛不衰,便正是有这刀剑大会来支撑如此说,施主还认为这刀剑大会无所谓吗”说着话的人是一位面容消瘦的道人,只见他双鬓已发白,见他右臂垂空,竟然是个独臂人,后背负着一柄褐色长剑,显得年代久远。云剑听他这番话后,心中顿生敬意,拱手道:“是晚辈无知,敢问道长道号日后可铭记于心。”那独臂道人见云剑如此恭敬,心下甚为满意,点了点头,道:“贫道非尘。”云剑道:“道长是来参加刀剑大会的吗”非尘嘿的一声,道:“不错,这是贫道第二次来参加了。”云剑讶然道:“第二次”非尘望着空空的右袖,自嘲道:“贫道二十年前参加过,却丢了一条手臂。嘿嘿,嘿嘿。”云剑道:“道长的手是”非尘眼中一闪精光,狠狠道:“贫道不会忘记,二十年前,那时正是与白非羽交手,这人狂妄自大,斩了贫道一条手臂不算,还大话连篇,说什么心不正则剑不正,要我好好反省,嘿嘿,道爷这仇是终身不会忘的,只可惜了他死得早,否则今年一定要报那一臂之仇”那少年动了动嘴角,似乎要说些什么,却被那少女暗暗阻止。

云剑嘿嘿一笑,陈佩之低声道:“这非尘道长我听我爹说过,他说二十年前虽然他没有参加刀剑大会,但事后白非羽却来找过他,也曾也他说起过这件事,听白非羽说,这非尘道长虽然为人正派,但下手阴损毒辣,总是至对手伤残,白非羽告诫过他正派人士武功应该光明正大,但他非但不听,反而怀恨在心,出手阴招,才给白非羽斩了条手臂。”云剑恍然道:“原来如此。”不觉看了看那非尘一眼,只见他目光森严,正盯着那少年。云剑心头一凛,少年道:“你这老道看我作甚”非尘不言不语,眼光诡异恐怖。少年微微皱眉,那少女道:“钰儿,我们出去,不见这老道。”少年一点头,跟着那少女出去,那少女出去,陈佩之自然也出去。少年余光一瞥陈佩之,皱眉道:“你怎么老跟着我们哼,瞧你斯斯文文的,不想竟然是包藏色心的绣花枕头。”陈佩之脸色一变,随即笑道:“我出来街上逛逛难道也得许得阁下同意”少年冷哼一声,和那少女转身走去。话到此处,他再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跟着他们,否则只怕要被那少女误以为是那种想入非非的侉家子弟。南宫晴在后旁暗暗好笑,心中终于出了口闷气,倒不是因为陈佩之被人教训,而是陈佩之以后便不能再跟在那少女的后头了,心中不觉对那少年多了几分好感。陈佩之心中暗叹一声,自己当真是没来由的招来一顿嘲讽,他自持家世,总是一副高傲的姿态,自从认识云剑后,他这才感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觉收敛了许多,与云剑结拜后,更是被他那份平常心影响。但自从出了家变后,他一直心里都存着阴影,心中想只有自己练成万劫神剑后,才能出人头地,走出阴影。与白衣少女相遇后,使他登时堕入情网,但如今看来,却似乎只是自织情丝,空招愁痴而已。

云剑走了过去,一拍他的肩头,道:“在客栈后有一处碧涛湖,闻说风景还不错,到那里散散心如何”陈佩之微微一点头,跟着云剑走了去。南宫晴叫道:“哎,你们等等我呀”这碧涛湖当真名不虚传,湖水碧绿波澜,如翡翠一般,这湖畔显然是有人整修过,整整齐齐,还种植了一排杨柳,给这里增添了不少韵味。湖中央有一处小亭,不过要乘着小舟方能过去,如此美景,在亭中吟诗作赋,谈歌论酒,最宜不过。云剑道:“我去小解一下,你们在这儿等我。”说着匆匆走回客栈,他其实是想借此时机让南宫晴和陈佩之两人好好相处一番,南宫晴心思细密,自然体会得了云剑其中深意,心里也不禁暗暗感激。陈佩之心情好了很多,不禁想开口吟诗,却忽听得一人吟唱道:“碧涛拍岸草,斜光依依转。风景总相宜,还是美人好”吟声中一个少年书生手执折扇走了下去,径直走向湖边,陈佩之心道:“不想竟在这里遇到个文人雅士。”不觉定睛望去,却是心头一跳,无巧不巧,那白衣少女与少年也同在湖边。陈佩之心中恍然道:“原来他作这首诗是对着那姑娘来的。”只见书生走近那少女,忽地将手中折扇一扬,冷不防的在少女面前打开。那少女正全神赏着风景,不意那书生唐突一招,心中不禁唬了一跳,转过头来。陈佩之心想这书生如此唐突佳人,只怕要遭佳人冷眼相待,却不料那少女见了书生,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陈佩之心中不禁一怔,莫非他们是相识。

那少年见书生如此无礼,不禁皱眉冷声道:“你是谁”陈佩之心中一愣,暗道难道他们与这书生并不相识,但少女何以如此和颜悦色,莫非陈佩之心中不再多想,那书生用折扇一指,道:“兀那毛头小子,你是何许人也,竟敢与小爷我如此说话”少女抿嘴一笑,也不出言。少年虽知这位姐姐素来随和,但今日一反常态,自己也是头一次见,当即道:“我是谁与你不相干,总之别来骚扰我雪姐姐就是。”书生笑道:“原来如此。”口中说道,却竟然伸出手去搂住那少女,那少年和陈佩之都是大吃一惊,那少女轻轻一推,道:“别这样怪难为情的。”陈佩之心头一凉,南宫晴却脸显鄙夷之色,心想这女子当真是随便,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此等亲密之事,看来不过是外表长得美,实则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心中暗暗为表哥不值。少年怒道:“你,你干嘛”那书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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