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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英雄传 白客凡 2451 字 2023-09-30

连轶迟疑片刻,终于道:“云公子,你跟我来一下。”云剑一愣,但还是跟着他走了过去,两人来到马车一旁。连轶道:“云公子,司徒姑娘所中之毒可深么”云剑道:“玉儿明明冷得发颤,偏生身子却如火烧一般,而且双目失明,神志不清,我,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连轶闻言脸色大变,惊道:“司徒姑娘莫不是中了魔蝎毒吧”云剑急问道:“连大哥你知道这种毒么那,那你能否救救玉儿,我,我给你跪下了。”说着双腿一曲,抱着司徒玉便跪了下来。

连轶大惊,急忙扶他起来,道:“云公子,你救了我们性命,若是我会医治的话,拼上性命也给司徒姑娘医好,可是我真不会治这种毒,我们叫花子常年与蛇打交道,若是蛇毒的话倒还有办法,但这种蝎子毒我真的无能为力。不过云公子你放心,你先起来,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医治。”

云剑大喜,拜了拜再起身,道:“连大哥,真不知如何谢你才好。”连轶叹道:“云公子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深受你的大恩,便是报答你也不够。不过,这人脾气古怪得很,不一定肯医治司徒姑娘。”云剑道:“没关系,便是做牛做马我也要他治好玉儿,连大哥,你快告诉我,这人住在哪里,我要快些去找他,玉儿总不能一直昏睡不醒呀。”连轶道:“云公子别急,我们这就赶路,这人路上我跟你好好说说。”当下走过去交代一番丐帮弟子后,与云剑坐车疾驰离开。

连轶道:“那人叫做圣手怪医胡不治,是以前我们丐帮的长老,后来因为和帮主闹了矛盾,便离开丐帮,到沅水的一处山谷隐居起来。”云剑惊道:“那,那我们去,他,他”他的意思是想说你是丐帮弟子,去了他岂肯医治但此话终究不好出口。连轶笑道:“云公子放心,他虽然离开了丐帮,但对我们丐帮弟子都极好,几年前我被一种毒蛇咬伤,性命垂危,便是他老人家妙手回春,把我从鬼门关中救了回来。他老人家学识渊博,奇珍异毒他都有记载,我在哪儿养伤之时看过一些,因此才知道司徒姑娘中了什么毒。当时长老在书中批注,说这种毒的毒性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厉害,但医治起来却是天下第一难的。”

云剑闻言惊道:“那,那如何是好”连轶道:“不过云公子你放心,我看司徒姑娘中毒不深,想来是那妖女不急于杀死司徒姑娘,但却又害怕出了变故,才出此等毒计。这种毒想来长老应该没问题,只是长老一向对丐帮外人不给脸色,到时云公子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才行。”云剑点头道:“我理会的,纵然在那里长跪不起,我也要他医治好玉儿。”连轶微叹一声,专心驾车,他们日夜不休的跑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沅水,沅水位于长江以南,径流注入洞庭湖,风景幽美,江水清澈透底,但云剑此刻却无心情赏这风景,与连轶要了条小船,使向圣手怪异所在的山谷。

两人划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处分水口,经连轶指明了方向,云剑手上不住加劲,云剑望着躺在船舱中的司徒玉,心中一阵阵绞痛,暗下决心,不管如何,也要那圣手怪医医治好司徒玉。小舟在江水上飘荡了一个时辰,连轶道:“公子,我们上岸吧。”云剑点了点头,将小舟靠到了岸边,抱着司徒玉跳上了岸。连轶前头带路,走得匆忙,只见他带云剑带入一片密林里,荆棘丛生,云剑害怕刮伤了司徒玉,将她紧紧缩在胸前,脱下外袍,抱住了她的身子和头,云剑半弯腰,低着头迅速前行,不管那荆棘割破衣裳肌肤,横枝抽打俊脸乱发。如此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出了密林,云剑进林子时尚可遥见太阳,出来时太阳却已不见,天边遥遥挂着个圆如脸盆的明月,和夕阳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揉碎了的风景画。云剑陡然见到此景,心头也不禁一阔,有如从一个狭窄的山洞中走出来,突然间万里晴空,一片草原映入眼帘,心头那股压抑感登时消失一般。

连轶看了看云剑,不禁道:“云公子,你没事吧”原来云剑后背、手上、腿上、都给荆棘树枝刮得破破烂烂,身上好几处都是布满一道道的小伤口,连一张英俊的脸也是刮得满是血痕。云剑微笑道:“没事,连大哥,天黑之前可否到达,山里的夜晚很冷,我怕玉儿撑不住。”连轶点头道:“云公子真是深情之人长老的茅屋就在前面而已。”云剑一点头,不再说话,前面是一片草地,平坦无阻,当下放开脚步,身子急蹿而去。他虽怀里抱着一个人,但走起来连轶施展轻功也追不上。

云剑几步从到茅屋前,见篱笆门出挂着一个对联,上面写着:非我帮众,一概拒收。来者是客,务要珍重。横联批着圣手怪医四个字。这一副对联大意便是说不是丐帮之人绝不医治,你来了敬你为客,若不自重,便要出手赶人。云剑只觉心头一冷,茫然立在当场,凭此对联可瞧出那胡不治为人之固执,若是强行的话,只怕越搞越糟。最后这个结果云剑可担当不起

连轶走了过来,低声道:“云公子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要求长老救司徒姑娘。”当下走到篱笆门前,拉一拉门旁的一条线,只听得屋里随即叮当叮当的响起来,云剑恍然道:“他从这里牵一条线到屋里去,有人来时便不必拍门大叫。”细细一看,果见门上拉着一条线,直直延伸到茅屋里去。过了片刻,才听得有人缓缓说道:“是谁呀,打扰老夫吃饭。”敢情他是听到铃声后,吃完饭才回答的。

连轶道:“长老,我是连轶,几年前你医过的病人。”那声音过了片刻再响起,道:“不记得了,不记得了老夫要洗澡,洗完后再说罢”云剑只见窗子上一个身影蠕动了一下,便即不见,想来的确是去洗澡了。云剑大急,把眼光望向连轶,连轶叹道:“长老救是这个脾气,云公子切莫动怒,否则他老人家一个不欢喜,莫说皇帝老子,便是帮主来了他也不治。”云剑顿脚道:“但,但玉儿怎么办”他突觉怀中司徒玉身子又开始颤抖,嘴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云剑把头凑下去,用额头一贴司徒玉的额头,只觉烫的惊人,比适才在车中之时更加火烫。云剑急忙将她放下,伸手紧贴司徒玉的手背,嘴里呵呵的声作,只见他头冒白烟,运了一阵真气过去,司徒玉头也冒出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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