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下扑了过去,从后面抱住男子,杏目一转,眼泪便流下来,哭道:“爹爹,云儿差点没能来见你”雁北天猛吃一惊,急忙回过头,满脸焦急神色,他伸手一握雁云手脉,稍一运气,知雁云没事,只是身子虚弱,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雁北天问道:“云儿,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你跟爹爹说。不管是谁爹爹都给你报仇。”雁云道:“爹爹,他也是木公子的人。”雁北天冷笑道:“即便他是天皇老子,只消动你一根寒毛,他就休想活在这世上他是谁”雁云道:“他叫做郭重。昨夜我本去偷袭云剑等人”说到这里,雁北天脸色微微一沉,云剑的名头已在刀剑大会上大响,他自然知道了云剑便是云涯之子,他确实没想到云涯的儿子竟然还活在这世上,只是他并不知道,云剑就是那夜在万法寺和他拼命的那个少年。
而云剑此时功力深厚,倒也不怕雁北天找上门来,反而怕他不来。雁云偷望了雁北天一下,接着道:“我和他们交起手来。”雁北天忽道:“你不是拿了鬼谷的迷功散吗难道那药没用”雁云道:“自然是有用,只是不知道云剑为何没中毒,还有两个躲在密室里面。我在偷袭之前便遇到了并火双雄,当下便和他们一起联手,起初不敌,之后却又来了郭重和西门傲两人,我们才渐渐稳住上风,但不知怎地,西门傲突然逃走,之后冰火双雄两人也相继逃开,我和郭重见形势不对便也急忙离开,但到了墙头,见敌人追来,他为了保命,将我一掌打了下去,我便因此给人刺伤。”
雁北天大怒,厉声道:“郭重这小人云儿你放心爹爹待会便去找他算账”又问:“云儿你伤得重不重”雁云低声道:“本来非死不可,但刺伤我的那人后来救了我,还给我疗伤,我才能这么快赶来。”雁北天奇道:“这可怪了,他既然是云剑那伙人的,却为何反过来救你”雁云道:“我,我也不知,不过我和他们仇恨不大,想必他也没想要下毒手。”
雁北天道:“你伤在哪儿了”雁云脸色一红,道:“伤在后背。”雁北天微微一笑,道:“你小时候还是爹爹抱着你洗澡,你转过去,我看看你的伤势。”他并非担心雁云伤势严重,毕竟雁云现在已经没事了,他要看伤口乃是想看看是出自什么武功,他阅历甚深,于武功一道又极有天赋,众多武功都是过目不忘,因此只要看上一看伤口,便知是什么武功。
雁云依言转过去,后背衣裳破了一道,露出洁白的皮肤和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雁北天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他是用什么兵器”他细细瞧了瞧,却认不出是什么兵器所伤。雁云道:“爹,你是要找郭重报仇,可不是他呀。”雁北天道:“照你所说,他无意伤你,后来也救了你,这账我便不和他算了,但你总得告诉我怎么受的伤。”
雁云松了口气,低声道:“是剑芒。”雁北天脸色一变,道:“剑芒那人年纪多大”雁云道:“我看他年纪轻轻,不过二十来岁。”雁北天道:“剑芒纵是当年师父也不会,这剑芒何等难学,这人年纪如此轻便会,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雁云低下头,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好在她背对着雁北天,雁北天也未察觉。
雁北天摸了摸雁云的头发,柔声道:“好了云儿,你快去休息洗漱一下,待会和爹爹一起走,出了这等事,爹爹再也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出去了。我知道消息,郭重这几人要去西域,他走不了的,这笔账迟早要算。”雁云轻轻嗯了声,走入了房门。雁北天走到窗口,喃喃道:“赵夫人,云儿我一定会照顾好的,你在天有灵,望你保佑云儿,我本是十恶不赦之人,此生别无他愿,只望云儿能够一生平安幸福便可。”
云剑等人休息了几天,只有云剑手臂上的伤势未痊愈,其他人都已全好。云剑知陈佩之和司徒玉心忧诗若雪,而且又等不到云尘,心中也是十分着急,当下也不再多耽搁,这日便向清风辞行。
司徒玉道:“云郎,你别勉强。”云剑微笑道:“我没事,在路上一边休息几天便好。”对清风道:“道长,若是我大哥回来,你便告知他我们先行一步了。”清风点头笑道:“是了,老道自会转达于他,不过瞧他样子,只怕是不愿回来了。”云剑一愣,不知他说些什么。清风道:“好了,施主你们慢走,老道不送了。”云剑道:“叨扰道长了,对了道长,你也保重,我怕那些人会因你出手相助而找你麻烦,虽然道长你武功高强,但他们人多势众,我怕”
清风打断了他的话,笑道:“老道已是世外之人,生死早已不看在眼里,施主放心去吧,不必牵挂老道。”云剑等人也只得告辞。路上,陈佩之不禁问道:“大哥,不知那个老婆婆会抓诗姑娘去哪里”云剑道:“我瞧她不是中原人,只怕是西域的,我们这次去西域,正好找找。”
朱宇文叹道:“真是对不起了云兄弟,都是因为我们才连累了你们。”云剑道:“他们本来也打算你来抓诗姑娘的,而且都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说来我们都是彼此彼此,朱大哥又何必自责。”朱宇天道:“云公子,你说的那是一个这么样的老婆婆我们久居西域,或许知道一些。”云剑等人闻言一喜,云剑道:“这老婆婆武功很高,特别是轻功,而且她会一门奇特的武功,是手戴十根指甲,使起来似指非指,似爪非爪,很是厉害。”
朱宇天眉头一皱,沉吟一会儿,道:“这莫不是十指断魂爪”
朱宇文脸色一变,道:“大哥,你不会说错吧”朱宇天道:“除了此爪法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武功。”他对云剑道:“这爪法在西域也极为罕见,我师父他老人家当年便见过,也曾与我们说起,听云公子说来,倒是十九不离十了。”云剑忙问道:“那朱大哥知道这种何门的武功吗”
朱宇天摇头道:“师父也不知道,不过他说这是某位前辈的独门武功,而那位前辈又似乎只在一个地方活动。”云剑道:“那是什么地方”朱宇天苦笑懂啊:“西域如此广大,怎么知道不过确切位置师父倒是说了,他当年也是在那里遇到的,虽然知道,但那只是大概的,只怕找起来也不容易,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前辈只怕也早已入土,而他的传人也不一定就在那个地方,因此云公子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我们尽力去找就是。”
gu903();云剑点了点头,道:“我晓得。那朱大哥就带我们去那个地方罢。”陈佩之心情不佳,一路极少言语。司徒玉给赵婷知道自己目的后,见着她总是不禁尴尬,也很少和她说话,心中总是别扭。赵婷心中却是默默盘算,自己离西域近一日,就和云剑在一起少一日,但云剑等人着急诗若雪安危,她自然不可任性胡为,一路上也是默认不语,患得患失。这几日一路走来,都是沉默寂静,也只有云剑和朱宇文款款细谈西域地理和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