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石柔泣道:“大哥,韩先生怎么死了”石剑手足无措,道:“我,我们还是报官吧。”吴英豪道:“即便是官府来了也没用,还是找人把他埋了吧。”石剑道:“妹子,韩先生死了,你我怎么办回去洛阳还很长一段路走。这可怎么办”说着一脸焦急。
吴英豪沉吟道:“我们也要回中原,倒可送你们一程,不知两位意下如何”石柔喜道:“吴公子,多谢你啦。”吴英豪道:“不客气,”当下拿出十两银子,道:“老板,麻烦你收拾一下。”石剑却伸手一挡,道:“这事理当由我们来,吴公子,这事不可劳烦于你”当下取出一锭黄金,道:“老板,我这儿只有金子,你拿了找些人手,好生安葬韩先生。剩下的就权当给你补偿。”
吴英豪暗吃了一惊,心道:“这兄妹两人文文弱弱,带着这么多金子难怪怕被人打劫。”当下众人收拾了东西后,便和石氏兄妹一同上路了,到了一处甸镇,终于是买了两辆马车,石剑兄妹和吴英豪云尘四人坐一辆,而诗万里几人便坐一辆,有马车而行,不过十来天,便到了凤翔府,再走几天路程,便可西安。
这日来到一家酒楼,美名凤翔楼,自古云有客为萧,引凤而栖之,因而得其来,这凤翔楼最著名的当属吹箫。诗万里道:“来凤翔楼,号称不听一回萧,枉自来人间。待会咱们得瞧瞧,真个有那么神乎。”众人点头称是,登上了楼,正属午时之际,楼客满满,好不容易有了个位置,却是不大好,只因离吹箫的楼阁最远。
那楼阁建在楼顶处,独自有通道而上,每至午时,伸时,便有人来这吹箫,虽不见有凤而来,却引万里闲客。皆叹神乎。云尘问道:“这位小哥,那箫是什么时候吹的”那小二闻言立即神光满面,似乎吹箫之人乃是他一般,当即鼻大气粗,道:“那可是我们这儿的金字招牌,萧儿姑娘,这吹箫的绝艺就是萧儿姑娘的奶奶传下来的,如今已有三代。”
云尘笑道:“这么说,你们这酒楼也有三代了”那小二大摇其头,道:“我们这家酒楼,建成至今已有两百余年,萧儿姑娘的奶奶原是扬州著名歌妓,后来因为战乱,逃离至此,被掌柜收留,就在这里安居下来。”陈佩之奇道:“那萧儿姑娘她一直都没有离开么”
店小二笑道:“萧儿姑娘的奶奶当时怀有身孕,生下了萧儿姑娘的母亲,后来萧儿姑娘的母亲又和掌柜的儿子成亲,这才有了萧儿姑娘。”陈佩之笑道:“我道怎样,原来如此。结果是一家人呀。”小二笑道:“那是,对了,客官,你们要些什么菜,最好快点,待会萧儿姑娘开始吹箫,你们便吃不着了。”
陈佩之奇道:“为什么”那小二得意一笑,道:“待会你们只顾着听萧,忘记吃饭。”陈佩之微微一笑,心道:“这箫又不是赵清鸿的琴,岂能蛊惑得了我。”再看一眼诗若雪,又想道:“又了若雪,这世上再无能入我眼的女子。”
当下点了些菜,吃到半响,就听得人声涌动,只听阁楼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些食客全都自觉的放下筷子,静得几乎可闻到银针落地。那脚步声极有韵律的一嗒一嗒,又小变大,又远变近,所有人呼吸似乎都已凝结,等待萧儿姑娘的箫声来解放。
从阁楼上先是走出两个丫鬟,把阁楼打扫一下,接着一位玲珑曼妙的女子走了出来,身穿翠衣,面盖着黑纱,瞧不清面目。她轻轻坐在椅子上面,举起了玉箫。众人仿佛跟着她的玉箫,头跟着抬了起来,闭起眼睛,把耳朵竖起。真个比龟孙子还听话。
陈佩之等人暗暗称奇,也都放慢呼吸,静静听着,过了片刻,只见萧儿姑娘开始轻轻的吹了出来,那声音缓缓而出,像静静流淌的溪水,但声音逐渐忽高忽低之时,众人脑海里又浮现出溪水轻轻拂过石头,唰唰流过的场景。过了片刻,那溪水开始疾淌,渐渐的变成大河,沿岸的风景也从山林变为垂杨,柳枝不经意的拨弄着河水,发出阵阵声响,又如同是孩童的嬉笑。接着河水开始凶疾,呼啸而来,一落千丈,前面的画面顿时变化为一片伟壮的瀑布,河水哗啦巨响,冲击着豪情万丈,然后开始归于平淡,直至变为一潭死寂般的湖水,静静的躺着,偶尔泛起丝丝微波。景色幽美,让人不自禁的陶醉其中。
箫声结束,众人还陶醉在梦中,直到萧儿姑娘离去已久,才缓缓醒来。陈佩之叹道:“我真不信世上竟有这等曲子。”诗若雪问道:“云公子,你可知这曲子名为什么”云尘缓缓摇头,道:“我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太神奇了。”石剑有些出神,道:“真想不到,中原竟然有这样美妙的曲子,看来我们兄妹俩定要多到中原走动才是。”
吴英豪微笑道:“中原许多神奇之处,你们还没见识。”石剑道:“哦,听吴公子这么说,在下有些忍不住了,不知吴公子可否陪在下兄妹逐一见识”吴英豪道:“实在不好意思,若是在下闲云之身,自当一尽地主之谊,不过在下有些事,必须要办,因此恕不能陪了。”
石柔脸上顿时失望,道:“哥,既然吴公子有事,我们不能强人所难。”石剑道:“我知道了。”众人吃完饭,便在城中游了一会儿,诗万里等人本想赶路,但石剑却听得流连忘返,想要再听一次箫声,诗万里等人也有些心动,便在凤翔楼住下,得倒申时,再去听箫,不过这次少了一个人,却是云尘。
“你不去听箫吗据说连凤都能吸引而来。”说话的是一位黑衣女子,云尘微笑道:“是呀,要不是这箫声,要吸引你这凤儿来,可不容易。”雁云脸色一红,低声嗔道:“尽说些瞎话。”虽然明知乃是瞎话,但却偏偏要听。云尘道:“你是来见我的么”
雁云嘴巴一撇,道:“你想得美,我是跟爹爹来的。”云尘道:“你爹来干嘛莫非也是为了剑弟”雁云道:“不是啦,我爹说来这儿会一个人,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倒是你,怎么也在这儿难道是特意来听箫的”云尘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路过此地,闻得这里的箫艺天下无双,便来听听看。”
雁云道:“那可好听”云尘道:“比赵清鸿弹的琴好听多了。”雁云道:“那你为何不再去听听”云尘笑道:“再好听的曲子也没你的声音好听。”雁云哼道:“我自会骂人,可不见得好听。”云尘道:“你便是骂人也比别人弹得好。别人弹得再好,我也不愿听第二遍,只有你的声音,我是一生都听不厌烦。”
无论男人说的是甜言蜜语还是花言巧语,在说这话时,心中都是存着那人的。
雁云脸上红晕顿显,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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