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萧武功来自天山派,天山派的武功自来都是随心所欲,由心而发,是以徐萧并无拘泥于本门武功之上,其他门派的武功,也多是独有见地,雁北天想起徐萧所言,当下抢先一招“倚栏望月”,那人心中一惊,回肘撞来,转身一闪,雁北天等的便是这个时候,蓦地施展六合剑法的绝招“天外来客”,长剑一掷,啵的一声刺穿了那人胸膛。
但此人竟也凶悍至极,回手一抱,将雁北天捆了个结实,雁北天左手钢刀劈下,将那人砍做两半,蓦地后背一痛,中了几镖。雁北天忍住疼痛,心中却是稍微放心,只因这镖并无淬毒。雁北天来不及拔掉,转身和另外三人相斗,这三人对六合剑法显然甚为忌惮,不敢相近。
不过多时,雁北天后背已然被血染透,雁北天渐感体力不止,激斗之中,却一人瞧出机会,一掌打中左胸,噗的一声,吐了口血。雁北天身子飘出窗外,摔下楼去。那三人到了院中,却不见了雁北天,三人对望一眼,没想到他重伤之余竟然还能如此迅速逃走,一人低头一看:“他走不了的”
三人沿着地上所留的血迹追了过去,一路到了林子中,这三人见此地无人,才施展各自的轻功,不过多时便追上了,先前那人顿了顿脚,道:“咱们上当”这些血迹的主人竟是一只野狗,臀部一条剑伤,显然是雁北天所砍。
雁北天止了血,摇摇晃晃的走在林间,但他失血过多,眼前逐渐模糊,最终倒了下去,雁北天沉沉的昏了不知多久,朦胧之中,仿佛看到了徐若兰,拿着湿布,正要为他敷上,雁北天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呜咽道:“兰妹兰妹你是吗”
那女子惊愕片刻,柔声道:“是,是我,你乖乖养伤罢。”雁北天喜极而泣,道:“你,你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么”那女子点了点头,道:“我再也不离开你,你好好养伤罢。”雁北天缓缓点头,目光始终不离女子,嘴里只是喃喃道:“兰妹,兰妹,我不是在做梦罢。”
雁北天沉沉睡去,再次醒来之时,已是艳阳高照时候,那女子已经不在,桌旁放着水盆,雁北天坐了起来,后背的伤势已经处理完毕,他冷静下来,开始打量情势,自然知道徐若兰已嫁给云涯,而且他杀了徐萧,莫说相见,纵然相见,也是不可能出手救自己,想必自己是被人所救,重伤之下,脑中生起幻想,认错了人。
雁北天调息一下,但觉除了身子虚弱以外,已然没有大碍。他摸了摸身后伤口,已经包扎上药,想起自己仍是被人追杀,坐耐不住,翻身起来,他正站起,门唉的一声推开,进门是个女子,手捧着一碗药,她见了雁北天,微微一惊,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已经醒啦。”
雁北天看了看女子,却惊呼道:“兰妹”那女子低声道:“这位公子,我原本以外你是重伤迷糊才认错了人,你现在清醒了,怎么还认错啊”雁北天细细一瞧,这女子和徐若兰着实太像,本来天下之大,长得相似之人也不奇怪,但雁北天历经伤痛,却没有细想那么多,疑惑道:“你,你真不是兰妹”
那女子轻轻一笑,道:“我本姓王,均州人士,现在是赵府的夫人,不是你说的兰妹。”雁北天尴尬道:“对不起赵夫人,恕雁某无礼了。”赵夫人笑道:“想必你心中很爱你的兰妹罢”雁北天道:“你和她真的很像,如非她已经和人成亲了,我都不相信你不是她。”赵夫人疑道:“莫不是霞妹嗯,不对不对,不可能。”自语一番,说着将药放在桌子上,道:“这些是我让大夫开了伤药,你喝罢。”
雁北天点了点头,他见了这女子,心中顿生一股莫名的信任,将药一口喝下,道:“赵夫人,我带着的剑呢”赵夫人道:“你说的是那把重剑啊你放心,我想那把剑应该很贵重,所以藏了起来。”她走到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把剑,递给雁北天。这剑是徐萧传给他的,是以不自禁中多了几分重视。
雁北天伸手接过,道:“多谢”赵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好生调养,我要去看看我女儿了。”说着离开房间,雁北天呆呆目送她离开,竟是瞧得痴醉一般。雁北天在赵府调养了几天,原来赵府的主人已经去世了,但赵家世代原是高官,留下了不少财产,倒是不必担心日后生活。
雁北天调养完毕,他深知江湖之人,无不想找到自己,害怕给赵家带来祸害,纵然心中不愿离开,却也非走不可。这日便要向赵夫人辞行,赵夫人道:“雁公子,那你多加保重。这些盘缠,你带在身上吧。”雁北天道:“这,这如何是好”赵夫人微微一笑,取来一个包袱,道:“里面我放了些衣服,这天时也快入冬了,保重身子要紧。”说着塞在雁北天手里。
雁北天心中一酸,多少年来,只有小师妹徐若兰曾这般关怀过自己,当下深吸口气,道:“赵夫人,你这恩情雁某绝不会忘记,日后有什么事,你只要开口,雁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夫人微笑道:“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便是了。”说着哄了哄怀中的孩子,道:“云儿,快向叔叔再见。”
这孩子大概一岁多,生得白胖,煞是可爱,嘟囔着小嘴,摆了摆手,算是作别。雁北天哈哈一笑,带着衣服和盘缠离开。出了赵府,雁北天不知要向何处去,但觉天地之大,无所容身,心中打算:“先避过这风头,日后再来找云涯。”当下辨定方向,决意先逃到西域躲避一阵。
到了中午时分,来到一处酒肆休息,忽地路上尘土飞扬,一队人马匆匆赶来,这些人个个矫健凶悍,腰间佩着长刀,当先一人后背负着大斧,一脸浓胡,雁北天害怕给人认出,稍做易容,这些人他并不认得,但却暗中留心,以防万一。他坐在角落里独自喝酒吃肉,却暗中偷听他们的对话。
只听那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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