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下辈子这,这辈子不行么”司徒玉挽起云剑的手臂,低声笑道:“这辈子我是他的人啦,所以你想的话,那等下辈子了。”丁凌瞬间脸如死灰,嘴里喃喃道:“下辈子下辈子”云剑瞧得有些过意不去,要开口安慰,却不知如何说好。
陈佩之轻轻捅了云剑一下,低声道:“大哥你不必在意,似若雪这般美貌,天下爱慕她的人大有人在,如是个个过意不去,那我还何必和若雪在一起”云剑听得心中释怀,点了点头,诗若雪似也闻到,白了陈佩之一眼。绝缘看了二人,有些惊讶的道:“你们二人成亲了”云剑点了点头,绝缘冷冷看着云剑,道:“既然如此,不好好过日子,来这里干嘛”
云剑恭敬道:“师太,雁北天正是在下的杀父仇人,此行前来,乃是为了找他报仇。”绝缘道:“你可知雁北天武功多高凭你也想报仇你剑法高强那是不错,但闻这厮已经练成了天钟神功,剑法再高也无济于事。你倒好,巴巴的赶着来送死,想让玉儿守寡么”
听得“守寡”二字,丁凌不觉竖起耳朵。司徒玉拉了拉绝缘,道:“师傅,云剑他现在很厉害,你不必担心他啦,何况还有若雪姐的如意郎君,堂堂万劫山庄的大少爷在,不会输给雁北天的。”她见旁人盯着诗若雪看,纷纷议论,即便那些没带徒弟儿子之人,也是交头接耳,想必多是看中诗若雪,想招去做媳妇。因此特意说了这一句,这些人听闻,果然是有所收敛。
绝缘弹了弹司徒玉的额头,微笑道:“你都为人妻了,如何还这般撒娇,也不害臊。”司徒玉娇声道:“玉儿在师傅面前永远是徒儿。自是还小。”绝缘一生没有子女,母性使然,对司徒玉自小爱护有加,听她撒娇,不但不感厌恶,反而越发开心。
便在此时,门口一阵骚动,云剑几人回望过去,诗若雪大喜道:“爹爹”说着跑了过去,陈佩之也跟着过去,便见诗万里带着白钰走进殿中,众人都认得是剑王,纷纷过来拜见,诗万里一一见过众人,这些人本在猜测诗若雪身份,得到此时,方才明白:“原来是诗万里的女儿,这姓陈的是陈洛的儿子,陈洛和诗万里皆是四侠剑,想必这婚姻之事,是早就定好的了。”
诗若雪拉起白钰的手,喜道:“钰儿,雪姐姐好生想你。”白钰手被诗若雪盈盈握住,心中好生欢喜,冲口道:“雪姐姐,我,我也好想你。”说到想你,只觉口中呜咽,说不出话来。云剑道:“叔叔,杨将军那边如何”诗万里道:“我们苦苦支撑了十来天,终于是断了粮饷,士气低落,便在此时,明教又赶来一队,却是谢过和韩童,原来是龙教主来保州之前便吩咐他二人领人去寻出韩风所埋在中原的宝藏,结果被他们找了出来,带来保州救济,有了军饷,大家都为之一振,而且过了几天,耶律隆恩那边相继断粮,我们一鼓作气,猛攻辽军,最后耶律隆恩不得不投降作罢。杨将军大是高兴,本想一一禀报朝廷,但是大伙儿都是江湖人士,岂会窥探他这虚名,纷纷推辞,杨将军无奈之下,只得大摆宴席,将大伙儿通通灌醉。”
“明教辞去后,我便带着钰儿先回来,本想寻你们,但听得雁北天挑战的消息,便赶了过来,对了,木公子的事你们查得如何”云剑低声道:“这里人多,不便说话。”诗万里一愣,点了点头,道:“咱们进去吧。”云剑转身要走,忽听得一人笑道:“好兄弟,可想煞老哥了”
云剑听得声音熟悉,回头望去,不禁大喜道:“蒋大哥”蒋不通哈哈大笑,走了进来,云剑看了看他身后,奇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蒋不通道:“我师兄正和老秃驴话说,我便先过来了。”也唯有他胆敢在这佛门圣地,张口大谈老秃驴。云剑微微一笑,虽然蒋不通年过半百,但性子却仍是不变,道:“我听闻你被雁北天打伤,心中好生担忧,但现在看来,你倒是好得很。”
蒋不通哈哈笑道:“原本是要送老命的,岂知一个叫做云尘的小子,他说你是他堂弟,又说老子有恩与你,便费精费神,把我老命从阎王爷那儿要了回来。”他虽说得轻松,但仍掩盖不了当时的凶险。云剑道:“不错,我大哥还好吧。”蒋不通叹道:“好兄弟,你可是到处认大哥啊,老子见了几拨人,个个自称你大哥,弄得老子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云剑脸色一红,道:“蒋大哥还遇到什么人”蒋不通道:“一个是一柱擎天铁擎柱,另一个是叫做宋钟的小子。”云剑大喜,道:“他们也来了”蒋不通点了点头,正要进殿,抬眼却瞧见司徒玉,愣了愣,道:“你是谁”司徒玉白了他一眼,道:“连你司徒姑娘也不认得了”
蒋不通大笑道:“蒋不通只认得个司徒公子,什么司徒姑娘,那是他的姊姊妹妹么”司徒玉才知蒋不通是在取笑自己,正自气恼,却听得绝缘缓缓道:“蒋不通,你又来欺负我的徒儿”蒋不通脸色一刷白,强笑道:“原,原来是绝缘老师太啊哈哈哈蒋某这是不知您老来了,恕罪则个,啊恕罪则个。”他一口一个秃驴叫得惯了,绝缘老尼便差点脱口而出。
司徒玉早知此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自己的师傅敬畏有加,不敢造肆。她初经人事,蓦地脑子灵光一闪,怪怪的看了蒋不通和绝缘一眼,绝缘道:“又来胡说八道,你的伤势可好了”言语之中,竟然露出不曾对其他男子有过的关心之意。
蒋不通擦了擦汗,道:“差点是旧病复发,乌呼哀哉我,我还是去看看师兄。”说着抬脚要走,门口便进来三人,谈笑风生。蒋不通道:“见过师兄,见过大师。”有了绝缘的前鉴,这个秃驴二字总算叫在肚中,没有出口,否则当真便要“旧病复发,乌呼哀哉。”
慧圆合什道:“蒋施主好。”云剑瞧了瞧慧圆身旁的一个灰衣男子,年过半百,玉面满堂,端的是个潇洒男子。心想此人便是号称昆仑不败的王道夫。王道夫见云剑看来,便微微一笑,在他身旁还有一个白衣男子,却是昆仑一剑白不傲。他见着云剑,在王道夫耳边说了几句,王道夫再看云剑之时,眼中已多了一丝光芒。
慧圆看向云剑,微微笑道:“云公子,可想通了”云剑摇头道:“想不通。”慧圆微笑道:“想不通也罢。”当下几人客套见面,慧圆相引,纷纷入内。云剑四人是小辈,自是不好同往,便借口离开,来到外殿,几人寻了个坐位坐下,云剑后背背着的大家伙引来多人侧目,都是好奇,云剑的血刀已经重又包好,是以外人瞧来,除了体型庞大,均是不知所以。有一个坐在云剑身边的人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位兄弟,你后背背着的是什么”
云剑笑答道:“是把刀。”那人脸上一划震惊,道:“刀这么大,可不轻吧”云剑点头道:“八十多斤,还凑合。”那人干笑几声,道:“想不到兄弟身子瘦弱,却力大无穷。”云剑微微一笑,那人见云剑似乎不愿多谈,便悻悻住口,自于他人说去。
等了半个时辰,门口又有人进来,却是点苍派的掌门曾几道,他身边所带弟子云剑均是不识,云剑心中一沉,迎了上去,曾几道见面前走来一人,依稀认得,云剑问道:“曾掌门,苍兄可还好”曾几道蓦然想起,道:“笑天伤势挺重,不过倒是无性命危险,只是要将伤养好,还需时日。曾某替笑天诚感云公子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