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或者半夏和无末和离,不然木娃肯定是不可能和无末在一起的啊。
半夏想得出神,那边木娃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一直到木娃拉着她的手说:“半夏,你倒是说啊,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木娃叹了口气:“我可不想嫁给厚炎”
厚炎半夏有印象得很,不就是那个当初跑到无末家把木门踢了一个窟窿的小伙子吗记得那个小伙子长得也不错,其实和木娃倒是般配呢。
木娃拧着眉头哭丧着脸:“我爹要让我嫁给厚炎,怎么说也不听。”
半夏趁机问道:“你既不爱厚炎,那你又要嫁哪个”
木娃的目光顿时黯淡了,她摇摇头说:“我谁都不想嫁了,就想一辈子一个人过。”
这在望族倒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不过木娃好好一个姑娘,追在她屁股后面的小伙子有的是,一个人过一辈子难免太匪夷所思了。
木娃又叹息一番,说些自己的烦恼,半夏听着添堵,便转移话题:“不知道族长最近身体怎么样好久没去看他老人家了。”
木娃听到这个,愁眉苦脸地说:“不怎么样,最近咳嗽越发厉害了,爷爷说要和奶奶去山里住一段时候。”
半夏听得诧异:“去山里”
木娃点头,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说是想暂时离开咱村里,去山里过一段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过族长大人的决定是不容置喙的,一般族人只有听着的份,绝对不敢劝阻什么。
半夏越发不解:“族长离开,那族里的事谁来管”
木娃理所当然地说:“我哥呗现在我嫂子可高兴了,她早就盼着我哥当族长了。”
半夏点头:“那倒也是,原本咱族里都说木羊以后要当族长的呢。”
两个人又说了半响话,木娃又向半夏抱怨了一番忍冬,最后总算抬屁股走人了。
她走后,无末进来了,看看木娃的背影,皱眉。
半夏不用问也不用看,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末心里肯定觉得:女人,真唠叨。
不过半夏现在没有心思和无末说这个,她在想着族长要去山里的事儿。
最近天凉快了,村里的气氛也缓和了,神庙里的剑鸣声也消停了,各种异兆消失了,大家提起来的心也渐渐放下。可是为什么族长要去山里呢他的兽骨,不知道怎么样了
无末见半夏心事重重的样子,蹲子来,从她手里拿过针线放在一旁,摸了摸她的脸颊:“不要操心那么多事,家里的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你有时间就好好歇着。”
半夏想想也是,她笑了下,看卡一旁做到一半的活计,挑眉笑道:“你说得极对,咱们娃的这个小袄儿,你帮我做完吧。”
无末一听,拿起一旁的小袄看了看,顿时大皱其眉:“这缝线的事情我也做过,但这么细致的活”
他那双大手粗得很,干点打猎啊建房啊这种技术活他还可以,这个缝缝补补的细致活真是为难了。
26
半夏听说,族长放下了鱼头拐杖,脱下了鱼皮衣,甚至扔下了从不离手的兽骨,只穿了普通的麻衣和老妈妈两个人去山里了。
没人知道为什么族长要这样做,也没人敢问。
木羊如愿以偿地地暂代族长,志得意满,却又战战兢兢。
无末依旧每日上山打猎,自从半夏怀孕后,他就比以前更为勤快,半夏甚至觉得他恨不得一次拖回两只野猪。不过现在他是打一天猎就歇息一天,一则在家陪着半夏,二则现在天热了,怕猎物坏掉,于是要在第二天宰割并挂起来风干。
现在半夏家的篱笆四周都挂满了各样腊肉。
这一天,无末回来后,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半夏看看院子里新拖回来的猎物,收获很好啊。她走过去,两手握住无末的手,柔声问:“你怎么了”
无末摇了摇头,不想说话。当下半夏也不强求,将做好的饭菜端出来,夫妇二人吃饭。
吃完饭,洗漱完毕,便拿了一张大大的藤席,铺在院子里,两个人你靠着我我靠着你倚靠在那里乘凉。
凉风习习吹来,头顶繁茂的大树轻轻摇晃,树影间隙,可以看到弯弯的月亮和散落的星星,还有远处大山的黑色剪影。
村里的夜晚很静谧,山上的走兽飞禽都息了声,家里养的山鸡们也都进窝去了。村里的有些人家就在自家院子里铺了藤席,也有的拿着藤席跑到大街上,一群人挨着躺在那里说话儿。
半夏和无末紧紧靠着,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半夏仰望着天空,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静谧的一刻,忽然她笑了下,睁开眼睛望着无末道:“无末,我忽然想起咱们望族的一个传说。”
无末轻挑了眉,摸了摸她的脸颊:“什么传说”
半夏笑着道:“我听老人们说,将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来到村子里,求取各家各户的香灰。”
无末倒没听说过这个:“继续讲啊。”
半夏摇头:“据说我们要把所有的香灰都给她,然后”
她停顿了下,皱了下眉,但还是往下说:“然后神庙就会崩塌”崩塌后,望族人就会离开这里吗
半夏其实原本只是随口说个故事想让无末心情好些,但故事没说完,她却忽然想起族长曾经说过的话。
无末见半夏停下,不禁问:“神庙崩塌然后呢”
gu903();半夏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