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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费好几眼,又笑着对无末道:“他这人一向不会说话,你不要在意。”

无末赶紧笑了下,忙道不在意。

无末算是费一手教大的,纵然是如今他贵为族长,在费面前依然是要恭恭敬敬的,自然不敢让费为自己端水。

无末在这里坐了一番后,老妈妈偏要留饭,无末怎会真得在这里吃饭,面对老妈妈殷切的眼神,只好说起半夏在家已经做好等着呢,回去晚了怕是要担心,老妈妈也只好放他回去了,临走前一直叮嘱有时间再过来,无末自然答应了。

回到家后,半夏笑眯眯地端着一个木碗,木碗里放了一块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吃的。半夏从他怀里接过阿水,递给无末木碗道:“尝一尝”

无末接过来尝了一口,皱了下眉:“有股子奶味儿。”

半夏问道:“好吃吗”

无末点头:“还行。”

一旁阿诺道:“我吃着味道不错啊,虽然有奶味,很是很香呢。”

无末摸了摸阿诺的脑袋:“你说得对,确实好吃。”

半夏噗嗤笑了,他知道无末必然是对这种味道不喜欢,但无所谓,只要觉得能吃就好了,总有人喜欢吃的。

谁知就在这时,被无末抱在怀中的阿水两个小眼放光,她竟然两只小肥手一个猛抓,就从无末手中凶狠狠地夺来了那块乳酪。还没等无末有什么反应,她两手捧着就拼命往嘴里塞去。那个贪婪的小样子,仿佛饿了八辈子一般。

无末和阿诺在一旁都看呆了,幸好半夏反应及时,忙把那大块乳酪从她手中拿走,只可怜小阿水马上就要把那乳酪塞到嘴里了,谁知道忽然要被阿妈拿走,于是她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不松开。半夏一边诱哄着她,一边小心从她手中抠出来。

阿诺在一旁喃喃地说:“阿水很饿的样子啊”好生心疼啊

无末也心疼地望着阿水,向半夏商量说:“要不然,让她吃一块吧”

半夏叹气:“不行,她还小。”

无末和阿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阿水好可怜,阿水的阿妈好狠心。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族长大人,厚炎回来了”

无末一听,顿时大喜,忙放下碗筷,就要往外走去。

半夏叹了口气:“罢了,这晚饭他是吃不成了。”

阿诺从旁劝道:“无末叔叔早就盼着厚炎叔叔回来了,如今厚炎叔叔回来,他自然是赶紧过去看看,无末叔叔这是公而忘私。”

半夏不由得笑了,望着阿诺道:“你才跟着你叔学了几个字,就跟我扯什么公而忘私了。”

48

齐先生再次见到无末,颇为意外,一年多不见罢了,无末变化实在不小。此时又是深冬,他内里着麻布衣,腰扎麻布腰带,简单踏实,而外面罩着的那虎皮大衣,散散然潇洒豪迈又透着山野原始的贵气。他依然长发披肩,随意地用一根麻绳扎起,那长发飘扬间虽有着世外人的狂野,可那不羁已经收敛了去,举手投足间倒是有了一份王者的沉稳和威严。

齐先生抱拳笑道:“一年不见,恩公却是变了许多。”

无末忙和这齐先生见礼,见礼完毕赶紧奉上一旁族人端上来的望族招待贵人的热汤,齐先生接过那棕黑色的热汤,豪爽地一饮而尽。无末又拿了热汤给多日不见的厚炎,厚炎在外寻找齐先生许久,黑了许多,不过精神倒是好了,整个人神采奕奕仿若新生。待到厚炎喝了热汤,一行人这才一边说话一边朝无末族长家走去。

回到家时,半夏已经将刚才吃饭的那一摊子收拾起来迎客,小阿水也穿上了那水红色的肚兜,头顶扎了一个可爱的冲天辫坐在阿妈臂弯上,而阿诺则是站在一旁迎客。

齐先生是知道半夏的,当下和半夏见礼,又见半夏怀中这小娃极为娇嫩可人,只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不觉得大笑道:“匆忙之中,并没有备得什么见面礼。”说着解下腰间一个玉佩:“这块玉佩,据说是个吉祥物,遇事能够逢凶化吉,便送给这娃儿吧。”

半夏原本要推辞,可是齐先生执意要送,半夏见他真诚,也便收下了。

见过礼,半夏让阿诺抱着阿水,自己则开始准备些吃食招待贵客,这个倒是也容易,山里人无非就那些入口的,自己天天吃早已不稀罕,外人倒是可以吃个新鲜。

各色干菇可以炖着野猪山鸡来,各色干果剥开当做零食解闷,再用山里鸡蛋摊几个金黄饼撒上一些野菜末当做配菜,各色冬日依然长着的瓜果作为饭后水果,最近才做的乳酪作为风味甜点,又捡那最为新鲜的泉水泡了茉莉花权当茶水,又寻来无末往日藏在屋后山洞里的猴儿酒。东挪西凑一桌饭菜勉强倒也能待客。临到最后,发现凳子是不够的,只好赶紧去别家借了石凳来凑数。

饭菜上时,齐先生不免感慨,说这山里的饭菜味道就是别具一格,又不免回想起往日来时的情景。这话说得众人倒是大臊,不说别人,就是无末,以前哪里拿人家当一回事,还不是一想到外人便怕惹了麻烦赶紧赶走。无末想起这些,笑着提起,感叹万分,十分歉意。

齐先生倒是毫不在意:“那一日犬子病重,你能不顾旧习危难之中伸手,可见是个有侠义心肠之人,大丈夫不拘小节,往日你即使疏远于我,我也知道你必然是有自己的难处。今日你有事要做能够想起我来,让我有机会报答你往日之恩,我心里高兴得很。”

席间陪着的有费,岩,以及族中的几个老人瑞,他们听到这话,心里难免觉得这个人虽然是外族人,心肠却是不坏的,完全不似迎春女婿那般阴险狡诈,当下又增了几分好感。而厚炎在外历练多时,见到了许多新奇玩意儿,也认识了许多的人,对这齐先生也很是了解,知道他的为人,当下并不以为怪。

费在席间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道:“齐先生,我听说你游历南北,见多识广,有一件事我倒是想请教下。”

齐先生来时已经听厚炎讲起族中大致情景,知道开口这个人叫费且颇有些地位,忙恭敬地道:“费先生,你请讲便是了。”

费望着齐先生,缓缓问道:“前些日子,有一群官兵来到我们望族村,围了我们神庙,这事先生可知道”

齐先生点头:“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传遍天下。”

一听这话,在场的无末顿时皱紧了眉头。

费脸色也不好看,又问道:“不知道外人对我们望族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