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凡尔赛宫,芯瑶才终于明白,莫笑为什么来这。
中国康熙大帝服饰大展大大的宣传牌挂在凡尔赛宫大门口。主体的图像,是庄严肃穆的康熙皇帝。她记得莫笑说到康熙,竟然会像女孩子一样脸红。不禁想逗逗他,扯了扯身边的莫笑,把相机递给他,郑重的说了句:“拍我”就跑告宣传牌边上,学者康熙帝的样子摆姿势。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莫笑还在憋着笑瞪她,他手上的相机镜头就已经自觉地缩了回去。芯瑶愣了愣,跑到莫笑身边抓起他的手就倒腾起相机。马上,就像个泄了气的猫:“肖大爷,相机大爷没电了”
莫笑挑了挑眉,把宣布没电的相机用扔的抛回芯瑶怀里。回头拉下自己背上的背包,一拉开背包拉链,就拖出一台专业照相机“把你那没用的东西收了吧用我的。”说完,还挥了挥手,“还不过去,你不是爱臭美的吗去现啊”一脸施舍。
芯瑶皱皱鼻子,收起相机,跑到康熙的相边,摆了张臭脸给她。顺便比了个中指
相机后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凡尔赛宫,和北京颐和园一样,是皇帝休闲的宫殿。同样的华丽夺目,但又那么不同。
芯瑶始终认为,文明的本质虽然是相通的,但却在体现上天差地别。
她总以为,中国的古典建筑,就恰恰巧在水墨画上。而西方的,用油画或相片都不为过。
记得以前,她拍故宫门前的石狮子,愣是对着研究了一上午,拍了无数照片,就对着一石狮子。
她傻气掰嘞的数着狮子脖子上的璎珞,还煞有介事的拍它的头,她说:“你活了几百年也成神兽了啊失敬失敬”
然后,莫谦就在一旁看着她,不自在的轻咳
后来她回去,看着那些照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扯莫谦说,“谦啊你说咋这么不对呢怎么看怎么味不对啊要么你去学画画吧这东西一上宣纸就对味了”
莫谦悠悠的看她。
她就傻笑,她说:“我这不是悔吗我就悔我怎么没学画画呢你那么聪明,你学了就是我学了,你去学吧学了画给我”
那么的理所应当
她怎么又想到莫谦了那么轻易的想起不论是一起去过,或者没有去过的地方那么的理所当然
她看着走了几步回头等他的莫笑,眼睛像是进沙了一样,眨了眨,用手机械的扯了扯嘴角,她说:“笑。”这样命令着自己,然后,她在大理石板上,看见自己笑得灿烂却空洞的脸。
真假
谁的毒
“笑得真丑”芯瑶走到莫笑身边,就听见他淡淡的声音。“在你未来丈夫面前,最好还是别想别的男人。”
芯瑶愣了愣,僵着脸没说话。想他,已经变得这么明显了吗
芯瑶努力维持却惨淡的表情,看在莫笑眼底,却是那么不顺眼。凉薄的,他讥讽的开口:“看着莫谦是身边人,能摸到的却是镜中花,什么都不能长久。你顾芯瑶怎么能不心伤”
芯瑶手心颤了颤,瞪了眼莫笑,倔强的往前走,不再跟着他。
莫笑眼神变了变,摸了摸鼻子,也没跟着她。转身,小跑着跑到凡尔赛宫的工作人员身边,从包里拿出一张工作证和几份文件。
凡尔赛宫正宫的前面,有一座风格独特的法兰西式大花园。芯瑶停在树荫下,看着花园里优美恬静的景色。
花园里的一大片草地上,百千只和平鸽在自由的飞翔,嬉戏。游人靠近,它们张开翅膀飞起又落下。有一小群朝芯瑶这边飞来,她仰头的那一瞬间,鸽子飞过头顶,留下美丽的弧度。恍然间她从树的间隙间看向太阳炫目的光辉。那么刺眼,她却倔强的睁大眼睛瞪着它
她曾经以为,幸福,就是躲在树荫里的阳光,只要你够勇敢,抬起头,就可以看见
风吹动她的头发,她垂下头,揉了揉眼睛,也走到那草地中间去。
草地上,这时来了一位白发老人,她拄着拐杖,微笑的看着成群的鸽子。奇迹般的,成群的鸽子没有飞远,反而乖顺不停的在老人周围盘旋,俏皮地依附在她的双肩,手,甚至头顶上。
芯瑶被这动人的情景吸引住,站在草地的角落,看着老人轻轻地极其爱怜的抚摸着这些小生命,仿佛在抚摸自己的孩子。老人的嘴里断断续续说着话,可爱的鸽子竟然也像听懂了似的,拍打着翅膀,偶尔低下头轻啄,像是无声的回应它。
这一幕,让芯瑶会心的笑,她忽然觉得她们像是亲人一样,那么的亲近。也仿佛听见赞美诗的旋律,低徊在这恬静而又轻柔的暖意里,映衬着温暖的日光。
然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不意外的看见莫笑。他朝她眨眼,像是刚刚的冷言冷语没说过一样,不避嫌的拉起她的手往老人身边跑去,他问老人要了饲料,推着她走向鸽群。
她像个孩子一样捧着饲料,慌着手脚走进鸽群,用最诚恳的笑容看向它们,可惜,它们并不领情,对她退避三舍
莫笑嘲笑她似的点她额头,她反射般的退了两步,然后尴尬的瞪他。
她说:“你肖莫笑不管什么话说完,都像没事的人一样。却不知道自己的嘴多毒,你这张嘴,真的很喜欢树敌。”
莫笑轻佻一笑,满不在乎的扯起嘴角:“早有人说过了,我不在乎,有话不说还不憋死”
“大炮筒。”芯瑶嘟嚷了一句。跟着他往康熙服饰展的场地走,然后看见他对着工作人员掏出一张工作证,比了比她:“这位,是我的助理。”扯着她进了展览厅。
“你还真会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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