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为什么
心漏了一拍,混沌的不知道想些什么。然后牧师转过头问她,带着慈爱的笑,他问:“新娘,不论生老病死,贫穷或者富裕,你是否愿意爱他,尊敬他、照顾他并且相信他直到永远”
芯瑶迟疑了,她抬头看莫笑,回过头看风。那种迷惘的情绪,冲击着她的眼眶,胀胀的,却只想哭泣
是谁,是谁
是谁当一切在沉睡,同风暴一起转身
是谁在深寒的晦光下,他的呵气,像围巾一样绕在我的脖子上
是谁他的脚步敲击着我的胸膛,使我痛苦不堪,风大起来,悲伤在呻吟
是谁她抬起头看着莫笑,礼堂里片刻寂静,她在看他身后的人影在哪里在哪里她慌张的张望却再没有看见那个苍白的男人是谁你又在哪里
莫笑执起她的手摇她,仓惶的,对着大家期盼的眼,她说:“我愿意。”心,却空了
掌声雷动,他们互相戴上戒指。音乐响起,她再没有看见那个男人音乐响起,她看着手中的钻戒,突兀的翻过手看自己手腕狰狞的伤痕
她抬起头,看着笑的张扬的莫笑,她问:“这曲子,是梦中的婚礼吗”然后,她的头胀胀的,她的手腕的疤痕火辣辣的疼,一切是那么的远那么的近,她仿佛看见火光,一闪一闪的,却看不清到底有些什么。
她无措的捂着胸口,慌张而又无助的看着莫笑,她问:“为什么我会心痛为什么”
莫笑的眼底挣扎着,下一秒把她揽进怀里,不停的安慰着,抵着她的发,他说:“没事的,没事的,只是我们爱的太苦了”
婚礼结束,她成了他的妻子。他成了她的丈夫。
莫笑娶了顾芯瑶。顾芯瑶嫁给了莫笑。
坐上加长礼车,身后的礼堂,依旧演奏的同一首曲子,梦中的婚礼
梦中的婚礼
埋骨
“我们都输了”门外的男人看着我,悠悠的吐露,简简单单的文字,敲击着我的心,让我惴惴不安。
这是我的新婚之夜,我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我的心,却仿佛坠在高台之中,垂钓着,随风飘荡。
我的妻子哭着在我怀中入眠,她问我,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打开房门,新郎的白色西服还未换下,莫谦看着我,在铁门外。栏杆隔着两个人,我恐慌的回头,害怕芯瑶醒来,看见他的脸,我变得如此的胆小。
我又回头看他,那双如墨的眼睛看着我,有着和风一样的悲悯。我厌恶的瞪他,腰板挺的更直,却说不出如何的话语。
他问:“知道我为什么放过你吗”
我坏笑,扯着唇角:“有妻有子,你拿什么给芯瑶”
他摇头,薄长的唇也笑起来。“错了,肖莫笑。”不轻,不重
当我垂下的头再抬起,只看见一抹苍白的背影,渐行渐远的沿着道路,慢慢坠成一个点,那句错了肖莫笑却落在心头,成了挥之不去的梦寐。
我看着芯瑶的睡颜,把她搂在怀里。这个夜里,我睡不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黑黑的,月光倒着树影把它划成一条一条。我的鼻头酸痛,眼睛肿胀,一抹,却才知道是哭了。
我把所有的碟片全部扔在垃圾袋里,我的睡眠再也不需要炙热的音乐。看着她沉睡的脸,在我怀里,我既温暖又寒冷可我,可以自做勇敢的,既不畏寒也不畏暖,只要芯瑶,是我的妻子才好
我把银镯再一次套在她的手腕上,抚摸着她的手心,不去看手腕的伤口,手指却在颤抖,我想,这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
那天,莫谦跪在我面前,骄傲如山,仿佛无欲无求的男人,对着我喊:“求你ot
那天,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被很好的藏在巨大的山石底下,只是她的双手垂落着,风抢先去抱起她,惊恐的喊她,银镯掉在雪地上,白色,红的还有莫谦的血迹。我捡起来,手上却莫名的刺疼
爱情,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的问,这一次,我却心痛的,仿佛要死掉
我躲了两年,却最终没有逃亡也许那一眼,那第一眼,吸引我的,不是这个记忆中的银镯,而是她转身回眸看我的那一眼,那双蔚蓝的眼睛,明亮的眸光照着我,我便走不开了
收藏界的人都知道,收藏,靠的不是你有多少金钱,而是缘分有的时候,能见到一面已经是一生的缘分,并不指望能够得到。有的时候,你企盼一生,也未必得一刻眼缘。
不停的告诉自己,跟着她,找到她,只是为了一个记忆中的银镯而已。
成为艺人,木村把练习室换了一个又一个国家,芯瑶在哪里修养,rabow就跟在哪里。那个时候,我隐隐知道,她的身体不好。木村爱她,风照顾她,她却不知道在想念谁
rabow的名字是木村取的,他花钱开的经纪公司,自己当老板,自己捧自己,他爱取什么名字,我一点不在意。然后,他给自己取艺名叫ssiah,一边说着一边炙热的眼神看着芯瑶。芯瑶笑着问木村:“你是上帝,谁要做路西法呢”我嘴一撇嘲笑他“你木村要当上帝自己去。我就叫肖莫笑。取什么艺名”
我嘲笑木村的愚昧无知,嘲笑他不懂得追寻爱情,嘲笑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嘲笑他用最悲伤无力的方式成全爱情
我从来都离她很近,又离她很远喜欢看着他们说话,笑闹,呆在这个群体里,我想我是旁观者。和她单独在一起,我喜欢坐在靠近门边的位置,那样我会轻松自在,我想我只是为了她手腕上的银镯而已。我想我掌握着一切,可远可近,轻松的可以退场
顾芯瑶有钱,绝不会贫困到去卖掉一个银镯。顾芯瑶也绝不会去想,把父亲留下的最后礼物转给他人。
我这么想着,就伴着她。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看客。我看着看着,自以为洞悉全局,旁观者清,只等着隔岸观火,总有抓到弱点,渔翁得利的时候
可是,有的时候,谎言说了一百遍,就成真的了有的时候,你总和一个人说话,总看着一个人,每一天每一天,那一张熟悉的网已经让你逃不开了
那个夜里,隔着窗看江边的灯火,只有我们两个人。她看看我,又看看天,手机的铃声响起,她接起,握着酒杯的手松了,落在地上,溅湿了她的裙子。她慌张的跑到传真机旁,颤抖的接着那头传来的纸张。
她问:“他呢莫谦呢他做了什么”
gu903();我第一次看见她那么凄然,甚至疯狂的笑,她的笑声打在我耳边,只听见她痴醉一般的喊:“我不回去,我为什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