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常理来推测的。
从座位上下来,谭纵也不理别人,先是将黄瑶牵起来,然后才沉声到:“要论起来,我这房小妾也不过是刚过门的,便是连县衙那边的备注都还没去办过。过些日子,等闲下来,却还要劳烦林大人关照一下才是。”
那边林青云见谭纵提到自己,不由地就是点点头。林青云这会儿却是看出来了,适才郑伦泰那些个人的那些话,看起来好似威风凛凛,把谭纵挤兑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可谭纵从头到尾,又哪有一点被人挤兑的样子,分明是成竹在胸。所以这会儿谭纵站出来说话,必然是有了腹稿,准备在郑伦泰这些人最得意的当口进行反击。
谭纵这时候又换出一副沉重表情,毫不避讳地将手放在黄瑶头上,这才徐徐开口道:“我这房小妾进我谭家的事情,即使不说出来,或许大家也都知道,我就不细说了。”说到这里,谭纵的声音更显低沉,但随即却是渐渐拔高:“这事要说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但我却忍不住想问一下林大人,咱们无锡县四百余位公人当日为无锡县百姓奋战沙场,可咱们无锡县又为这些勇士做了什么咱们无锡县的百姓又为这些勇士做了什么”
谭纵说话的时候,随着语序的渐进,声音是越来越高昂,到最后已经是掷地有声,特别是谭纵怒目直视林青云,更让谭纵显得一派威武气相
而到了这个时候,包括林青云在内,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今天谭纵就是过来指责林青云的
s:最后这里原本应该再写的细一点的,特别是这个情绪渐高的过程,如果能详细写出来估计会很出彩可惜,没时间,没精力了。
哎,这该死的工作,有时候真想辞职算了。。。。
第二三六章意外突生
但是在这个所有人里,却不包括林青云自己。
虽然对谭纵的了解不是很足够,但是林青云对于谭纵的性子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以他的了解而言,谭纵眼下的这番“义正言辞”的表象或许会迷惑其他人,但是却绝对不会迷惑到他。特别是在此之前,谭纵压根没有与他提到过这事,若是谭纵真心要向他发难的,根本不会等到现在,只怕早几日在县衙时就已经发火了。
所以林青云的眼中虽然流露出了八分的惊诧,但还有两分却是洞悉一切的机敏。他虽然不清楚谭纵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选择了配合。所以这八分的惊诧表露的异常到位,就连谭纵都分不清楚这林青云是真的被自己惊到了还是假装如此。
不过谭纵的疑惑很快就解开了,因为林青云很配合地开口道:“梦花之言”林青云说到此处时,脸上就是一阵阴晴不定的迟疑,好似有许多话想说,却又偏偏不知道如何去说、如何开口一样,直到最后却是总归化为一声叹息:“哎”
林青云的这一叹,配合他先前的表情,当真是叹的恰到好处。随着他的这一叹,整个舱里所有人都体会到了林青云心里的这种无奈,那种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颓败感觉却是瞬间就在所有人得心里化开。
似黄文达这等惯常以笑示人的老狐狸这时候也是坐正了身子,脸上的笑容则是全数收起,脸上只剩下一片沉重之色。不想管黄文达的这一番变化是否出自真心,谭纵其实也只是需要这样一种沉重、伤痛的氛围而已。而现在,随着林青云的这一叹,这个氛围已经出现了。
在心里暗赞一声林青云演技了得,同样一脸沉重的谭纵这时候却是趁热打铁,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语调缓缓开口道:“实则梦花也清楚,林大人并非冷血之人,当日在城外林大人率众位勇士与山越贼子大战更是梦花亲眼所见。若说这无锡县里谁最关心这些勇士,只怕便是咱们的林大人了。”
谭纵的这番话说出来,即便林青云也是有些受不住。自家事自家知,他这几日也不过是安排了李福秀去照应,可他自己却是连杏林馆都没去过一回的。只是这会儿谭纵既然说出来了,他自然不会把这份功劳和人心往外推,因此脸上也是换了一副三分阴郁七分痛苦的新表情,好似在感怀英灵的同时又在恼恨自身的无能为力。
谭纵自己也知道这句话当真是没有多少说服力,因为这事太好拆穿了,所以谭纵和怒爱就把这句话带过,转话题道:“只是当日山越贼众劫掠无锡县城,县库几乎被劫掠一空,莫说是钱两,便是存粮等物也是劫掠了大半。故此,此时无锡县县内可说是钱粮两空。”
谭纵说到此处时,也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才继续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林大人智谋百出,可是县财政难以为继,也是无能为力。说来惭愧的很,若非林大人适才提醒,梦花也未能想到。如此看来,先前倒是梦花错怪林大人了。”
说罢,谭纵脸上露出懊恼神色,好似当真为先前错怪林青云而伤神。只是谭纵很快却又转头对着郑伦泰等人道:“诸位以为然否”
谭纵这一句话看似平淡,甚至是在征求几人意见,可落在郑伦泰等人儿中,却无疑是在将军。谭纵说到这个时候意思已经很明白,既然林青云的无锡县县衙拿不出钱来,这算盘自然是打到了他们无锡商社身上。
特别是前面谭纵早已经“先礼后兵”过,已经非常直白地说出了对各人的要求,除非是傻子,否则又有谁能不动谭纵的话中真意
更重要的是,谭纵这一次是师出有名,这钱乃是为了前几日为了无锡县捐躯的诸位英灵而求,若是他们这个时候推搡的话,只怕明天市面上就会出现对几家人的
故此,郑伦泰这些人到这个时候才算是明白了谭纵的真正打算,只可惜这个时候却已经迟了。除非这几个人想背上为富不仁的骂名,否则这钱还真是必须得出。
郑伦泰想清楚其中的关节,却是不怒反笑道:“好,好一个谭梦花,当真是舌灿莲花。”
这一句话说的不清不楚,可这意思却是表达的不差分毫。即便是黄瑶这不识世间险恶的小妇人都能听出这郑伦泰在这一瞬间的乖张。
“郑老板赞誉了。”谭纵却似是丝毫感受不到郑伦泰的恶意一般,只是一脸淡然到:“梦花相信咱们无锡县诸位乡人若是知道这些英灵现状,定然不会袖手旁观。故此梦花倒是有个建议,不若三日之后在城中设一高台,让诸位乡人自发捐助,梦花不才,即便出身平寒,却也不愿意落入人后,愿意带头捐一千两白银略尽绵薄之力。”
谭纵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掷地有声了。知道谭纵身世的,都知道谭纵出声的确算不上富贵,即便家有良田数百亩,可每一年靠着收租又能得多少钱财。何况谭纵家姐仁慈,每年定的租子都不高,每年的收益就更低了,便是谭纵求学时,因为吃住都在学院的缘故,撇开学费不算,一个月的花销也不过是十几两白银而已,这还是算到了谭纵宴请同窗的。若是只算一个人的花销,只怕还要更少而这一点,黄文达的工资黄静奇却是可以作证的。
gu903();而谭纵相信,在座这人不论身份高低,只怕对他这位新晋的六品江南游击谭纵都有过私底下的调查,想来对他的身世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毕竟有黄静奇这么一位算是知根知底的人物在,要探他谭纵的底实在再容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