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救了你你并没有死。”
她恍然发觉,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其实显得十分不地道。
毕竟人家已经一心赴死,早死早超生了,自己还要给人家救回来,就为了自己的一个问题还有楚崖的一个解释。这会不会显得太残忍了
“没死么无所谓了,反正这个样子,便是和死了无异。”段锦轻笑了一下,轻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传来的只是一阵剧痛,就连手指也是动弹不得。
“你不要动,因为你是从城上跳下来的,若是之前没有一定的武功底子,你肯定就直接摔死了,现在大概是全身瘫痪了。”路小贫很不想说的答案,终于还是告知了她。
段锦,这辈子,也许只能够躺在床上了。
楚崖愿意照顾她,则好。
不愿搭理她,恐怕她就永远只能看着那深红色的帷帐,一生无果。
“你为什么要救我”她面色平静,声音也很沉稳,并没有因为全身的痛苦而皱一丝眉头。
“是楚崖让我救你”路小贫想了想,说道。
“不用安慰我了,他若想救我,那他现在就应该在我身边,而不是咳咳”因为剧烈的咳嗽,让她整个人牵动的吐了一大口血,将那绛红色的鸳鸯锦被染成了一种妖冶的血红。
路小贫赶忙挥了挥手,其实前几天楚崖都在她的床边守着,只不过日前听说极北冰川之地,有一朵万年天山雪莲要盛开,路小贫说,这雪莲能让段锦苏醒的几率大上许多,谁知当天下午,他就离开了断川城。
“不是这样的,楚崖去给你找药了,你别想歪了啊”路小贫轻轻抚着她的胸口,示意她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阿银这个时候在后面也幽然的说道:“她没有骗你,楚崖的确是给你寻药去了。”
“真的”段锦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光彩,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路小贫背在后面的手,暗暗的给阿银竖起了大拇指。关键时刻还挺会马后炮的,虽然慢了半拍,但效果不错。
寒暄了半天,路小贫在寻找各种切入点,企图用一种和缓的方式询问一下两人的夫妻生活为什么这么不和谐。但在做足了十二万分勇气,决定不管对方乐不乐意,自己都要问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姐姐,你醒了么”红依的声音有些怯怯,却夹杂着浓重的关怀。
路小贫这个时候的目光全部放在了段锦的脸上,企图看出个所以然来,却不料,段锦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眼神也是空洞的。
“你若不想见她,我就说你睡了”路小贫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让她进来吧。”段锦淡淡的说着。
阿银很自觉的展现了一个男人的风范,主动将门打了开来,刚走不久的红依又一次的回来了。
她眼睛里有些晶莹,看着段锦的时候,也很愧疚。
她说:“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姐姐不需要这样的,你只要一句话,红依现在就离开这断川城永远不会来姐姐又何必”
看来,红依也知道,自己是处于一种小三的位置,很尴尬。
但古代不都流行三妻四妾么,红依没觉得有何不妥,却不想段锦如此激烈的直接要跳墙自杀。
路小贫愣住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宽宏大量的小三和正室在一起居然不是你嘲我讽的样子。
“红依,姐姐不曾怪过你,你不必自责。”段锦说道。
路小贫插不上话,只能和坐在旁边的阿银交流一下自己的心得。
她说:“你说是不是大多数男人都喜欢这么省心的大房和二房啊。”
阿银由衷的点了点头。
“混蛋,你难道还想找两个”鄙视的瞪了一眼阿银。
他无辜的说道:“姑娘说的是大多数男人,我是小部分。”
倘若阿银对于此事保持中立的话,估计路小贫反而会看不起他了,道貌岸然的老好人神马的,最应该打死。
阿银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还正中了路小贫的下怀,说到心坎里去了,既不反驳路小贫的话,又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没说几句,段锦就说自己累了,将红依打发走后,路小贫也打算不折腾她了。人家刚醒,有啥事等第二天再问也不打紧。
刚和阿银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休息的时候,段锦叫住了路小贫两人。
“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能够跟红依相处的很好”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路小贫一下子就停了脚步。
看来对方的聪明程度,要远远超于路小贫对于古人的预计。
都说聪明的女子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不知是段锦太聪明了,还是她太悲剧了。
被人家主动问这个问题的路小贫,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阿银那鼓励的眼神下,路小贫叹了一口气:“是的。”
她不仅仅是好奇,更是为了突破这第二层领域。
断川是她的字谜,所以她想要猜对。
“因为红依是我的亲妹妹,我又怎么能怪她呢怪只怪造化弄人”
她决定还是回身坐下来,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决定展开了,那就索性当一个旁观者一听到底。
虽说不知道这断川二字的字谜究竟是什么,可她已经不在乎了。
难怪阿银说,九重领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其实何尝不是又一个世界,他们生老病死,爱上别人,被别人伤害。
她将帷帐又一次的拉开,轻轻的掖在四角的挂钩旁。
阿银斟了一盏茶,幽然的喝着,似乎也要在这里听一听属于楚崖和段锦的故事。
天边正残阳,火红的映入房间一片,那种淡淡的日薄西山的感觉,温暖却又有些苍凉,那种来自于身体血脉间的冲动,让路小贫有些难以压抑。
总感觉,这是一个很悲凉的故事,听着会催人泪下。
曾经的断川城,和现在一样,北寒之地,四季如一,冰冷中,夹杂着和煦的暖日。
段锦在城上抚琴,看到了那年凯旋而归的大军,停驻于断川城下。
那个身披金甲的青年在那一刻进驻了她的心房,仿佛打开了内心中涟漪波光一般,水纹晕染开来。她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这样一个男人,会在战场上到底有怎样的神话,可偏偏被那股气质吸引。
那杆银枪,那身战甲,冷峻的眉目和高大的身姿,无一不能不让段锦为之倾心。
在那段青葱韶华的岁月中,他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副将,她是城主的女儿。听着他的琴声,楚崖在城墙之下舞枪,伴随着有些寒冷的风,她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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