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四方城的特战队员,仅仅只是一个炊事兵,不可能参加到正规的训练中去的。
至于之前的一些训练,完全采取的是单个教练的方式,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血狐王牌
张朝阳提前转业离开了部队,进入疗养院进行疗养。
他在战斗中遭受的一身伤势,注定他在年老之后疾病缠身。所谓的疗养,不过就是让他的身体各项技能,慢慢的归于常人罢了。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毫无怨言的洒在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热土上,只源于他们深深爱着自己的祖国,爱着骄傲、顽强的中华民族。
轻轻在半夜里走掉的张朝阳,是带着对部队无限的思念走了,彻底的走了。
他没有去与战友一一告别,是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些在战场生与死中堆积出来的兄弟情,让他无法在离别的时候坦然面对。他怕哭,更怕兄弟们一个个将他紧紧抱着嚎啕大哭。
同样的,他在走之前也没有与他这最后一个徒弟见面,只是让老常留给卧虎一句话:狠如狼,狡如狐这句四方城用鲜血堆积传承的的铁血口号。
也许张朝阳的走掉真的是正确的,因为已经走掉的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时刻牵挂在心里的另外一个徒弟战死沙场的噩耗。
第二十章老兵不死
那是大雪将四方城覆盖后不久的一天,凄厉的警报声打乱了沙漠深处四方城的平静。异于平常的警报声,显示着这是一场异常高危的战斗任务。
短短的五分钟,血狐所有的作战队员全副武装,登上直升机前往战区。包括一小部分依旧在四方城驻训的特种部队,也在上级的指示下与血狐大队一同前往战区。
大队的兵力被抽调一空,除了必要留守的哨兵和身负重伤无法参战的人员外,甚至连炊事班里都临时进行了抽调。
老常在所有的炊事兵的目送下,脸上泛着从未有过的光彩,全副武装参加战斗任务,他是炊事班唯一四肢健全的。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次的任务,绝对是一场大规模的战斗,或者说是一场充满死亡与鲜血的残酷战斗。
老常走的时候依旧是笑呵呵的,他轻轻拍了拍早已不是当初自卑、羞涩模样卧虎的脑袋,对他说:“呵呵呵卧虎,我去了啊,哥几个就别羡慕我了,我老常这算是得偿所愿了呵呵呵”
抱着枪转身大步走去的老常,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逝的无影无踪,转而出现的是无尽的冰冷,冰冷中又带着挥发不掉的浓浓杀气。曾经驰骋沙场的铁血战魂,在这一刻重新注入了老常的身体,引领他暴吼着前往战场与敌血战,不死,不休
老兵不死,永远不死。
队员们走了,执行任务去了,整个四方城一下子空荡了下来,听不到此起彼伏的番号声了,也没有往日的热火朝天景象了。好像在一瞬间就沉寂了下来,默默无语的等待战士们的凯旋。
习惯了激情澎湃、燃烧青春、张扬生命氛围的卧虎,也被这静寂的沉闷弄得毫无心情。他心里非常的不安,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战友血洒疆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的任务必然会有牺牲。
“唉,部队走了有三天了,不知道这次的战斗情况怎么样”能够猜想到此次战斗惨烈情况的不止卧虎一个,他们所有留守的人都能从这份异常的安静中,嗅到浓浓的鲜血味,感受到四方城庞大的身躯发出沉闷的嘶吼。隐隐约约间,他们看到四方城的墙面向外渗着红色的液体。
“准确的是七十五个小时三十八分二十九秒。”夏老爷报出大队出去的时间。
“呵呵”
卧虎轻轻笑了一声,把手表从兜里掏出来,狠狠的砸进了垃圾堆。
时间,时间
心里涌出的那种焦躁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这一切都是被这时间给压抑的。若是没有这个时间,或许一切都不是问题吧。
“杨班长,你说他们能顺利完成任务吗”按耐不住自己那种焦躁情绪的卧虎,纯粹就是在没话找话。
“能肯定能咱们四方城的勇士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将我们击败的敌人存在。”回答卧虎的是老黄,他难得悠闲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条奢侈的黄瓜在啃着。
从他话语超乎寻常的强大自信,可以看出来他也在担忧着,不知道这次要与哪些兄弟说地下再见了。
“那常班长不会有事吧”卧虎再次发问。他在担忧老常的身体,是不是可以支撑住这样的一场高危任务。
“哈哈哈你就放心吧,其他人都会有事,老常都不会有事。不要以为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当咱们炊事班的班长。”杨胜利爽朗的笑着,用他那不是很方便的腿挪着步子,走到红案前开始片那上面的一块羊肉。
眼睛远远的望着很远很远的雪山顶,卧虎没有在发问。他清楚自己所问的问题都是白问,不过是从别人的嘴里寻找到一点安慰罢了。可别的这些人呢,不也想从别人的嘴里寻找到一点安慰么
四方城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所有战死的队员,必须把他们的尸体抬回四方城。
这是在让战死的队员再回来看看四方城,让他们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了,咱们回家了
又苦苦熬了一天,终于听到了头顶一阵阵直升机的嗡鸣声传来。一架接着一架武装直升机,从远远的西南方向朝四方城飞来。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回来”听到直升机的嗡鸣声,卧虎在四方城内高声欢呼着,拔足奔向宽阔的训练场,仰头望着天上的直升机。
除了哨兵以外,所有的留守人员都奔向训练场,整整齐齐的列队在那里,迎接战友的归还。
直升机排成一排,逐个降落了下来,一队队身着丛林作战服,脸上涂满油彩的战士,迅速从直升机上跳下来,按各单位的建制整齐的列队。
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也没有一个人敢。即便想第一个扑上去的卧虎,也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站在队列里,默默等待着。
当出征的队员列队完毕之后,同样全副武装的大队长张复基与教导员王陆军,才从直升机上跳下来。他们一脸的沉稳,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露出疲惫与悲痛。
随着张复基与王海军身后出来的,是被抬出来的担架,担架上火红鲜艳的五星红旗瞬间刺痛了卧虎的双眼。
“哗”的一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