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辈如此冒犯当下神色一冷,背上阔刃大刀一声嗡鸣冲天而起,化作一头墨色麒麟往许听潮当头扑下清光大手和血色火焰,自有其身后的元神出手抵挡
方圆百里之内的水行灵气蜂拥而来,注入那黑麒麟中,不过顷刻,麒麟便有如真灵重生,身躯所过之处,虚空都裂开一道道细密的各色缝隙
这东陵晟显是用尽全力,打算乘机将许听潮斩于刀下若能成事,想来“失手”二字足以应付
陶万淳,祁尧,焦璐,安期扬,郭王两个老者,以及九人身后的诸多元神,纷纷怒喝出声,各自使出手段,往那自头顶扑来的麒麟打去
这麒麟目标不是他们,但被人如此轻视欺凌,如何能忍即便再对许听潮不屑恼怒,也只先放在一旁,接下东陵晟这一击再说
众元神的宝物法术尚未出手,便有朵朵黑色莲花自敖珊体内生出,往那玄黑麒麟迎去麒麟双掌连拍,却只击散了数朵黑莲,就现了阔刃刀原形,被后续的宝物法术连连击中,瞬间跌飞数十里远心神相连之下,东陵晟一口逆血压制不住,喷出丈多远
陶万淳等人哪里料到这般情形见东陵晟受创,赶紧收了宝物,散去法术
“玄元癸水旗”
东陵晟却并未理会他们,只惊疑不定地看着敖珊。他知许听潮得了一座仙府,又哪里料到玄元癸水旗竟在敖珊手中,且已被完全炼化,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威能
“若非此旗在手,说不得晚辈今日就要折在你这师叔手下”
敖珊神色不善,一面数尺大的黑色旗帜凭空出现,围着她缓缓旋转。
“好得很”东陵晟擦掉嘴角血迹,抖手将那被击飞的大刀收回,“一着不慎,老夫诸般谋算尽数成空只可叹我玄门宝物竟然落在你这妖女手中”
“晚辈本就是蛟龙所化,份属妖族,也不需你来说明”
敖珊也被激起了心头怒火,想我堂堂龙族公主,为何要低声下气,索性闹他个地覆天翻
凌晨过后有一章,争取两天内把欠账补完、
二五七自古玄门多英才,惜为妖女裙下臣十二
悲了个催的,标题长度又超了、、、
“珊妹,何须称呼这等人作长辈,他配么”
许听潮忽然伸手拦住敖珊纤腰,对东陵晟讥讽一笑:“东陵老儿,我许听潮入门这数十年来,可曾做过半点对不住太清门的事情”
“初初入门,便令上古灵种九穗谷返本归元,精心培植这数十年,只怕也要成熟了吧不知诸位有多少会心安理得地享用此等灵物”
“我学道三年,便下山找寻遗落凡间的嫡亲姐姐,承蒙先父余荫,为本门寻得一道灵矿矿脉,更与陶师伯在矿脉深处洞府中撞见前辈遗蜕,得传一部落日熔金剑,惠及同门”
“其后魔门事变,我亦出力甚多,余者暂且不提,定胡城一役,解救百姓百余万,大增本门声威其间更于天尸门寻获佛门秘典五蕴譬喻经,在场诸位,得益几何”
“为便于诸位长辈完善那五行灵火真经,我不息暴露自家功法之秘,终究有所进益,这部上古玄功不再沦为鸡肋”
“四来,当年我与踏浪墨鲤二友同游东海,偶有所感,将那得自极乐宫的黄皮葫芦中隐藏的玄门大蟹法太虚衍光录找出你等或许不知太虚衍光录为何物,但想必不少人都修习本门无上法诀太虚秘录,二者孰优孰劣,尚是两说太虚师伯曾在我体内留下一道真气,以为爱护,太虚衍光录出世,顷刻便知,更凭借这部道典,功候大进,引得乾坤震动,只差一步便可炼虚合道,白日飞升若将来诸位子侄亲友有幸得传这门功法,不知作何想法”
“此四者,哪一样不是赫赫之功在场诸位,可有谁能达成其中一件”
一众元神被许听潮问得哑口无言,心中思量不停,前三者也就罢了,若本门当真又多出一部与太虚秘录等同的无上道典此功可谓大矣太清门只凭一步太虚秘录便稳坐道门第一大派数万年之久,如今又得了太虚衍光录,岂非如虎添翼,蓬勃大兴就在眼前
太虚衍光录一事,休说普通元神,便是陶万淳,祁尧这等在门中举足轻重的长老,亦是半点不知但许听潮既然敢说出,定然有所倚仗,此事八成是真的
“可是,这数十年来,我又得到了什么”
许听潮神色一冷,眼中黯然之色一闪而过。
“初入门时,便被玉虚老儿传下五行灵火真经,若非我还有些机缘,只怕到得今日,依旧是那丹器房执役弟子”
“促成九穗谷返本归元,玉虚却废我修为,占去灵种,令我不得靠近那药圃一步,原本居所,亦被挪作他用如此奇耻大辱,我亦不曾多说”
“初到定胡城,与魔门约战,我被那厉魂谷步擒苍招来天鬼暗算,险死生还,反被说成勾结妖邪,行为不当”
“此后凝结元神时,更被那玉虚徒弟王诚以封魔珠暗算,致使无相天魔入体,险被其夺舍,身死魂消尔等可知,阻人成道乃生死大仇”
“这数十年,我始终在外闯荡,好在机缘不浅,练得一身大蟹法,寻获宝物若干,仙府一座人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于太清门有大功,未得多少奖赏也就罢了,不想刚才回到门内,便有元神长老暗中设伏,袭杀我道侣友人”
“我许听潮乃是狐妖养大,学得一身妖修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彭青宵行事张扬狠辣,更曾加害我妹许沂,只斩了他双臂,也是念在同门一场,且这等憨直之人,或许不过旁人手中棋子你说是也不是,东陵老儿”
“老夫德行如何,你这等目无尊长的小辈有何资格来评说”
东陵晟早知许听潮会将此事扯到自己身上,却并无办法阻止。便是修为胜得过,快刀斩乱麻直接将其拿下,也难免遭人怀疑,更休说如今他仙府在手,诸般宝物多有,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晚辈一桩桩,一件件地说下去。奈何其所说,要么众所周知,要么涉及门中虚境高人,就算想要辩解也不能
“东陵老儿,休要往自家脸上贴金”许听潮冷笑连连,忽然话锋一转,“若当年玉虚自去职权、道号的时候,你正好在天尸门,只怕此时已经是本门执事了吧”
滕伯望闻言,不禁面色微沉
“你血口喷人”东陵晟勃然大怒,“方才你所说,姑且不论真假,但结交妖类,行为忤逆,你如何否认”
“我便是与妖修结交了,你待如何”
许听潮侧头看了看身边面色微红的敖珊,笑道:“我道侣是妖修,友人也是妖修,收的徒儿,照样是妖修”
挥手间,脸上兀自挂着泪痕的敖琲出现在面前这娃娃见到眼前忽然出现这么多人,吓得一缩脖子,就要往许恋碟身边挪去,却被许听潮挥手收入仙府。
“诸位以为我这徒儿如何”
东陵晟气得面色铁青,许听潮却满脸闲适,懒洋洋地问出这么句话来
“许听潮,如此多长辈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叱喝声并非出自东陵晟之口,而是从其身后的人群中传来。
许听潮闻言,脸上神色再次变冷:“说不得,我今日就要放肆一回了”
“你等处心积虑这许久,不就是眼红我身上的仙府宝物么我便给你们个机会,若有人能击败我,休说仙府宝物双手奉上,我也任凭处置”
此话等于没说,若当真有人能胜过他,只怕早就像东陵晟一般,寻个由头动手了
“谁要动我弟,先胜过我手中飞剑再说”